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外面有個叫盧靜的小姐過來探視,要不要請她進來?”路小漫正給越澤講故事,護士在外面敲門,他們這種病房,不是隨便可以進入的,外面有保安,顧家還安排了層層防護。
顧錦望了一眼路小漫,“噓”路小漫不想中斷,她要繼續給越澤講故事。
“我們現在一律不接受陌生人探視,護士美女,以後如果有相關陌生人員來訪的話,請你直接拒絕,謝謝。”看到路小漫這個反應,他就領會,她不想見盧靜。
盧靜來時已經做好被拒的準備,折回家,她也沒有多大的失望。
回到家,椅子還沒有坐熱,張深琛便怒氣衝衝地走進她的房子,並且把門關上,怎麼?他不是討厭進這房子嗎?今天吃錯藥啊?她又沒有得罪他,怒什麼怒?
“盧靜,剛剛你去那裡了?”這語氣,這質問,像審問犯人般。
盧靜扭頭,“去那還得向你彙報嗎?”
“要,以後你去那都是跟我說,除非你離開張家。”張深琛把她從椅子上提拉起來,“你想打路小漫什麼主意?”
不是吧?真的跟蹤起來她了?“對呢,深琛,你心裡不是一直都想着路小漫嗎?我去找顧錦,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你便可以乘人之危,靠近路小漫,我是在幫你啊?”
“賤人”張深琛又想擡手打人,盧靜一手抓住了他停在半空的手,“張深琛,我不是你購買回來的鼓,想打就打,對,我下賤,明知你不愛我,還心甘情願地跟着你過這些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日子,我不是一般的下賤,是十分的下賤。”
“盧靜,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老公顧董事長?去破壞人家?不敢說白去勾、引男人是不是?對,你就正如你所說的,不是一般的下賤,是十分的下賤,賤人!”
“你……你”。
“你什麼你,難道不是嗎?你休想打顧錦的主意,人家正視你都嫌棄,還想去勾、引人家,我告訴,你最好好好呆在家,別出去惹路小漫,要不,有你好受的。”張深琛說完便摔門而出。
盧靜狠狠地把檯面所有東西摔在地上,整個房子讓她糟蹋得目不忍睹。
她又錯了,想整路小漫,找張深琛,那不是天大笑話嗎?他怎麼捨得整路小漫?
路小漫給越澤講完故事,顧錦把她拉到另一邊,“漫漫,你說盧靜來找你有什麼事?”
“鬼知道她。”她放下手中的圖書,“老公,在醫院,別放不相關的人進來。”
相關的人他都沒有隨便放進來,更何況不相關的人?“漫漫,這不,天天就咱倆守着越澤嘛。”
這樣守下去他們累不累?
當然累啊,可是爲了越澤,他們只能守。
一個月,路小漫又在醫院給越澤講了足足一個月的故事,可是,小越澤卻依然閉着他那雙曾經精靈的眼睛,“越澤,你別睡了,再這麼爛睡,媽媽可要生氣了哦。”
路小漫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臉,這張小臉,比從icu下來那會有肉點了,還浮現點點紅暈,氣色大大的好轉,怎麼還沒清醒啊?監護機上的滴滴滴聲已經沒有,指標都達到了正常值,腦細胞還在冬眠,急壞了路小漫。
“漫漫,我們已經在這足足呆了一個多月,要出去走走才行,等越澤醒來,我們都要走不動了,這畢竟是醫院。”每過幾天,顧錦就勸一次路小漫,可是,她總是不理他。
“老公,快來看,越澤他嘴巴在動,好像想說什麼一樣。”顧錦跑過去俯身細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路小漫把他推開一點,“你近視也不用這麼看啊,萬一他現在睜開眼睛的話,會嚇到他的。”
“媽媽”聲音很微弱,可是路小漫卻聽得十分清楚。
“嗯嗯。”路小漫抽泣着撫摸越澤的臉,顧錦連忙通知醫生。
“媽媽,剛剛你說,小白兔找到家沒有?我聽不清楚。”越澤睜開了眼睛,雖然這眼睛閉上了一個多月,但睜開後看着還是那麼的水靈,原來他一直在聽着媽媽講故事,故事也一直烙在他的腦海裡。
“小白兔找到家了,越澤,媽媽最後說得是不是很小聲?讓越澤聽不清楚?”路小漫很激動,腦子能恢復就好,腿,以後可以回家慢慢鍛鍊,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絕對不會放棄對越澤的鍛鍊,一個多月日日夜夜的呼喚,終於讓她喚醒了沉睡的越澤,一個多月,從沒有走出過病房一步,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可是,路小漫做到了,上天有眼,被她感動着。
張深琛手捏着雜誌,長長地舒了口,這些天他一直關注着顧家動態,雖然他很希望顧家出事,而且是家破人亡的事就最好,可是,他卻不想看到路小漫活在如此痛苦之中,顧越澤醒來,路小漫就不用天天呆在那個病房裡,她就會開心。
他還在乎她開不開心?是的,人就是那麼的賤。
盧靜手上也捏着另一疊雜誌,可是,她的表情是咬牙切齒的,“顧越澤怎麼不死掉算了,怎麼那麼快就醒過來?”她心裡還在咒罵着越澤。
人家越澤一個小孩子,得罪你盧靜了嗎?盼人家死?不怕折壽嗎?
