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暖洋洋的灑入室內。
寬大而柔軟的牀上,一道嬌小的身影正蜷縮在上面,睡的香甜。
浴室的水流聲不再,身着一身浴袍的唐爵闊步而出,頭上還帶着未擦淨的水珠。
看到蜷縮在牀的一角的身影,眸光微軟,放下手中的浴巾,凌亂着頭髮,闊步朝着牀邊走去。
小丫頭睡的很是香甜,似乎是在做什麼美夢。
“不知,你的夢裡可有我。”低醇的嗓音極爲好聽,唐爵傾身而下,一記輕吻印在她的額際。
溪小沫眉頭微擰,無意識的在小被子上蹭蹭,那神態,那動作簡直萌!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她這無意識的動作,加上那有些許扭曲的睡姿,蓋在身上的薄毯已經滑落……
深邃的眸子兀地一沉,就連呼吸似乎都沉重了不少。
唐爵是個正常的男人,平日裡,除了擁吻就是摟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覺,其餘的再未做過。
他一直都在等,等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只是這似乎,等的是有點久了。
手不由的伸向那白皙脖頸下的肌膚,在深吸了一口氣後,最後手還是將那被子拉了上去,遮擋住了那令他興奮的春光。
“小懶蟲,該起牀了。”唐爵寵溺的捏着她的鼻子,嗓音中帶着濃郁的笑。
小傻妞兒拉下他的手,抱在自己的懷裡,蹭蹭,繼續睡。
手下的柔軟觸感讓唐爵一愣,隨即苦笑。
這丫頭果然是……把他當做聖人了。
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傻丫頭,再不起牀,上課可就要遲到了。”
“……不急,有,有烤豬呢。”迷迷糊糊的聲音軟軟的。
溪小沫昨晚被唐爵鬧到很晚才睡着,現在完全起不來。
溪小沫就似生怕他的手動彈一樣,緊緊的抱在懷裡,甚至還往下拉了拉。
唐爵失笑,“就算是還有她,你要是遲到了,可是會被笑話的。”
溪小沫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現在她還是想要繼續睡,她真的很困啊。
唐爵低頭,在溪小沫的脣上落下一記輕吻,繼而輕笑,“現在清醒了嗎?”
溪小沫怔愣的睜開了眼睛,果然,她的眼睛已經沒有方纔那般迷糊了。
唐爵見溪小沫如此,失笑,“還沒有清醒過來嗎?要是在不起來,可就真的遲到了。”
溪小沫立馬就起身了,她有些錯亂的看着唐爵,眼底還帶着些許的驚訝。
唐爵微微挑眉,“怎麼了?”
溪小沫搖頭,表示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唐爵突然犯了什麼病,兀然衝着溪小沫的脖子就是一咬——
溪小沫很相信,自己的脖子一定出血了!
也就在溪小沫要喊出聲來的時候,唐爵卻是立馬起身,繼而真身就走了!甚至是什麼話都沒說。不過那身影,還真不是一般的慌亂。
溪小沫怔怔的看着唐爵離去的身影,隨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脖頸上被唐爵咬的地方似乎是有些出血,有些疼。
但是溪小沫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脖子上的咬痕,她連忙起身,換好衣服,在唐爵出浴室之前,直接衝到了樓下去了。
好……好羞人,她現在要趕緊去學校才行。
“少夫人早。”
孟傑瑞依舊是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看到一臉紅暈的溪小沫,眸中劃過一絲驚愕來。
溪小沫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只是忙說了句,“那什麼,早餐我就先不吃了,爵要是下來了,你就和他說,我先走了。”
音落,抓起自己的小揹包就往外跑。
溪小沫是有專門接送她的車的,因此在唐爵從樓上下來時,溪小沫已經坐車逃跑了。
“少爺,少夫人她……”孟傑瑞有些不明白,他怎麼感覺,少夫人似乎是在躲少爺啊。
唐爵笑着搖頭,這丫頭,還真是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都如此小心翼翼了,她竟然還害怕成這樣。
“可是,少夫人的論文沒拿。”孟傑瑞看了一眼早晨少爺讓他打印出來的論文,恭敬道。
看着桌面上放着的那一疊論文,唐爵微微挑眉,這丫頭還真是讓他不省心。
A大。
“小沫子,你這是做什麼了,這都幾點了,臉上還帶着這春光?”
溪小沫剛剛在王文君身側坐下,王文君就開始嘖嘖問道。
溪小沫吱吱嗚嗚的,“沒,沒什麼。”
王文君瞭然的點點頭,而視線無意中瞟到她脖頸上的壓痕時,面上露出一絲狐狸般的微笑來。
“嘖嘖,你們今天早上玩兒的是不是很激烈?”
溪小沫抱着書連忙搖頭,那雙大而亮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慌。
嘖,這虎妞兒這輩子都別想騙人了,太不會說謊了。
王文君伸手在自己脖頸上摸了摸,“你這裡,太明顯了。”
現在是夏末秋初,還沒到帶絲巾的時候,而溪小沫今天還好死不死的穿着一條及膝的連衣裙,那牙印完全暴露在衆人視線中啊。
溪小沫連忙伸手捂住早晨被唐爵咬過的地方,眼神驚慌,“很明顯嗎?”
王文君毫不猶豫,直接點頭。
這咬痕太新鮮了好嗎?這一看就知道是剛咬沒多久的。
溪小沫現在想把唐爵給剁了的心都有了。
“今天是老頭子的課,你的論文都寫好了嗎?”
王文君從自己的萬能包裡找了一個OK繃來,給她做了暫時的遮掩。
溪小沫猛地一愣,隨即便慌了,“我,我忘記寫了!”
王文君的手一頓,隨即一臉悲憫的看着她,“那……你就等死吧。”
老頭子可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祖啊,他可是向來都不知道何爲網開一面啊。
溪小沫哭死了,她早就把論文的這事情給忘記了,這些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大教室裡突然傳來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來,甚至還有不斷髮出天吶的喊叫聲。
溪小沫都沒理會,她現在正撓頭的想自己的論文該怎麼辦呢。
因此,她並沒發現,一道挺拔俊逸的身影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那人眸光中浸着淡淡的笑意。
“現在知道撓頭了?那早晨怎麼不知道多等等我,嗯?”
溪小沫還未反應過來,她的下巴已被擡起,隨即,她的脣上便落下了一記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