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她?張晴不再回答歐雲星。
她真不怎麼了解蘇凡宇,只是談得來,她沒有去過他的住處,但經常有跟他出去喝喝咖啡唱唱歌之類的,他是個正人君子,從沒對她有過動手動腳這些非禮之舉,所以,她信任他。
她除了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外,他在那兒工作,做什麼的她完全不知道,他不是她心目中的紅顏,只算是藍顏吧,交交心,解解悶,如此而已。
但到目前爲止,能與她交心的根本沒有,他是唯一知道她跟顧錦之間的事的人,現在纔多了一個歐雲星,她本來是不可以說出去的,讓顧錦知道她說出去,可能小命都不保,可是,她信任蘇凡宇,知道他不會把這事傳出去。
現在他竟然當着歐雲星的面說,她要在這裡待產,歐雲星現在都懷疑她了,他如果真把這情況彙報給顧錦,她就完了。
心裡一下想着應該怎麼辦?“張小姐,怎麼不說話?不說話我上報情況。”
“歐先生,求你別跟錦哥說我認識蘇凡宇好不好?”
知道要求人了啊?“可以,但你得如實告訴我,你跟蘇凡宇是什麼關係?”
她又沒跟他有過什麼關係,說也不怕,怕只怕的是她曾經告訴蘇凡宇,她跟顧錦之間的交易。
顧錦可是個公衆人物,如果這個傳出去,十個張晴也負責不起,所以現在她也不敢得罪蘇凡宇。
錯一步,便回不是頭。
她只能跟歐雲星如實說她是怎麼認識蘇凡宇的,但她不敢告訴他,她把她與顧錦之間的交易告訴了蘇凡宇。
歐雲星聽着,那不是很正常的來往嗎?她怎麼搞得那麼神秘?
既然是普通關係,他爲什麼要跟蹤他們?
他吃撐沒事做嗎?
“歐先生,假如再碰到蘇凡宇,千萬別提顧董。”
幸虧她沒跟蘇凡宇說那個男人就是顧錦。
顧錦給蘇凡宇打傷住院,他有去過醫院,所以他知道顧錦就是路小漫現在的男人。
如果讓他知道,張晴肚子的孩子也是顧錦的,那就真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因爲他也知道路小漫肚子的孩子也是顧錦的,並且懷孕的天數差不多。
不能提顧董?“理由呢?”
“他知道顧董是路小漫的男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跟顧錦有關係。”
就這麼簡單?歐雲星不言。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過要幫我的,我現在就要你幫我這個,孩子隨他去。”
“張小姐,要不我帶你去別的城做市手術,我看在f市,那個姓蘇的總會跟着,我們怎麼上醫院?”
也是,f市本來也不大,大醫院也沒幾個,蘇凡宇在這兒比本地人還熟悉這些地方,她只要一出門,他變會知。
“去那個城市啊?乾脆買藥回來吃算了。”既然不要了,那就快快了斷。
“不行,吃藥很危險的,顧董要對你負責。”
負責個呸!
張晴想也不用想那個無情的男人會有半點憐惜她。
再說,她憑什麼要他負責?她當初要的只是他的錢。
“那你安排吧,你帶我去那我就跟着去那,反正我也無所謂,就是不讓蘇凡宇知道我肚子孩子是顧錦的就行。”
現在不是要不要他的錢的問題了,張晴本來是爲父親好,搞不好還連累家人就不好。
張家
張家最近看上去很平靜,自從上次張深琛搞得盧靜大出血之後,他對盧靜態度來了個180度的轉變,白金鳳占了他的房子,他只能跟盧靜睡一起。
兩個正常的人睡一起,沒有感情,生理也有需要的時候,人家的頭一次守得那麼緊,想必她也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他愛的人都不屬於他,娶誰又有什麼區別?
平靜了一些時日,最近又聽到風聲,說路小漫懷上了顧錦的孩子,張深琛雖然覺得這個是遲早的事,但心裡總找不到平衡線。
而且前些日子,anna打電話給他,說她生了,顧錦去作了dna鑑定,孩子不是他的。
她說她就和他和顧錦兩人有過關係,不是顧錦的就是他的了,但現在她不能來中國,而張深琛也不能去美國,所以這個親子鑑定目前是無法做。
爲這事,他又煩惱起來,如果這孩子真的是他的,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辦?現在他又有了盧靜,anna又沒結婚,怎麼去撫養這個孩子?
