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跑路這幾個字對唐爵來說,可真的是致命傷。
“真跑路?”唐爵挑眉,神色不明。
溪小沫心底喊了一聲糟糕,她知道唐爵這是來真的了,而且很是有點兒危險的感覺。
“我去劇場順口那麼一說,所以你完全是可以當做不知道的。”
“是當做不知道還是當做沒有聽到?”唐爵冷淡的問着。
溪小沫都快要哭了,“當做沒有聽到,我,我……我那就是一時嘴快了,所以你……”
“嘴快?”唐爵繼續挑眉。
溪小沫嘆息,表示妥協,“好,好啦,我知道我自己錯了,我以後儘量不讓自己說錯話還不行嗎?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
“儘量?”唐爵依舊是抓着她的詞語不放手。
溪小沫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
“我以後……努力做到讓自己不說錯話!”
“不應該是絕對嗎?”唐爵看着溪小沫的窘迫,不知道怎麼的,他心底就是涌上一股子柔軟來。
溪小沫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絕對?”溪小沫的聲音已經控制不住了,“我說你是瘋了嗎?我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做到絕對,而且我要是到時候做錯了什麼的話,你肯定又要說我了,我纔不要。”
“你這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唐爵打算用激將法了。
溪小沫氣呼呼的看着唐爵。
她當然是知道唐爵這是在故意的刺激她的。
但是沒辦法,她這個人就是受不得別人激。
“纔不是!我對我自己很有信心,所以你看着好了!”
唐爵的脣角上浮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來,“好,那麼我就看着,看着我的寶貝能夠做到哪一步好了。”
溪小沫其實在說完那話後,她就已經後悔了。
可是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
她當然是想要……反悔也是來不及的了。
而且反悔的話,那多丟人啊。
看着溪小沫瞬間萎靡下去的神色,唐爵的眸底劃過些許的笑意來。
“沒關係,你要是害怕自己做不到的話,我到時候可是幫你的。”
溪小沫哼哼,“你幫我?你怎麼幫我?”
唐爵笑,“你要是說錯話了,就打我一下。”
溪小沫一愣,隨後就笑開了,“我錯了,幹嘛打你啊?”
“因爲,自己的老婆不好,我這個老公可是有很大的責任的。”
溪小沫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好嗎?”
“但是身爲老公的我沒有好好的教育好你,深感自責啊。”
“什麼好好的教育?你是不是坦然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
“你覺的呢?”唐爵將問題拋給她。
溪小沫要是能夠自己判斷出來的話,那她就不問了。
“算了,你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吧,讓我自己安靜安靜吧。”
溪小沫直接起身,自己爬到牀上去,自己安靜去了。
唐爵有些愕然的看着那個趴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身影,片刻之後,他便無聲的笑了起來。
她好像是累了的樣子,這一次她也不怕這麼趴着會不會壓着寶寶了,前一陣子,她就連翻身都不敢,更別說是趴着睡了。
臥室內在瞬間靜謐了下來。
唐爵很享受這種感覺。
自己所深愛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毫無防備的睡在那裡,就好似她全身心的信任着他一樣,毫無防備。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只要好好的看好自己的寶貝,其餘的,與他無關。
……
溪小沫和唐爵兩人的婚期算是定下來了。
日子是安寧找人算的,據說那個人在這方面極爲厲害,安寧也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人給出來的,因爲那位老人已經收山很久了。
如若不是看在安寧誠心的份上的話,那人或許就真的是不會出來了。
只是有一件事,安寧誰都沒有告訴。
在安寧將兩人的生辰八字給了那位老人時,老人神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可是終究他什麼都沒有說。
直到安寧問了他一句什麼話,老人才幽幽的說了一句:“兩人要想走下去,可是有苦頭要吃了。”
安寧還有點不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又想了想小沫和唐爵兩人的情況,他們可不就是吃了好一陣子的苦頭纔在一起的。
她也就以爲這事兒是過去了的,卻不曾想,那老人繼續說:“這兩人……命苦。”
其餘的,他便什麼都沒有說了。
安寧這一下就更是不明白了,小沫和阿爵兩個人,都是生在大富大貴的人家的,怎麼就會命苦了呢?
但是老人卻是一句話都不再多說了,只是和安寧說了一個日子後,便打發安寧離開了。
安寧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多問的,問多了,這人也不會告訴她。
安寧害怕她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唐爵和溪小沫後,他們兩個人會多想,這些事情說不說,對他們兩人來說,問題也應該不大。
只是,終究還是會有一些膈應。
“五月二十八,這不沒有幾天了嗎?”溪小沫詫異的看着安寧,聽到她說選好的日子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沒幾天了。”安寧將之前那個老人寫好的日期放在一邊,繼而對溪小沫笑道,“你的肚子現在還不是特別明顯,要是再等下去的話,你可怎麼穿婚紗?”
溪小沫擔心的也是這一點,不過玩現在只有不到十幾天的時間了,來得及嗎?
“至於時間來得及還是來不及,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我們都會有安排的。”安寧繼續說着。
溪小沫只能點頭,她現在真的是一團的亂麻,完全不知道該按照什麼樣的程序來走啊。
唐爵卻是坐在溪小沫的身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含笑的看着她,就好似他一直都在等這個時間一樣。
之前溪小沫聽溪芸嫣說了這事兒後,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唐爵說是日子他會找人算的……可是後來,突然多出了好一些的事情,溪小沫也就以爲唐爵把這事兒給放在後面去了。
沒想到唐爵這是把選日子的事情給了安寧。
但是溪小沫不知道的是,這哪裡是唐爵給安寧的啊,而是安寧自己給搶過了的。
用安寧的話來說就是,不管怎麼說,她也要多做點兒事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