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頓時一愣。
她現在,特別喜歡他嗎?
李穆爾的眼底帶着亮光,他就那麼看着她,眼底滿滿的都是笑。
一直時間,王文君的整個腦子都亂的可以,甚至沒來由的,心臟竟然會跳動的這麼厲害。
王文君不由自主的就不敢對上李穆爾的目光了,因此,就那麼怯生生的轉移開了視線。
李穆爾微怔,在看到她發紅的耳朵後,心底頓時就笑了起來。
“怎麼了?你現在是不好意思了嗎?”李穆爾湊上前,脣輕輕的貼在王文君的耳朵上,輕笑着。
王文君冷哼,“誰不好意思了?”
李穆爾哦了一聲,繼而道,“既然你沒有不好意思,那你幹嘛不擡頭看我呢?”
“你太難看了,所以我一時半會兒還不想和你說話。”王文君哼哼,但是天知道,此時的她耳根都紅道不行不行的了。
李穆爾也沒有揭穿她,繼而笑道,“那爲夫需不需要去做個美容什麼的?”
王文君擡手就給了李穆爾一巴掌,“你可以了啊,別折騰了你就,要是困了,就老老實實的睡吧。”
說着,王文君就要起來。
見王文君要起身了,李穆爾怎麼可能還能繼續睡着呢。
他抓着她的手,王文君側頭,看着李穆爾,“你想要做什麼?”
“陪我睡會兒。”李穆爾的聲音中浸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你……”
“你昨天就那麼不見了,你當我還能睡着嗎?”李穆爾說完這話後,便不禁打了個哈欠,看來是真的是累了。
王文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不打算出去玩兒玩兒嗎?”她記得小沫子說過,清溪鎮上的跨年,很熱鬧的。
“睡會兒吧,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嫂子她會上來叫我們的。”李穆爾說完後,便抱着王文君重新躺下了。
王文君見他如此神色,也不好在說什麼,也就跟着他躺下睡着了。
只是她雖然是躺下了,心裡還想着,日後該怎麼和他解釋渣男的事情呢。
“丫頭……”也就在王文君以爲李穆爾已經睡過去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嗯?”
“有什麼事情都不要憋在心裡,如果實在是不想和我說,就和別人說說。”李穆爾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清潤。
王文君頓時一愣。
“你要是什麼時候想開了,或者是你覺得可以告訴我了,就告訴我,我會認真的聽的。”
“……”王文君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什麼,腦子亂亂的,甚至是空白一片。
沒有得到迴應的李穆爾微微一怔,繼而道,“如若你要是覺得,你還是對我……”
“不,不是這麼回事,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甚至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但是我對你並不是不信任,也不是……也不是不喜歡你,或者是沒辦法對你敞開心扉,都不是這樣的。”
王文君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的到,此時李穆爾心底的不安,即便是此時的他是笑眯眯的,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此時的他不是真的快樂。
王文君不是傻子,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的選擇。
就算是她的初戀回來了,她現在也已是人婦,而她對那個所謂的初戀,到底抱有什麼樣的感情,她自己現在也不明白。
甚至是混亂着的。
但是她只清楚的知道一點,她想要和木頭走下去,至少在今後的人生中,她想要和他一起生活。
李穆爾想要的其實並不多,他想要的只有王文君而已。
因此,在他聽到她的這些話後,便足夠了。
至少,他現在知道了,她的心裡,並不是沒有他。
兩人並沒有在牀上躺太久,因爲溪小沫和唐爵上樓來叫他們了,距離跨年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溪小沫原本還很擔心溪小沫和李穆爾之間的情況來着,不過現在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了,甚至還笑眯眯的。
她就知道,烤豬沒有那麼笨。
烤豬可是很聰明的。
“烤豬,李穆爾你們快下來,一會兒就要跨年啦。”溪小沫看起來很興奮,她的臉頰微紅,有些微醺的樣子。
唐爵就在她身後攙扶着她,眸中帶着寵溺的笑容。
“你們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唐爵這話問的是李穆爾。
李穆爾和王文君兩人連忙從牀上起來。
王文君現在是沒怎麼好意思去看唐爵,因爲不管怎麼說,她這大過年的,突然跑過來打擾他們,好像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了。
不過好在唐爵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好似什麼情感都沒有一樣。
李穆爾笑,“嗯,事情都解決完了。”
溪小沫笑的很是開心,“就是這樣嘛,要開心纔好啊,而且夫妻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好說不開的嘛,不管怎麼說,其他人再怎麼好,也沒有自家的人好不是?所以說,永遠都是自家老公最好。”溪小沫呵呵的笑着。
唐爵從頭到尾都是寵溺的看着她的,那雙漆黑的眸子中都快要溢出溫柔的水來了。
王文君不止一次羨慕溪小沫。
她覺得溪小沫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唐爵這般的人怎麼就會喜歡上這樣的傻丫頭呢?
王文君很是想不明白,但是對她來說,一個蘿蔔一個坑,既然小沫子這個坑裡面的蘿蔔是唐爵,那麼她這個坑裡的人,也就只會是李穆爾了。
“小沫子,你總算是說了一句還算是不錯的話。”王文君就靠在李穆爾身上,淡淡的笑着。
溪小沫笑的愈發的開心了,“我一直都是說的很好的話的,是不是爵?”
溪小沫說話已經有些說不清了,在外面她是喝了不少,期間還有不少都是被唐爵給喝掉了的。
但是作爲這個鎮上的女婿,唐爵這一晚上自然也是沒少喝的,而且再加上那一羣混世魔王們,唐爵怎麼可能會少得了被灌的命運?
只是唐爵自小就是在酒罐子泡着長大的,他雖然是喝了不少,但是愣是一點兒都沒有看出醉的模樣來。
反倒是那一羣混世魔王們,一個個的都東倒西歪了起來。
甚至在他們上來叫王文君的時候,那一羣人還拽着唐爵的手,不讓他走呢。
要不是因爲放心不下溪小沫,唐爵還真就能將那一羣人給放趴下。
“快點下來哦,我和爵到樓下去等你們。”說着,溪小沫就軟軟的靠在唐爵的懷裡,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