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梅哭完後,擡起頭問道:“那這麼說你一直都和夏小敏有聯繫?”
佔振中,說:“沒有,十年前,她回來過一次,也是她最後一次回雲城,當時爲了找孩子,她找過我,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她走了後就再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了。”
吳春梅紅腫着眼睛,說:“佔振中,你真狠心~!”
佔振中說:“感情的事本來就要快刀斬亂麻,更何況,我從沒想過要辜負了你,辜負了我們的家我們的兒子,在小敏的世界裡東海已經佔了她的整個生命和全部,她就是抱着對那個孩子的期望度日如年的。”
吳春梅吸着鼻子哭得淅瀝嘩啦,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小敏,就是特想她、擔心她,有沒有?”
“有,但都是每次見到她後,會擔心幾天,過去了就忘了。”佔振中如實回答。
吳春梅,說:“我相信你佔振中,你要是像徐東海那樣愛她的話,我纔不會像梅子那麼傻呢!我會成全你的,然後我找個比你更好的男人,然後把你最引以爲榮的兒子帶走,哼~纔不會把一生搭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呢!只有傻女人才會那麼固執呢!”
佔振中摸着吳春梅的秀髮,說,他這輩子太知足了,誤打誤撞娶了個寶貝回家,真是他們佔家三生有幸!
他在醫院第一次見到連翹後,就讓人查過她的底細,把連家的族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後來由於忙着訪問就把這事兒擱下了。
吳春梅也答應不管連翹是不是夏小敏的孩子,他們佔家要齊心協力對孩子好,至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她去辦。
佔北辰回到醫院的時候,連翹和她的同學劉曉燕在聊天。
劉曉燕給她從家裡帶的連翹最愛吃的的土豆海苔餅,她正靠着牀吃得開心呢!
外面,連城和徐鐵對面坐着,邊上坐着吳小汐在打遊戲,聲音大的整天吼,連城蹙着眉看了她幾眼也沒啃氣。
徐鐵在吃連城帶來的冬瓜排骨湯,說是一整天沒吃飯了,餓死鬼投胎似的在吃。
連城不找徐鐵問爲什麼和連翹血型的事情,徐鐵也不跟他解釋,兩人就在打着啞謎。
徐鐵就等着連翹恢復好了,兩人在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事兒,可是人連城就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警告他以後不要沒事兒找事兒,徐鐵就不樂意了,你大爺的,他還想找個人發泄發泄呢!
這都哪兒跟哪嗎?一出一出的狗血劇情沒完沒了的上演!
從小對父母大吵大鬧有陰影的徐鐵是不婚主義者,甭管老爺子磨破了嘴皮子,還是唐伯父徐廳的勸說,他都之不理,老太太的話更是耳旁風。
他除了經營生意用心也做的踏實外,就一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在混。用他自己的話說,過一天算一天吧!
老爺子在他正式接受徐家的生意那天就給他一個艱鉅的任務,要把她的妹妹找回來。可他上哪裡去找,明裡暗裡這幾年下來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什麼都沒找到。
什麼娶妻生子對他來說,那就是扯淡。
在連翹出院的前一天,吳春梅終於在楊雪口中得知,連翹一個周沒來上班了,而趄佔北辰給連翹請了長假,說是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了。這下吳春梅不淡定了,趕緊跟蹤追到了醫院,被吳春梅在蘭溪那裡三五下就炸出來了連翹生的什麼病了。
吳春梅到了病房的時候,兒子竟然在病房裡辦公,連翹在裡間的牀上打點滴。
佔北辰以爲她親孃要來砸場子,趕緊起身擋住吳春梅,說:“媽,您聽我說~”
吳春梅聽到連翹是因爲流產,本來是要收拾兒子的,在看到杜鑫也在的時候就改變了態度,他的端莊大氣可不能在這裡被杜鑫看到,她潑婦般和兒子大吵大鬧,
“說什麼說,我是來看我家翹翹的,你忙你的。”吳春梅還笑着和杜鑫打了招呼。
佔北辰被他孃的態度又一次大轉彎,感到很是不能理解,可是不理解歸不理解,既然來了那就讓她進去見見連翹也好!
