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盈進來的時候,溪小沫還在上妝。
聽到秦雨盈進來的聲音,溪小沫想要動,去給她打招呼的時候,她的臉被化妝師被扳到了一邊去。
“還有最後一步,您先等等。”化妝師的聲音柔和。
溪小沫也不好再動,而是對秦雨盈笑道,“你先找個地方坐坐吧。”
秦雨盈就站在溪小沫的身後,視線落在鏡子裡溪小沫的身上。
她終究就是想不明白,溪小沫到底有什麼好的。
要說能力,唐爵的能力比林澤逸強到哪裡去了。
要說家世背景,林澤逸哪一點比得上唐爵。
但是爲什麼,唐爵就是獨獨喜歡上了溪小沫。
還如此深愛。
她想不明白。
唐爵爲了溪小沫做了那麼多,溪小沫卻是什麼都沒做,她永遠都只知道收取,卻是纔來不知道付出。
這樣的女人,到底爲什麼值得這些男人如此爲他付出?
“溪小沫,你到底有什麼好的?”秦雨盈低聲說着,“我想了半天,永遠都想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會對你這麼執着。”
溪小沫明顯的感覺到了,化妝師的手有些停頓。
溪小沫也沒在意,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鏡子裡的秦雨盈,“這個問題我自己都給你解答不了,你讓我怎麼給你解答呢?”
“你不應該告訴我一下,你都對他們做了什麼嗎?”
溪小沫差點差點笑出來,“我說你也不是太逗兒了,我還你對他們用什麼巫術不成?還有,你這說的他們到底都是誰?我只記得,我現在只和我老公在一起了的吧。”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溪小沫,你說你還有必要這樣嗎?”秦雨盈冷笑着。
“你不是來給我送祝福的嗎?難道不是?”溪小沫繼續問着,“如果你只是來對我抱怨你過的不好的話,那真的就是你活該了。”
“溪小沫——”
“你對我做了多少事情,你自己比我清楚,我也就不一一說了。”溪小沫的眸光並不怎麼好,清清冷冷的,化妝師看的都是心驚膽寒的。
“但是,我讓了你一次又一次,可不是不敢動你。”溪小沫的聲音微寒,“你應該知道,我溪小沫可不是什麼會被人一直欺負,卻不會說話的人。以前,讓你得瑟得瑟也就夠了,現在我都已經和林澤逸沒關係了,你還要繼續得瑟,你心理到底有多扭曲,多不正常纔會逮着我不放?”
化妝師這一下可真的是見識到了溪小沫的厲害。
她就說,如果溪小沫真的是一隻小白兔的話,她怎麼可能會和唐爵在一起呢。
唐爵是什麼樣的人啊,常年在他身邊的人,如若不是茶沒有心機的人,到時候如若被別的什麼人騙了去,打聽到了什麼機密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好吧,化妝師的腦洞有些大開了。
“是我抓着你不放嗎?”秦雨盈冷淡的笑着,“那麼,溪小沫,你知不知道,林澤逸爲了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抱歉,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溪小沫淡淡道,“還有,現在你和林澤逸是夫妻,如果……”
“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嗎?”秦雨盈冷漠的笑着,“啊……他肯定沒有告訴你,他還在奢望着和你在一起吧?你……”
“秦雨盈,你要是喝醉了的話,現在就請出,我暫時還沒有要和醉鬼說話興趣。”溪小沫立馬打斷了她,身上的氣場在瞬間發散。
溪小沫的妝容也畫好了,那化妝師繃緊多留一步,生怕一會兒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要是真的聽到了什麼的話,那她……到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
“唐夫人,一會兒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叫我,我先出去了。”化妝師一如既往的柔和。
溪小沫淡淡的點頭,沒有了以往的溫和,不過她還是對她說了一聲謝謝,“麻煩是了。”
“不麻煩不麻煩。”化妝師笑着出門了。
蘭斯卻是依舊坐在休息室內,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秦雨盈的視線落在蘭斯身上,嘖嘖不已,“看來,唐爵真的是一點都不放心你啊,就連在休息室呢,都要讓人陪着你啊。”
溪小沫優雅的轉過椅子來,冷漠的看着她,“秦雨盈,說吧,你來到底都想要說什麼?我這裡沒有時間陪你廢話。”
秦雨盈指了指蘭斯,“讓這個人出去。”
“沒必要。”溪小沫冷漠的拒絕。
“難道你不怕到時候我說點別的什麼事情?”秦雨盈冷聲的笑着。
“你要你說,他就敢聽,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溪小沫眉頭一擰,“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說的話,那看來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秦雨盈緊緊的握着拳頭,她死死的盯着溪小沫。
兀然,她驟然鬆開了拳頭,就那麼嘲弄的看着溪小沫,“我想不明白,溪小沫你爲什麼總是能如此淡然,你明明沒有什麼好的,明明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
蘭斯聽到這,都不禁想要吐槽了。
沒有什麼好的?
你要是厲害,你懷着孕去踢人試試?你要是厲害,你去讓一羣漢紙們跪地膜拜試試?
少夫人到底有多厲害,可真是沒多少人知道,就看看剛纔少夫人身上的那氣場,就足以秒殺一切了好嗎!竟然還說少夫人沒有什麼厲害的。
你要是厲害的話,你來啊!
蘭斯心底默默吐槽,但是現在是少夫人和別人說話的時間,他自然是什麼都不會說了。
“我是沒有什麼好的地方,也是不怎麼出彩,但是我唯一的優點就是從來不和別人去比較,從來不去羨慕別人的生活,也不會去妒忌,我是溪小沫,我只過好屬於自己的生活就可以。而至於其他的,和我溪小沫沒有任何關係。”溪小沫淡漠的看着秦雨盈,“而這,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
“那好,現在讓你的人出去,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我說了,他出不出去都一樣,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溪小沫笑,“玩我也並不是必須要聽的。”
“如果我說,這事是關於你和唐爵的呢?”秦雨盈驀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