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的她,慢慢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她覺得這樣的生活,習慣了之後挺好的,挺平淡的,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會發生,也不會發生什麼矛盾,最主要的是在這裡她不會想起在那裡發生的事。
在這幾個月裡,她和一個同樣是來自中國的女孩玩的很好,那個女孩大她半歲,叫陳海月。當然,她和其他人也玩的很好。
在她們這個營裡,只有十五個人,男生有七個,女生有八個;來自中國的有六個,國外的有九個。
她原本以爲她可以就這樣在這裡平平淡淡過滿五年,可是意外總是來的很突然,也來的很快。
直到一年後的一天下午兩點,一個噩耗打破了她的這份平淡,寧靜。
昨天晚上,歐陽誠來找她,給她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是她永遠也不想聽到的消息。
他說:“小姐,歐陽先生讓我告訴你,凌玉成先生出事了,現在在醫院,先生問你需要回去見凌老先生一面嗎?”
“爲什麼?爺爺的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嗎?”歐陽思雪哭了,訓練再苦再累,她都沒哭,但現在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南宮玥每天都在凌老先生的吃食里加入少量的慢性毒物,今天先生來電說,凌老先生在今天倒下了,還剩最後一口氣,應該是想見你最後一面。”歐陽誠說,其實他心也很痛,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他一直都有關注,無論再苦再累,她從來都沒哭,都只是咬牙堅持着,而今天她卻哭了,哭得那麼傷心。
“我要回去,幫我訂機票,我要回去。”歐陽思雪亂了,她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就算是南宮玥的無情,他的利用,她都只是傷心難過,卻沒像今天這樣哭的撕心裂肺。
“今天不行了,明天一早我再走,歐陽先生派私人飛機來接,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歐陽誠看着哭成淚人的歐陽思雪心裡也隱隱作痛。
歐陽思雪點點頭就轉身回到她的房間,她們的房間都是一人一室的,不寬,但卻什麼都很齊全。
第二天早上八點起來,歐陽誠看着歐陽思雪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沒休息好,也是發生這樣的事,換誰也會休息不好。
經過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歐陽思雪終於看到了歐陽誠口中的私人飛機,她什麼話也沒說,打開車門就往飛機跑去,而歐陽誠則跟在她的身後,毫無疑問,他也要去。
坐在飛機上,歐陽思雪一直哭一直哭,她此刻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爲什麼要跑這麼遠,離爺爺那麼遠,但她更恨害的爺爺現在在醫院的南宮玥,此時,她又想到,爺爺都出事了,那媽媽呢?她怎麼樣了?她會不會也出事了?但無人能回答她。
他恨,恨世間的不公平,恨她自己的無能,恨將一切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南宮玥。
她明明只是想變強,救回爺爺和媽媽;她明明只是想在她變強後,拿回屬於爺爺的一切;她明明只是想在她變強後,好好的保護爺爺和媽媽。可是,爲什麼上天要如此的造化弄人,要如此對她,對她那麼不公平。
因爲是私人飛機,所以她才坐了將近八個多小時的飛機,到中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她讓來接她的人直接去醫院。
但因爲私人飛機場離市中心有點遠,所以她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她到醫院護士臺那裡問清了凌玉成在重症監護室裡,她直接找了過去,到了的時候,卻看到門口有兩個保鏢。她直接走了過去,歐陽誠看到她走了過去,知道她搞不定,怕她會吃虧,所以他走到她身邊,對她說:“一會兒儘量不要動怒。”她只是點了點頭,不說話。
“什麼人?”兩個保鏢看到歐陽思雪兩人向他們走來,立即問道。
“哦,我叫歐陽誠,這是我家小姐歐陽思雪,我家先生聽說凌老先生住院了,所以讓我們前來探望一下,問聲好。”歐陽誠笑着解釋。
“你家先生是?”站在門右邊的一個三十幾歲的保鏢說。
“我家先生是歐陽銘。”歐陽誠道。
“哦,這樣啊,但凌先生還沒醒,你們就先回去吧,等先生醒了你們再來。”剛纔的那個保鏢接着說。
“我們就進去看一眼,絕不吵醒他老人家。”歐陽誠又一次開口。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哪那麼多話,趕緊走吧。”站在左邊的保鏢直接吼道。
歐陽誠笑了笑沒說話,他動作神速地將兩人打暈,向歐陽思雪點點頭,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人,她的淚水又掉了下來。歐陽誠沒有再跟着進去,他就站在門外守着,途中他給歐陽銘打了一個電話。
“爺爺,你醒醒啊,爺爺,我是夢瑩,你醒醒啊。”歐陽思雪走到牀邊跪着哭叫着,她不敢搖他,她只敢拉着他的手。
“爺爺,你醒醒,我是夢瑩,我是你的小夢瑩,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好嗎?爺爺。”歐陽思雪趴在牀邊,拉着他的手。
她哭了一會兒,就靜靜的跪在牀邊看着凌玉成,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她今天一直都在哭,過了一會兒,她握着的手動了一下,她開心的叫了一聲“爺爺”,慢慢的,凌玉成睜開了眼睛,他側了一下頭,當他看到歐陽思雪的時候他笑了一下。
“夢瑩,爺爺好開心,好開心,我的小夢瑩沒事。”凌玉成虛弱的說道,他想擡手像以前一樣爲她擦眼淚,像以前一樣摸她的頭,可是他手沒力氣,擡不起來,他苦笑着看着他的手。
“爺爺,夢瑩很好,爺爺,夢瑩好想你,你趕快好起來陪夢瑩玩兒。”歐陽思雪哽咽道,她知道爺爺活不久了,但她希望有奇蹟發生。
“夢瑩,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凌玉成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問道。
“夢瑩想爺爺了,所以夢瑩就回來了。”歐陽思雪反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