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凌的嗓音清冷,甚至在這裡面聽不到絲毫的害怕和悔過之意,反而是帶着些許的笑意。
傅永軍聽到傅一凌這麼一說,那眉頭立馬就打擰了。
這傅一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爵,你別聽——”
傅永軍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傅一凌卻是在這個時候打斷了傅永軍。
“唐爵,你現在就明白的和我說吧,你想要做什麼。”傅一凌淡漠的看着唐爵。
唐爵也是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你知道我來是爲了什麼。”唐爵的嗓音中並沒有什麼情感。
傅一凌笑着,“我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那麼我想我們之間也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了,你就說,這事兒你要怎麼解決吧。”
傅一凌做了什麼,傅永軍根本就不知道。
而此時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傅永軍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明白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傅永軍問唐爵。
唐爵卻是側頭對着傅永軍笑,“不用了,您還是在一邊坐着的好,如若一會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兒的話,我是不管的。”
“唐爵,有沒有和你說,你現在已經愈發的心冷了?”傅一凌如此問着。
唐爵聽到這話可真的是笑了起來。
“你覺得我心狠?”唐爵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不過也對,死在我唐爵手上的人可真的是不少,可是如若要是真的要論起心狠來,你傅一凌又誰能比的上呢?”
傅一凌卻是沒有反駁唐爵所說的話。
傅永軍心底更是沒有底了,因爲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唐爵這一次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如若他現在要是知道唐爵想要做的是什麼,那麼或許傅永軍還能幫的上傅一凌。
但是現在,他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下來,他怎麼去幫傅一凌?!
“你們如果要是有什麼事兒,你們好好說,不要這麼……衝動。”傅永軍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調節,“如果一凌要是做錯了什麼,阿爵,你和我說,我會——”
“你難道是想要說賠償我嗎?”唐爵側頭,看着傅永軍,“你覺得你傅永軍有的東西,我唐爵是什麼沒有的?”
傅永軍張了張口,卻是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是啊,唐爵現在什麼是沒有的?
“現在,傅女士,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傅一凌就好似知道唐爵想要知道的是什麼一樣,但是她現在就是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唐爵笑。
“啊……對了,或許你現在還不知道吧?”唐爵在這個時候淡淡的問着,“那個啊,江亦菲死了。”
“什麼!”聽到這個答案的傅永軍猛地站起來身來,“唐爵,你剛纔說的是什麼!”
唐爵卻只是淡淡的看着傅一凌,“沒有聽清我所說的是什麼?那麼沒關係,我可以再給你說一遍。”
唐爵在這個是頓了頓,“江亦菲死了。”
傅一凌的面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她是怎麼死的?”
唐爵笑,“你覺得她會是怎麼死的?”
“不是被你殺了的。”這一點,傅一凌可以駕定。
唐爵覺得這事兒有點兒驚奇了,不過唐爵也是沒有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
“是啊,如若江亦菲要是在我的手裡的話,我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讓江亦菲去死了呢?”
“你會讓她生不如死。”傅一凌淡淡的說着。
唐爵點頭,就好似很是讚賞的看着自己的母親一樣。
“你看,所以我就說嘛,我們很像的。”唐爵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句話。
傅永軍聽到這話面色頓時一喜。
而下面的話,卻是讓傅永軍瞬間就有了一種想要去死的衝動。
“正是因爲我們這麼相似,所以你纔會想讓我的愛人,去死,是嗎?”唐爵淡淡的看着傅一凌,“你其實是想讓我生不如死,對嗎?”
傅一凌淡淡的笑着,“如果你要是這麼覺得的話,那麼我也反駁不了什麼。”
因爲那個時候的傅一凌可真的是這麼打算的。
她那時候就想了,如若溪小沫死了,那麼唐爵是不是就可以和她一樣,一樣的生不如死了。
等到了那時候,唐爵就會知道,那個叫做唐墨的小子到底有多礙眼了。
就和此時傅一凌看着唐爵的感受一樣。
可是傅一凌就是想不明白來,溪小沫的命爲什麼總是那麼好。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策劃的一切,什麼都沒有成功呢?”唐爵問傅一凌。
傅一凌沉默了下來。
“策劃?策劃了什麼?還有什麼是生不如死?!”傅永軍立馬就着急了,“傅一凌!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傅一凌卻是沒有搭理傅永軍,而是淡淡的看着唐爵。
“其實,你很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了的吧?”
唐爵搖頭,“沒有。”
因爲那時候的唐爵可真的是以爲傅一凌已經消停了。
但是唐爵玩玩沒想到的時候,傅一凌就和瘋了一樣的,抓住他和小沫不鬆手了。
傅一凌的面色頓時一怔。
“不要以爲我是在騙你,因爲我現在就算是騙了你,也沒有什麼好處不是嗎?”唐爵嗤笑道。
是啊,現在就算是唐爵騙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那麼……”傅一凌深吸了一口氣,“那麼如若這一次唐墨要是死了,你們會不會——”
“如若要是唐墨死了,那麼我會讓整個傅家給他陪葬。”唐爵說這話的時候,嗓音一直都是清冷的。
傅永軍的雙手頓時就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唐爵的面色如常,“當然,如果你要是想要嘗試一下的話,我真的是……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阿爵!”傅永軍立馬就跳了起來,“阿爵,你不能這麼做,眼前的這個人是你的母親!”
唐爵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傅一凌的身上,繼而一字一頓,甚至是嗓音冰冷的說道:
“沒有誰家的母親會陷害自己的兒子,沒有誰家的母親會去想着怎麼讓自己的兒子生不如死!”
唐爵的嗓音愈發的冰冷了起來。
“更加沒有誰家的母親,會冷血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