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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敵軍分散了?”
當阿姆斯道夫還在指揮艦隊加速行進時,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在此時發生。正要對巴拉特軍開炮之際,那原本布成水平陣型的巴拉特軍忽然改變了形狀,兩翼張開,如同騰飛的雄鷹。
敵軍最薄弱的艦隊,難道不是惠比斯底的手下敗將第三、第九艦隊嗎?阿姆斯道夫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中了計,卻不能想象手下敗將會想到這樣的辦法。巴拉特軍第三、第九艦隊很快由兩翼包抄過來,朝着帝國軍的左右兩側全力開火。
戰艦的爆裂聲和官兵們的慘叫聲接連不斷的傳入耳中,阿姆斯道夫的整個艦隊竟像是掉入了一個深深的陷阱。敵軍的艦數雖然跟友軍相當,但友軍集中的圓錐形陣無法在兩翼受攻擊的情況下重整隊形,在能源、炮火和光束的亂流裡,阿姆斯道夫艦隊陣腳大亂。而對方根本不會手下留情,艦隊越是亂了陣腳,越是分散,敵軍就專門往陣型破裂的地方加上更重的炮擊。
“拉內普少將!你能聽到嗎?不要亂了方寸,找到敵軍的旗艦集中攻擊!”
阿姆斯道夫對着通訊器大聲喊道。然而,拉內普少將的回答卻並不能如他所願。
“指揮官,敵軍的旗艦就在我軍的正前方,可是旗艦前面有敵軍的巡航艦和驅逐艦攔阻。那些戰艦似乎是布成層列陣,我們突破了一層都要花上不少時間,後面還有第二層、第三層,在短時間內根本靠近不了敵軍旗艦!”
“可惡……看來只能突圍了。”
阿姆斯道夫咬咬牙,此刻只有突圍纔會有一線生機,就算全軍遭受痛擊,至少也要讓前後兩頭的隊伍保存下來,與艾特林根艦隊儘快取得聯繫。
“太空裡迸出火花的景象,真是壯觀呢。”
鍾泰來坐到指揮席上,歪着頭自言自語。
佛雷森這才明白了鍾泰來的用意,原來這是“翼形陣”,即將整個艦列向兩側展開,獲得了極爲廣闊的攻擊範圍。儘管鍾泰來並未下令將航母納入分開的兩個編隊,但即使沒有航母,少了空戰,這個陣型的能力也會得大大的增強。因爲改造過後的巴拉特戰艦有着能與帝國戰艦匹敵的射程,加上這次戰鬥中的翼形陣是由水平陣變換而成,目的在於將超速行進的敵人引入兩翼之中。既然對敵軍形成了包圍之勢,在在炮火攻擊之下敵人必將遭受重大創傷。
但是,翼形陣本身也有着嚴重的缺陷。首先,就整個艦隊而言,由於兩翼張開,旗艦卻在兩翼的交界處,位置明顯。當敵軍衝入兩翼之間時,旗艦無疑會面臨極大的威脅。而鍾泰來之前就看到了這一點,因此準備好巡航艦和驅逐艦,排成層列陣,自然就會大大增強旗艦的正面防禦力。可是爲了保住旗艦,巡航艦和驅逐艦隊卻有一部分成爲了悲慘的犧牲品,讓站在鍾泰來身邊的佛雷森膽寒。
“閣下,請下令變換陣型吧。敵軍雖然遭受重創,但阿姆斯道夫畢竟還是勇猛的將領,他們好像已經開始讓前後兩頭突圍了,也不願放過我們的旗艦。再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旗艦會被擊中的……”
“你擔心的好像不是旗艦和我,而是前面的巡航艦隊和驅逐艦隊,還有你自己吧。”
“下官不是那個意思。”
“是不是那個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旗艦在這裡,敵軍就算突圍,也一定會持續的往前攻擊。在敵人完全陷入之後,再被我軍的艦隊切斷他們的退路,纔可以真正的稱爲被包圍而失去了活路。”
“可是亞典波羅元帥的艦隊已經趕來,由他指揮切斷敵軍後路不是一樣嗎?”
