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爵帶着人趕到的時候,安德烈還不知道。
而那不是很起眼的院落也都是被包圍了起來,甚至很多人都已經被唐爵這一邊的人給控制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安德烈都被矇在鼓裡罷了。
此時,房間內。
安德烈再次來找溪小沫了。
“現在,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
溪小沫現在算了算時間,想着唐爵他們的人也都快差不多到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我看你現在是不是也已經快沒有辦法了?”
安德烈沒有明白過來溪小沫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安德烈問。
溪小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問的這麼直白了,你居然還再問我,我這是什麼意思?我看啊,安德烈你的腦子可真的是——”
“溪小沫,你現在不要在和我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直接告訴我,你——”
“我不是和你打賭了嗎?你不是想要看我死嗎?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先死,怎麼樣?”溪小沫笑眯眯的看着安德烈,“你說,現在你的家族放棄了你,你身後的資金鍊斷裂,等到了那時候,你說……誰還能成爲你的靠山?”
“溪小沫!你不要以爲你能在這裡嚇着我!我不會怕你的,如果你要是識趣的話,你最好——”
“嘖嘖,看來你還是對我不夠了解啊。”溪小沫嘆了一口氣,“如果要是瞭解我的人啊,可都是知道我溪小沫一般都不是個什麼識趣的人的,一般在我面前,都是他們識趣,而不是我,你明白嗎?”
安德烈的眸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安德烈,你都已經和我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了,可是爲什麼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過來我溪小沫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安德烈如若要是早就知道溪小沫是個什麼樣的人的話,那麼現在他也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啊……你看,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來招惹我?可是我覺得這事兒還挺好玩兒的,你或許是不知道,我和唐爵這些年以來,可都是沒有什麼好玩兒的事兒呢,這不,你看你來了,還玩兒了一場綁架,我還真的是挺感謝你的。”
溪小沫說完了這話還真的就是笑了起來。
安德烈不再帝國,所以他並不知道。
現在在整個帝國裡,誰敢去折騰溪小沫和唐爵?
溪小沫和唐爵這麼多年下來,可真的是順順利利的,沒有什麼人敢去招惹這兩人。
甚至是……溪小沫現在可是覺得自己快無聊到爆了。
如若要不是因爲知道了安德烈的計劃的話,溪小沫現在還真的是指不定在做什麼呢。
“所以,你——”
安德烈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溪小沫直接給打斷了,“我說你夠了啊,你之前的那些話都已經說過了,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了。”
安德烈現在可真的是震怒不已。
可是現在自己再怎麼氣怒,又能怎麼樣呢?
“啊……對了,我現在順帶告訴你一聲啊,我的愛人,就是那個你口中的唐爵就快要到了,你說如果你要是再不快點兒離開的話,你一定會玩兒完的。”溪小沫很是真誠的看着安德烈,“不過當然,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的話,那麼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溪小沫笑眯眯的看着安德烈。
“我不明白。”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氣,“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哦?”溪小沫現在一點兒疲憊的狀態都沒有,甚至面色都是挺好的,“你不明白什麼?你可以問我啊。”
反正她現在也是挺無聊的。
“你爲什麼到現在都還不害怕?”
“我爲什麼要害怕?”溪小沫反而是愣住了,“安德烈,你是不是覺得,你可以嚇着我?”
安德烈自然是這麼認爲的了,“爲什麼不?溪小沫,就算是你有再大的能力,你的愛人有再大的本事,但是誰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下面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好比現在,我如果要是真的打算殺了你的話,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即便是我死了,那你也是死在我的前面而已。”
溪小沫想想,覺得安德烈說的話也是挺對的。
“是,你說的是沒錯。”溪小沫認同了安德烈所說的話,“但是,這也並不能表示,我害怕啊。”
“你對於死都不害怕嗎?”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氣,“如若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溪小沫,我問你,你還會害怕什麼?”
溪小沫現在可能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會害怕什麼。
不過溪小沫也只不過是想了一會兒後,自己就笑了起來。
“我啊……我害怕我的愛人不愛我了,我害怕我的孩子不愛我了。”溪小沫笑眯眯的看着安德烈,“是不是很奇怪我的這個回答?可是這就是我想要說的答案,這就是我最爲害怕的。”
“嗤——”安德烈聽到了這個答案後,自己反而直接笑了起來,“溪小沫,這就是你的答案?你就是害怕這些東西?”
溪小沫反而是想不明白,安德烈爲什麼會笑了。
“是啊。”溪小沫點頭,“難道你覺得我的這個答案很可笑嗎?如果要是這樣的話,你可以——”
“不。”安德烈搖頭,“愛情啊,多麼虛幻的東西,你居然害怕你會失去唐爵的愛?”
想想,安德烈就覺得這是一個大笑話。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又怎麼知道會怎麼樣呢?”溪小沫淡淡的反擊,“不過,安德烈,你難道就不覺得你自己現在很空虛嗎?”
安德烈頓時一愣。
“我空虛?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如果我要是會空虛的話,那麼——”
溪小沫笑眯眯的看着安德烈繼續往下說。
可是此時的安德烈根本就說不下去了。
溪小沫嘆了一口氣,“唉……我知道你現在已經說不下去了,不過沒關係,我懂你的。”
順帶的,溪小沫還笑了起來。
安德烈現在特別的不喜歡看溪小沫的笑。
“溪小沫,如果你要是繼續這麼笑下去的話,我會殺了你。”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的眸光裡的陰鬱可是實實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