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的喊叫聲,這下可不止是溪小沫,就連儲子陽本人也是給愣住了的。
爵爺住在這裡的事情,可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但是這不過才一夜的功夫,怎麼就有女子找上門來了?
安東尼也是站起了身來,神色詫異的看着門口的方向。
“夫人您先坐,我去看看是怎麼個情況。”儲子陽恭敬的對溪小沫說道後,方纔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溪小沫嗯了一聲,隨後便悠然的坐了下來,似乎是毫不在意,外面的人是誰。
安東尼對於溪小沫地反應很是好奇,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是應該着急或者是跟上去看看,門口來的人是誰嗎?
如若他剛纔沒有聽錯的話,那個喊叫唐先生的人的聲音,可是個女子的聲音吧?
而且,他還真是沒聽說過,在這裡有誰敢直接大呼唐先生名字的。
即便是他的父親,也不敢直呼唐先生的名字。
唐爵,這個名字中包含了太多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稱呼的。
發現安東尼一直看着自己,溪小沫一愣,她呆呆的看着他,疑惑道,“怎麼了?我洗臉沒有洗乾淨嗎?”
溪小沫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的,再加上她那雙稍微有些迷糊的眼神,很是容易讓人心底產生一股柔軟之情來。
安東尼搖頭,脣角上帶着一絲淡笑。
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明白,唐先生的身邊怎麼會留下這麼個女人。
她看起來太需要人去保護了。
唐爵周身佈滿了危險,別人要是想要動他,那麼這溪小沫定然會受到威脅。
他將這麼個威脅放在身邊,可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也就在安東尼胡思亂想之際,那道女聲又重新響了起來,“唐爵呢?我可是聽說了,唐爵回來了的。”
進來的人是個黑髮的女人,她踩着一雙高跟鞋,很是怡然自得的走了進來,甚至不顧身後已然黑了臉的儲子陽。
“蘇小姐,我家爵爺現在不方便見客,您……”儲子陽的話還沒說完,那女人已經闊步走到了溪小沫面前,眸光懾然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是哪裡來的?”蘇詩琴居高臨下的看着還在犯迷糊的溪小沫。
溪小沫的腦袋還有些發懵,她看了儲子陽一眼,儲子陽連忙跟上前來,對溪小沫恭敬道:
“夫人,這這蘇詩琴蘇小姐。”至於她家是做什麼的,儲子陽什麼都沒說。
對於爵爺來說,這蘇家實在是沒什麼看頭。
只是他就是不明白,這個蘇詩琴怎麼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還真就當自己是香餑餑了,是個人看到了她都會喜歡?
溪小沫似懂非懂的點頭,“哦……蘇小姐你好。”依舊是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別的什麼來。
安東尼在一邊看的是驚歎不已,這唐先生的夫人,果真是……單純至極。
這人都找上門來了,竟然還能如此單純。
蘇詩琴冷哼,“夫人?這是哪門子夫人?我說你是誰啊,儲子陽幹嘛叫你夫人?”
顯然,這蘇詩琴和儲子陽是認識的,甚至還可以稱的上是熟識。
溪小沫還有些發呆的搖頭,她怎麼知道啊?她這剛下樓就看到儲子陽了,他只是告訴了自己他是這裡的管家啊。
蘇詩琴看到如此的溪小沫,心底更是一片惱火,“你現在,給我立馬滾出這裡去!”
安東尼登時就瞪大了眼睛,甚至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蘇詩琴。
他是知道這人的,蘇詩琴在商業圈子裡還是有一點名頭的,年紀不大,但是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她也是帝國人,只是自小在這邊長大,因此都不怎麼看得上那邊過來的人。
溪小沫呆,“滾出這裡?爲什麼?”她家爵纔是這裡的主人啊!那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她幹嘛要滾出自己的家啊?
“因爲我看你不爽!”蘇詩琴向來都是蠻橫慣了的,自然在唐爵這裡,而要完全不知道收斂爲何物的。
溪小沫的表情在瞬間就變了,好似之前所有的呆愣以及以及單純都是沒有出現過的。
溪小沫就那麼看着蘇詩琴,眉頭微蹙,嗓音也不覺的涼了幾分,“蘇小姐,我想你還沒有明白過來你的身份吧?”
“我的身份,我自然知道!就是怕別的什麼人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蘇詩琴冷哼。
溪小沫一派悠然,甚至不鬧不怒,安靜的看着冷然的蘇詩琴。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人物,我只是陪着我心愛的之人來這裡辦事的。”溪小沫淡淡的說着,就連眸子中都還帶着幾分冷意。
蘇詩琴一聽溪小沫是陪自己的愛人過來辦事兒的,視線便落在了安東尼的身上。
她不認識安東尼,當聽到溪小沫這麼一說後,便以爲溪小沫和安東尼是一對,而溪小沫自然就是陪着安東尼過來辦事兒的了。
一想到這個,蘇詩琴的面色瞬間就好了起來,甚至還帶着幾分笑意。
“那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也是急了,所以沒有注意口氣,希望小姐你不要介意。”蘇詩琴的臉色別提變化的有多快了。
溪小沫卻是仍舊淡淡的看着她,就連眸光都沒有變動絲毫。
安東尼卻是怪異的看了蘇詩琴好幾眼,他可沒聽說過,這蘇詩琴會如此好打發的。
但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唐爵夫人淡淡的一句話,就讓蘇詩琴變成了這樣子,甚至還帶着幾分道歉的味道?
也就在安東尼疑惑不解之時,溪小沫清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爲什麼不介意?”
蘇詩琴頓時一愣,一時她竟然想不出什麼話來應對。
儲子陽卻是站在蘇詩琴身後,淡淡的笑着。
爵爺找的夫人,怎麼會是個好欺負之人?他果然還是眼拙了。
溪小沫清冷的哼了一聲,眸中那微涼的眸光可是讓蘇詩琴都不覺的坐直了身子。
溪小沫換了個坐姿,好以此讓自己更加舒適一些,她就那麼倚靠在沙發上,清涼的看着蘇詩琴,冷漠的笑道:
“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次是想要挖我牆角吧?你都想要挖我牆角了,我幹嘛還要對你客客氣氣的?還原諒你?你當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