希臘聖域。
被黃道十二宮守護的教皇聖殿中,帶着面具的撒加正在翻閱各地的消息,但隨着聖衣的破碎,他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黃金聖衣作爲聖鬥士裡的最高傑作,每一個都代表了某個方面的極限。
而射手座的黃金聖鬥士,歷來就被稱作最強戰士,攻擊力強大的同時,防禦比起其他的聖衣也是隻強不弱。
可它現在被毀了。
撒加完全無法想象,區區凡俗世界竟然也有人能做到這種事。
雖說跟艾俄羅斯是敵對關係,但對他的強大還是非常認可的。
現在不僅人死了,聖衣也跟着
是誰?!
這種事情就算是撒加自己做起來,也比較困難。
看來必須加快行動速度了!
與此同時。
從死亡島帶着衆多暗黑聖鬥士歸來的一輝,本打算在格鬥賽上單挑所有人,然後穿上聖衣。
可在新的比賽開始之後,他驚愕發現,不僅射手座的黃金聖衣被替換成了別的東西,包括自己弟弟在內的幾個青銅聖鬥士也跟着退賽。
究竟發生了什麼?
帶着這個疑惑。
一輝出現在了城戶財團位於一處山林的豪宅中。
“黃金聖衣呢?!”
看着正在彈鋼琴的雅典娜,他語氣森冷的問道。
那慘烈的殺氣,讓旁邊的光頭管家冷汗直流,下意識的就要去摸腰間的手槍。
但還沒等有所動作,就被拳風給打飛了出去。
雅典娜的動作一僵,隨後扭頭看了過來,“你是.當年那個孩子。”
“哼!我在問你話!”
一輝目光冰冷。
“被毀了。”
雅典娜重新將腦袋轉過去,繼續彈起了自己的鋼琴。
“你撒謊,黃金聖衣怎麼可能被毀!”
一輝壓根不信,作爲鳳凰座的擁有者,他太瞭解聖衣的強大了,更遑論是最高位階的到黃金級。
那可是象徵着不朽的名詞。
傳承這麼多年,還從沒有聽說過黃金聖衣出現問題。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兇手是誰。”
雅典娜淡漠的說道。
“是誰!”
“他叫安柏。”
“小哥,能請我吃碗麪嗎?”
一個衣着有些破爛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麪館,其他正在吃東西的客人紛紛厭惡的抽了抽鼻子,這個味兒太重了,於是紛紛把目光看向安柏,希望他能把人趕出去。
畢竟這實在太影響進食了,況且今天的份早就賣完了,人家花錢都買不到,這樣的傢伙也想吃到東西嗎?
真是可笑!
但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安柏在看了男人幾眼之後,就同意了要求。
“你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吧,不要影響別人吃東西。”
“謝謝!謝謝!”
男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非常拘謹的縮緊了身體,像是生怕觸碰到別人,最後選了角落的位置蹲了下去。
“安小哥,我也想”
一個已經吃完,卻意猶未盡的胖子說道。
“閉嘴,沒了!”
安柏將冰箱裡給明天準備的麪糰拿了出來,輕車熟路的擀麪,嘴裡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嘿嘿嘿”
胖子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又低聲道:“我看那個傢伙像個騙子,他肯定有錢!”
“飢餓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安柏頭也不擡的說道:“你的話很多,再說一句,之後一個月就不做你生意了!”
胖子聞言連忙捂住了嘴,但隨後又覺得異常委屈。
他是顧客好不好!
看看別人家的店子,老闆都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地裡,生怕招呼不周。
這裡倒好,不僅沒有絲毫客氣,還經常用不做生意來威脅,真是太離譜了。
不過人往往就是這麼賤,安柏越是這樣,生意反而還越來越好。
等到面做好了,其餘的食客也吃的差不多了,紛紛離開了麪館。
安柏端着碗走了過去,遞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自己找個凳子坐着吃吧。”
“不不不不用了,我身上髒。”
男人笑了笑,端着碗開始狼吞虎嚥,但因爲吃的太快,導致有點被嗆住了,狠狠錘了自己幾下,這才繼續進食。
安柏看了他一會兒,便開始打掃衛生。
像這樣的流浪漢他幾乎每週都會遇到幾個,故事也大差不差,要麼投資失敗,要麼下崗被裁,不一樣的起因,一樣的結果。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聽說很多以前的大公司樓上每天都有人跳下來,電視臺一開始還會報道一下,到了後面連報紙都懶得刊登了。
這就是如今的霓虹,暴走而又瘋狂的時代。
“來碗麪條。”
一個高大的青年拉開簾子走了進來,神色倨傲,眉眼間充滿了戾氣。
“今天賣完了,明天再來。”
安柏撇了這傢伙一眼,然後懶懶的停下了動作。
“我說,來一碗麪條!”
一輝眼中瀰漫出了殺氣,他的絕招鳳凰幻魔拳本就是以精神力作爲主要進攻手段,因此當他凝視某個人時,當事者會感受到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只可惜,這些對安柏來說,連最微弱的風都比不上。
“伱如果不講道理呢,我也是略通拳腳的。”
“混蛋!”
一輝勃然大怒,剛準備出手,就發現自己突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等到再擡起頭,就驚愕的看到,自己正被束縛在一個十字架上,天空的血月將下方的水面染成了鮮紅,看着就像正在流動的血液。
“我說過,我也略通拳腳。”
手裡拿着一把直刀的安柏突然出現,然後擡手插進了一輝的胸口。
“沉浸在萬花筒的黑暗中吧”
有些中二的臺詞中,無數安柏從水面冒了出來
精神攻擊?
不好意思,他是這方面的祖宗。
現實裡,中年男人已經吃完了麪條,將碗無比小心的放在桌上,然後對重新開始打掃的安柏道:“非常感謝您的款待,如果不是總之,非常感謝!”
“一碗麪而已。”
安柏看着他眉宇間已經快要看不到的鋒芒,輕聲道:“喘口氣,找對路,然後再走。”
好友背叛,公司破產,親人離世,這些都沒有讓男人流過眼淚,但這一刻他卻眼眶通紅,含糊的應了一聲後,急匆匆的離開了麪館。
就在他踏出大門的剎那,僵在原地的一輝也重新獲得了自由。
痛.實在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