接回來嗎?可是,盧靜又剛剛檢查出來已經懷孕,他媽媽白金鳳現在可是把與靜當寵物般養着,還專門請了營養師。
張深琛本來就是醫生,他覺得老人都是瘋子,懷個孕而已,搞得這麼緊張。
張深琛深覺自己錯得很離譜,千方百計想讓anna懷顧錦的孩子,沒想到弄巧成拙,竟然讓她懷上自己的,現在,他還保存着顧錦的精液,不想玩下去,他已經沒心情玩下去,這都亂了,而且再過一年,他進去那地方出來,他的孩子都會喊爹,路小漫也永遠不會回到他的身邊。
沒有意義的人生,他還計劃什麼?
“深琛,怎麼又不開心?”盧靜看着悶悶不樂的老公,懷孕情緒本來就波動大,而且她又吐得特別的厲害,一吃東西就吐,什麼營養師調出來的都不合她的胃口。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別煩我。”張深琛心煩,她又老是煩着問這問那的,孩子沒出來就那麼婆媽。
盧靜那個委屈,但似乎她已經習慣他的冷漠。
每天又是冷冷的過日子,白金鳳不想看到盧靜不開心,所以盧靜在她面前,裝也要裝成一副開心的樣子。
這就是所謂豪門生活,沒入去的總是相爭入去,入去的想出來可再也出不來。
路小漫運氣目前要比她好些,老公寵,婆婆也寵,假期到了,她的早孕期也已經過去,小腹像吃得飽飽的樣子,已微微隆起。
“我要去上班。”她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胸前,“都快要悶死人。”
顧錦不理她。
沒反應?“喂”她坐起來,“沒聽到我說話啊?”
他乾脆閉上眼睛。
“好,不理我,我收拾東西,明天回a市。”
她前腳沒下牀,腰就給他摟住,“看你好像沒得上過班一樣,你現在可是顧太太,粗着身子上班,別人會怎麼說我?”
“有人知道我現在是顧太太了嗎?”再不找個好日子,她恐怕連婚紗都穿不下的了。
“前些天你不是危期嘛,我是等你身子好一點,看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去應對那些場面?”說到那去了?剛剛好像是說工作的事。
“嫁給你,總不能廢了我吧?”
說這話,現在人家顧錦全家當你路小漫是塊寶,怎麼叫廢了呢?“不廢,好好的,安心點,給我生一大羣孩子,然後就有你做不完的工作。”
“你以爲我是母豬啊?起來,陪我去走走。”她硬拉他起來。
不是吧,這可是晚上,休息時間還要出去?他坐起來,摸摸她的額頭,“你還好吧?都晚十點了,去那走?”
白天睡晚上睡還分什麼晚上白天,天氣又悶熱,出去吹吹晚風也行,“去後花園走走。”
後花園秋菊還沒到怒放的時候,所以也沒有香味四溢之說,靜寂的夜,月光如水,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十四節一過,又是中秋。
溫馨的兩個影子溶進這月光中時,可否有天荒地老之說?
電話鈴聲打破了這長長的沉默,顧錦拿出,歐雲星?那麼晚給他電話,又有什麼事?
“漫漫,雲星找我,我先送你回房子去。”
又要出去?這歐雲星,這麼晚了還找他幹嘛,“這麼晚了,公司下班了,還能有什麼事?”她不高興。
誰不高興他都可以不理,可是她不高興,什麼事都不是事,“還不想回房子是吧?”
他吻着她的秀髮,她就是他的公主。
“不想,你不是要去見歐雲星嘛,我要跟你一起去。”一起去?這可難倒了他,要是歐雲星找他商量張晴的事怎麼辦?
“誰說我要出去了?我要陪你,誰也不見,嗯?”
“鹹豬手,放開。”他推開他放在她胸前的手,“我們去見月老,嘿嘿。”
見月老?那麼快轉移話題,他就喜歡她這個性,“好,月老拿紅繩出來,快把我倆拴住。”
“對對,紅繩要長點,他太臭,我想遠離點他。”
誰臭了?
一陣陣笑聲和打鬧聲穿過夜空,溶化於宇宙,把顧太太從夢中驚醒,她探頭看着後花園,真是兩個瘋子,這麼晚還像兩個頑童一樣打鬧,不過,她還是開心地跟着他們微笑起來。
歐雲星等顧錦的電話等到心急如焚,他知道一定是路小漫在身邊他不方便。
張晴這邊手術出了點事,由於天數偏大,醫生說沒有男方親自簽名不可以做手術,他要跟他商量怎麼辦。
辦張晴這事,歐雲星一點也不給力,拖了這麼久還沒辦好,直讓顧錦煩躁不安。
半夜,他好不容易哄路小漫睡覺。
聽到她打着均勻的呼吸聲,他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拿着,貓着腰直出房子。
他輕輕地上四樓。
“雲星,事情又怎麼了?”
這麼晚?歐雲星都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