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陽一臉疑惑的看着溪芸嫣,甚至是有些不明白,這些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但是,此時的他感覺,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而且,好像是有什麼大事件要發生了。
“怎麼樣丫頭,想明白了嗎?”白老摩挲着手中的紫砂壺,笑問。
溪芸嫣自然是沒有想明白的。
對於溪家的那些財產,她是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但是就像是路老和白老兩人說的一樣,她必須要給小沫想好出路。
小沫現在是已經和唐爵結婚了,但是那個唐華耀可是並不怎麼同意,甚至還想着要從中作梗!
“我……”溪芸嫣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想的都是什麼,你們不想委屈了我,也不想委屈了小沫,但是,有些東西……”
“丫頭,你現在應該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路老嘆息。
溪芸嫣等着他往下說。
“你要明白,你現在要是不爭,不搶,等到了一定時候,他們便會以爲,你這是懦弱,是無能,他們便會蹬鼻子上臉,甚至會……”
“甚至會直接動手。”白老將路建安剩下的話給接了過來,“芸嫣,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不動手則以,一動……”
後面的話,白老並沒有再說了,但是這裡面的意思,卻是誰都明白。
“所以,芸嫣,你要想明白了,這事情,你到底是爭,還是不爭。”路老說着。
溪芸嫣頓時苦笑了起來,“我自然是明白的,就算是我現在不爭,那些人也是會知道,溪曼現在是在我這裡過的年,就算是我不想參與進溪家的那些破事兒,他們也會迫使我參與進去。”
路建安和白老兩人笑了起來。
而其餘的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們,也都是笑了。
“放心吧,到時候需要幫忙的話,我們一定會幫的。”趙玉山笑着,“別忘了,我們清溪鎮上的人,可都是一家人。”
是啊,都是一家人。
溪芸嫣笑了,只是,這一次她的笑中帶着淚水,也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別的什麼。
“哎喲喂,瞅瞅,我們的女王大人這是怎麼了?”趙玉山就好似突然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突然高聲道。
溪芸嫣現在可是沒有心情和他吵鬧,她直接一個轉身,將自己整個的都埋入了程牧陽的懷裡。
程牧陽也是笑着拍撫着她,輕笑着安撫她,卻是沒有說別的什麼。
路建安看了趙玉山一眼,原本還想要繼續蹦躂的趙玉山瞬間是什麼話都不說了,也開始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一邊,輕咳出聲,以此來掩飾自己方纔的尷尬。
“行了行了,這都不是什麼事兒啊,幹嘛啊這是。”路建安兀然開口道。
“她昨夜沒說好,大概是……”程牧陽原本是想要給她開解開解的,但是他這一句,昨夜沒睡好,頓時就讓桌上的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那表情,簡直酸爽到沒朋友。
“哦……原來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啊。”路老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沒關係,只是沒睡好嘛,又不是別的什麼。”白老笑着,“只是,晚上不要太累着纔好。”
白老的那句話讓衆人頓時又是瞪大了眼睛。
這,這到底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溪芸嫣現在可是聽的一肚子裡都是火,但是此時她眼裡滿滿的都是淚,要是回頭的話,指不定他們會怎麼笑話她呢,所以想想,還是算了,繼續窩在程牧陽的懷裡算了。
“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再這樣下去就是矯情了。”路建安揚聲道。
“就是就是,再這樣下去,可就是矯情的人了。”趙玉山在一邊起鬨,哈哈的笑着。
認識溪芸嫣這麼些年了,即便是在她最難熬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見過她的淚水。
嘿,這下好了,他們一個個的還什麼都沒說呢,這丫頭竟然給哭了。
這還真是夠新奇的。
“你給我閉嘴。”溪芸嫣悶悶的聲音從程牧陽的懷裡傳出來。
而溪芸嫣吼的人,自然就是趙玉山了。
路老和白老兩人,她還真是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吼他們。
趙玉山切了一聲,但是好歹還是給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什麼話也沒說了。
他可是聽出來了,這女王大人可不是在鬧着玩兒,她還真是給哭了。
“真是搞不明白,你這到底是在哭什麼啊,我們不都好好的嗎?而且就算是日後小沫回到了溪家,有我們在,她還會受欺負不成?”趙玉山簡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白眼該往哪裡翻了。
“而且就算是他唐家權勢滔天,我們清溪鎮就能夠差了去了?”趙玉山不等溪芸嫣回話,便繼續道,“就算是唐老頭子現在站在我們面前,他也一樣得給我在這裡站着!當然,沒有我們的發話,他自然是隻能站着了。”
誰讓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呢?
“而且,你不要忘記了,現在的唐家,名義上的掌權人雖然不是唐爵了,但是現在唐家還是他說了算。”趙玉山繼續說道。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唐睿已經成爲了唐氏集團的新一任總裁,甚至他還將不少曾經唐爵的心腹都給撤職了,要不就是直接開除。
這些日子裡,唐睿所做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在眼裡。
業界裡,可是有不少人都在想,唐睿這白癡的行爲。
能夠被唐爵重用的人,業務能力自然是極爲彪悍的,否則,也不會得到唐爵的賞識了。
但是他就是白癡的可以,幾乎是將唐氏集團總公司能夠辦事兒的人全都給撤了下來,換上去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一個個的都是做什麼的。
現在的唐氏集團,可真是亂的……夠可以的。
他們也是都不知道,這唐華耀到底都在想什麼,好好的一個集團,就這麼交給了那個唐睿,也不知道是他腦子不夠好用,還是想着藉此來讓唐爵看不下去,重新回到唐氏。
唐爵是個什麼樣的人,唐華耀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居然還想着,用這樣的手段,將唐爵給氣回去,還真是……夠白癡的。
“就是因爲,唐家現在是唐爵說了算,我纔會擔心。”溪芸嫣突然開口道,“因爲,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唐爵的這個喜歡的,到底能夠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