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善意還是惡意,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在遺忘國度中,玩家的思想並沒有多少隱秘性,這個情況玩家們投訴過很多次,但是政府對於天網公司的行爲卻很少見的極其包容。
而天網公司也一副你愛玩不玩的態度,除了系統提示中的免責條款,沒有發佈過任何官方性質的聲明。
這種思維竊取的能力,夏洛克目前也沒有什麼抵抗的辦法,他這可憐的智力別說眼前這幾個一看就不一般的戰法師了,就算是同級別的玩家,他都很難抗衡的了。
“姓名。”
“坦帕斯的榮耀在你手上嗎?”
接連兩個問題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後,一道睡眠術就從黑袍法師的手中散發了出去,然後魔法書一合就對另外兩人說道:“目標無誤,回去吧。”
剛纔的智力判定沒通過,這次體質判定還是沒通過,當夏洛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間精緻的書房中,他對面坐着的又是一個留着小鬍鬚的中年男法師。
“冒險者,請原諒我們的冒昧,只不過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通過這種手段把你請來。”男法師身體向前微傾,雙手交叉着放在桌上,緩緩的說道:“我聽說阿拉貝爾城戰爭神殿遺失的戰爭之劍在你手裡。”
“是嗎,不知道您是聽誰說的,我可不知道什麼戰爭之劍。”夏洛克嘴上敷衍着,心中卻是快速思考着應對的方案。
坦帕斯的榮耀他到手後就沒有拿出來過,除了他也只有薰香那四個人在隊伍頻道看到過這件道具的名字,只是現在並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眼下這羣戰法師應該已經確定了坦帕斯的榮耀在他的手上了,但就算是伊爾明斯特估計也無法強行從一個玩家揹包中取出一件不屬於他的東西,所以只要他死不承認,對方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不管我是從哪裡知道的,這本來就是屬於戰爭神殿的東西,現在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了,不過作爲補償,我可以個人獎勵你一件25級卓越品質的防具用以感謝你對帝國的貢獻。”男法師顯然不會把提供情報的人員這麼輕易的說出來,也沒有繼續糾結這些不關緊要的問題,直接開出了條件。
25級卓越品質的防具,與銀劍比起來,價值至少相差10倍,傻子纔會答應。
夏洛克用沉默表明了自己態度,既然對方願意交換,那事情就好商量的多了,只要出價夠高,他對於買家是誰並不是很在意。
一件卓越品質的裝備已經是他所認爲能拿出的極限了,這個德魯伊竟然還不識好歹期望更多,男法師保持着笑容說道:“冒險者,我的耐心和時間都是很有限的,既然你不需要戰法師學院的友誼,那麼我也不會再把你當做朋友看待了。”
作爲玩家與冒險者的夏洛克還是小瞧了戰法師這個組織的無恥程度,能夠作爲輔政機構跟隨科米爾發展至今,它遠沒有其表現的那麼偉光正。
幫助平民,壓制貴族,看上去是爲了王國的發展,其實也不過是爲了鞏固自身的權利與地位而已,這背後的手段估計也只有受害者才知道一二了。
那麼現在了爲了需要的東西,他們當然也不會一味的妥協,兩個黑袍法師一左一右走了上來,口中則是吟唱到一半的法術。
“我猜,你應該不想嘗試鑽心咒的痛楚吧。”
鑽心咒,這個七階法術可以說聞名於整個大陸,它的威力並不大,甚至只能作用在單個目標身上,但是其法術效果帶來的身體與靈魂上的痛楚與折磨卻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了。
有許多玩家已經在NPC的身上嘗過這個法術的效果了,據說痛感調到最低都堪比女人生孩子。
夏洛克既然敢開最高痛感,意志力這種東西自然是不差的,但是這種痛苦他還真沒有把握能承受的住。
正當他準備下線遁還是調低痛感硬抗的時候,房間的大門被一種極其粗魯的方式踹開了,一個揹着巨劍的女人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瓦恩瑞恩斯,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來人一把坐在了夏洛克前面的桌子上,巨劍往地上一插就看向了桌對面的中年法師,“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伊德芮小姐,好久不見,不知道你在道談鎮生活的怎麼樣。”
面對這突發情況,中年法師依舊保持着微笑,與來人對視着說道。
“託你的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伊德芮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語氣中滿是諷刺。
“那您就應該珍惜,不是嗎,不然下一次,我可不知道你需要去什麼地方了,巖地,還是廣澤,這些地方應該很適合您發泄自己那旺盛的精力。”
“你……”
論口才,軍伍出身的伊德芮當然比不上戰法師學院的二把手瓦恩瑞恩斯,而論權利,這位科麥瑞爾家的大小姐也沒有多少優勢,此時也是被對方嗆得一陣語塞。
不過戰士向來都是能動手就不BB的職業,見自己說不過,伊德芮直接就抄起夏洛克:“這是我冒險公會的朋友,他應該沒觸犯王國的法律吧,所以現在,我想帶他出去喝一杯。”
瓦恩瑞恩斯當然不會讓兩人就這麼輕易的走出去,一直交叉着的雙手終於分了開來,一把造型誇張的法杖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幾乎是在法師動手的那一刻,被團團圍在中心的伊德芮就用力將巨劍拍在了地面上。
紫龍·劍震
一股巨大的能量從震源向外擴散,瞬間摧毀了整個房間的地面,四周的牆壁也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
戰法師學院可只有法師,再快的施法速度都絕對沒有戰士使用技能來得快,這突然的震動瞬間打斷了他們的施法,逼得他們逃出了房間。
“待會見機行事,還有,傑克讓我給你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