蘇凡宇剛從外面回來,張晴就興奮地把他拉過來,“凡宇,顧越澤醒過來了,你看,路小漫她,多開心,顧越澤一醒來,說話就可以連串,這下,你不用整天掛念着路小漫了。”
蘇凡宇搶過張晴手上的雜誌,一字一句,一圖一圖地看着,這下可好了,他癱軟在坐在沙發上,“上帝終於不再折磨她。”
他不是很恨路小漫的嗎?上帝折磨她不就爲他出口氣了嗎?真折磨了?爲什麼心裡會難過?
蘇凡宇願意把他跟路小漫的過往告訴張晴,證明他對張晴非常信任,所以,張晴並沒有因爲他掛念路小漫而吃醋,而是不斷安慰他,讓他別太擔心,越澤會好的。
張晴本來不想關注a市動態,爲了蘇凡宇,她天天看新聞雜誌,顧越澤一清醒,頭條又給顧家佔着了。
她看着癱軟坐在沙發的蘇凡宇,都這麼多年過去,他還不能放下路小漫,可想而知他是個感情多麼的深厚的人,她沒有選擇錯,她就是要跟這樣的人相伴一生。
“凡宇,來,喝點茶。”她衝了杯濃濃的茶遞給蘇凡宇,“吉人自有天相,越澤沒事的,路小漫也不會有事。”
蘇凡宇接過張晴的茶,“晴,你不怪我嗎?”
“別傻,你對我那麼好,我怪你幹嘛?”說着她便依着他旁邊坐下,“凡宇,我相信你,你不會忘記我,就像不會忘記路小漫一樣,一個男人的心中,有兩個女人很正常,我能接受,只要他身邊沒有兩個女人就行。”
蘇凡宇把茶杯放下,緊緊的擁抱着她,“晴,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不能給你男歡女愛的激情就算了,還不能一心一意地愛你,而你,卻能真誠的接受着我的一心兩用,晴,對不起。”
張晴仰面,癡癡在盯着他,這是一張不是很俊美的臉,卻充滿着真誠,她微張紅脣,讓蘇凡宇低頭便可觸及的紅脣。
此時無聲勝有聲,蘇凡宇把她抱緊,兩年多,他第一次感覺到她的嘴脣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迷人,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可以,她卻第一次讓他蠢蠢欲動。
他把她抱進房子,跟他同牀兩年,他從沒有對她動過手腳,他連她的小左小右也沒碰過,今天,他吻她,是那麼的瘋狂,從上到下,讓她埋藏了長長兩年多的欲、火猛烈燃燒。
“凡宇”她一直在低吟着他的名字,她知道他不可能跟她覆雨翻雲,但她無法控制這種自然發出的低吟聲。
一些衝動,是感情的昇華,蘇凡宇已經不能再壓抑這種衝動,儘管他覺得自己不會滿足她,別說滿足,可能是什麼也給不了她,可是,他還是情不自禁地脫下了她所有的衣服。
張晴沒有掙扎,她是他的合法妻子,無論他怎麼做,她都願意迎合他。
“嗯嗯嗯”,真的有感覺,而且那種感覺不是做夢,他居然能很正確地找到了位置,而且,那真的是肉糊糊的東西進入了她的體內,她興奮地叫着,而且還合着熱淚。
蘇凡宇不斷地扭動着身子,他忘記了所有,也不知自己在做着什麼。
他需要發泄,好好的發泄,那管崩天塌地。
有時候,愛情就是一劑免費的催、情藥,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便喝上了,然後的所有事情,發生得自然而然。
“凡宇,你真棒。”雖然時間持續得不是很久,但張晴很滿足,她以爲,她要守活寡一輩子,可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她能不興奮嗎?
蘇凡宇擁抱着她,沒有回答,此刻他也不知能說什麼,他知道,就憑他這麼做,絕對不可能滿足於她,可是,他能夠做到這樣,也讓他激動不止,最起碼,以後他再也不用逃避着與她肢體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