“如果我們能多剷除些敵人,不是更好?那些帝國軍人爲了打敗他們的對手,根本不會在意無辜的人是生是死,只要他們打了勝仗,就都是衆人稱道的英雄。現在的我,除非前面的巡航艦隊和驅逐艦隊被完全突破,否則我絕對不會下令轉換陣型。阿爾耐德,你要記住這裡是戰場,不會有同情的存在,對敵軍和友軍都一樣。”
佛雷森猛然愣住了,這難道就是戰場上的鐘泰來嗎?儘管他那張帶着微笑的臉始終不變,但剛纔那番話中的冷酷,卻會讓多少人懼怕?然而,他既然成爲了被鍾泰來選擇的人,似乎已註定自己的一生都要在那個人的身邊度日,絕沒有回頭的餘地。
阿姆斯道夫面對惠比斯底的手下敗將而陷入困境,是艾特林根和流肯完全未曾想到的事。艾特林根艦隊早已接到阿姆斯道夫的緊急求援信號,卻意外的無法靠近主戰場。因爲對方的補給充裕,另一支艦隊已經快速趕到,攔腰切斷了兩支帝國艦隊的聯繫。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就在艾特林根艦隊距離阿姆斯道夫艦隊8.5光秒的時候。
“不可能,爲什麼敵軍好像預先就知道我們的戰略?”
艾特林根忿忿的看着電子顯示屏,實在猜不透敵軍的路數。不,這並非是尤里安計算時間的能力太精確,一定是帝國艦隊裡的機密情報被泄露了出去。
“指揮官,阿姆斯道夫中將再次發來求援信號!”
通訊兵急切的聲音讓艾特林根越發惱火,他知道這並不能全怪阿姆斯道夫,自己必然應該重整陣型,以最大的力量突破前面的敵軍。但阿姆斯道夫的殘餘艦隊已經被分散得不成樣子,即使全面救援,效力也不高,甚至會使自己的艦隊一度混亂。
“全艦變換陣型分散,每支分艦隊的航母以極限速度插入前面的敵陣。大家一律使用最短距離的光束炮,一面開火一面前進!”
艾特林根艦隊重整陣型,的確讓前面的巴拉特艦隊吃了一驚。那支巴拉特的艦隊正是由亞典波羅親自率領的,艦數較鍾泰來的兩支艦隊多一些,加上先前鍾泰來執意加長布翼形陣的時間,爲他們減輕了不少負擔。但艾特林根此刻的變陣,帝國戰艦羣突然分散,插入巴拉特艦羣的縫隙裡,與亞典波羅艦隊混雜在一起,給巴拉特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不愧是一級上將,果然比那個阿姆斯道夫要可怕一點……”
亞典波羅斜坐在指揮席上,右手支撐着下顎,左手捏成拳頭,注視着電子圖上不斷進行的戰況。
“提督,在想什麼呢?”
右邊的電子屏幕上,忽然出現了尤里安的臉,讓正在思考之中的亞典波羅嚇得差點沒一下子站起來。
“我的統合作戰部長,還沒到大腕登場的時候,幹什麼這會兒突然出現來嚇人?你以爲我自己搞不定那些蒼蠅嗎?”
深吸了一口氣,亞典波羅定了定神,衝着尤里安不滿的說。
“巴拉特新任宇宙艦隊總司令的能力,我怎麼可能不相信?我是剛收過鐘上將的訊息,順便來問問具體戰況如何而已。”
“艾特林根那傢伙,爲了讓阿姆斯道夫最後的殘餘部隊安全脫險,好像要跟我們打持久戰呢。那些敵艦像壁虎一樣貼在我軍戰艦的旁邊,我們的速度想快快不了,想開炮又怕傷到友軍。我看只好答應他的要求,打持久戰了,希望可以利用一下我們的補給優勢。”
“何必要跟我裝腔作勢呢?我所認識的亞典波羅提督,可不是一個喜歡妥協的人啊。”
尤里安說着,電子屏幕的閃光消失了。亞典波羅沒好氣的摸摸腦袋,繼續思考着對策。
“亞典波羅提督,敏茲元帥他說得對啊,對付艾特林根,你應該有一打的妙計纔對。”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粗糙的大手搭在亞典波羅的肩膀上,卻是老元帥佛蘭西斯.拉莫爾.培林。原來培林自辭去宇宙艦隊總司令一職後,聽說新任總司令變成了亞典波羅,特意在此次戰爭中再上沙場,想看看同是無黨派人士的戰友會如何指揮作戰。老提督的執拗讓亞典波羅無可奈何,只好讓他在自己的旗艦“馬薩蘇伊特”上做“監軍”。
“老爹,有時候老人家是不該過問這種事的。您自己都是元帥,又不是我的副官和參謀,年紀一大把了,不嫌跟我這個晚輩坐在一起有失身份?”
“元帥?那時候是誰在背後硬要把我這個老人家拉上戰場,又是因爲誰我才莫名其妙成元帥的?我這個元帥是白銀級的,你那個元帥纔是黃金級的。早知道我還是寫一份申請書,加入民主黨算了。”
“您啊,就在那兒就好好坐着,什麼都不要說,免得我剛剛想到對策,又給攪和了。”
“最快能解決問題的辦法,空戰。”
培林瞪了亞典波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