連翹出院的時候,李雲芳怎麼就冷不丁出現在了病房門口,這個別說佔北辰沒想到了,就連連城都沒想到。
本來連城和佔北辰商量好的,由佔北辰把連翹接到雲館府邸靜養着的。陣記以技。
李雲芳一看見連翹就揚起巴掌要扇下去了,連城和佔北辰兩人護着,纔沒打成。
李雲芳一字一句,道:“我要是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不知道廉恥的賤蹄子,我就不會那麼辛苦的把你養大,喂條狗,它還知道跟我搖搖尾巴呢!”罵完,她就摸着眼淚轉身走了。
連翹推開佔北辰追到門口,喊道:“媽~!”一聲後,“噗通“就給李雲芳跪在地上了。
李雲芳也流着淚,沒轉身看她一眼,摸了好久的眼淚,說:“連翹,從今往後,你就不要姓連了,也不要管我叫媽了,反正你早都知道我不是你媽,我的老臉經不起你折騰,你眼力介高,那就跟着有錢人吃香的喝辣的我們不眼紅。起來吧!”說完,李雲芳頭也不會的就捂着嘴哭着走了。
連翹跪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竭斯底裡的哭喊道:“媽,我錯了,我錯了,您別不要我,我這就跟你回去,媽~”
連城氣得渾身發抖,對佔北辰吼道:“把她弄起來,那麼冰的地上跪着做什麼?”吼完,他就跑去追李雲芳。
在一樓門診大門口,連城追上了李雲芳,拉住她的胳膊,說:“媽,您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啪”李雲芳一個巴掌打在了連城的臉上,引來了進出患者家屬的駐足觀望。在娜塔莎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的療養後花園,如此夫人在這裡大呼小叫還打人,當然是稀奇的事兒。
連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抹了把臉,說:“媽,您能不能聽我好好說句話。”
李雲芳,說:“能,咱們回家關起門再說,在這裡我覺得老臉丟人,沒結婚就跟人懷了孩子,真是賤人一個,怪不得人都這麼說呢!”
“媽,有你這麼說自己閨女的嗎?”連城對着李雲芳一聲大吼,又一次招來了注目禮。
李雲芳瞪着連城,“連你也這麼對我說話,好啊~看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兩個沒良心的養大,現在都張能耐了的是吧?姑娘這就沒臉沒皮的跟人懷了孕,這又冷不丁鬧個流產,兒子,竟然對我大呼小叫~”說着,李雲芳就往門口的柱子上撞去,喊道:“連浩東,你看看你死得冤枉,留下這兒子,他就知道欺負我一個女人,我不活了~”
呃,這娜塔莎門診大樓的大門口,簡直要比戲園子還熱鬧了,邊上圍了一圈人。
正在上班的吳小汐在三樓的窗戶口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撒腿跑下樓,闊開人羣大喊道:“連城?”
李雲芳正哭的死去活來的在連城的懷裡撒潑打滾呢!聞聲就戛然而止,順着喊聲看過去,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小女孩。
白淨細膩的肌膚如上等的凝脂,精緻的五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那麼的完美!穿上那件白大褂,真是個美麗的天使!
吳小汐雙手插在白大褂斜兜裡,看着眼前的一幕,原來同事們都說樓下有個瘋女人和他兒子打架呢!原來是他們孃兒倆啊?!
吳小汐對着圍觀的人羣,說:“大家都散了吧!”
人羣散開後,吳小汐看着李雲芳笑着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她看了眼連城,說:“怎麼回事,這裡是醫院可不是你虐待老人的地方。”
連城一臉黑線也沒搭理吳小汐,拉着李雲芳,說:“媽,我們先回家,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再說行不行?”
李雲芳也沒在和連城鬧騰,就被連城塞進車裡拉着走了。
吳小汐看着他的車子揚長而去,咽口唾沫,“趄~真是沒禮貌,幫你解圍都不知道說個謝謝!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說好的計劃,連翹死活不幹了,她瘋了似的收拾東西要回湖濱花園。她至從十二歲那年知道自己不是李雲芳親生的後,就一直提心吊膽,害怕哪天她一個不高興不要她了,可是今天她真的把她惹生氣了,她說不要她了。
無奈,佔北辰,只好安撫着連翹,說:“翹翹,聽話,你先冷靜冷靜,不然咱們就在醫院再住一天吧!”說着,他揉着她的肩膀,說:“先等等看,看連城回家後有什麼消息,你這樣冷不丁追回去,伯母正在氣頭上又是一場風波~”
連翹無助的靠着佔北辰,說:“媽,她其實就是這麼些年來太辛苦了,刀子嘴其實心裡腸好的很,她這是真的生我氣了~”
佔北辰,深噓口氣,說:“對不起翹翹,都是我的錯,怪我,咱們再等等,等她消氣了,我陪你回家,我向她老人家道歉,我去求她,好不好?”
連翹仰着頭蹙了下眉,說:“辰,我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佔北辰把她攬進懷裡,說:“當然值得。”
這廂正在起火,還沒壓下火氣呢!杜鑫這又跌跌闖闖進來彙報道:“佔總,肖宇,賴在醫院裡不肯出院……”
佔北辰氣鼓鼓道:“停了他所有的用藥,讓他愛躺多久躺多久。”
杜鑫看了看眼牀邊上的連翹,說:“佔總,能不能出來下?”
佔北辰瞪了眼杜鑫,都會連翹說:“先上去躺着,等我一下。”
佔北辰拉上門,對杜鑫吼道:“什麼事,說?”
杜鑫,說:“肖宇,要求見連翹,他說見完連翹,他就出院,還說,不然這事兒就沒完。”
“不見,不出就在這兒呆着,所有費用從他可以出院那天起算,等我忙完了去見他。”
連翹拉開房門站在門口,說:“通知他,我去見,但是條件是佔北辰要陪着我,不然我也不見他,你去轉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