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芸嫣所不知道的是,在她掛了電話後,電話那頭拿着手機的孟傑瑞已經是一臉驚愕了。
他,他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那邊溪夫人就已經將電話給摔了。
他一會兒該怎麼和少爺說這事情?他要是開口了的話,少爺一定是會殺了他的吧?
“你在這裡發什麼呆?”刀疤走了過來,看着拿着手機發呆的孟傑瑞問道。
孟傑瑞的面色有些難看,他看着刀疤,剛想開口,刀疤便對他擺手道:
“你每次露出這樣神情的時候,都是你想要害我的時候,所以你現在千萬不要開口,否則的話,我還真是指不定會怎麼對你動手呢。”刀疤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他眼底可是沒有一點笑意。
通常能讓孟傑瑞都感到困難的事情,那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你要是覺得實在是難辦的話,你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刀疤在這時候說道,雖然他並不知道,孟傑瑞遇到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這也不可以說不是一種辦法。
只是,如若等少爺知道了這事情,那他……
那後果,孟傑瑞還真是不敢想。
“不過,你要不要告訴我一下,你到底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刀疤有些好奇,他還真是想不出來,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色變的。
孟傑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刀疤立馬就什麼都不敢說了,甚至就連目光都不敢落在孟傑瑞身上了。
真是奇怪了,孟傑瑞明明就是比他小,但是他就是害怕這小子,簡直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爵爺身邊待久了的原因,以至於讓他的身上都沾染上了爵爺身上的霸氣的氣息。
孟傑瑞握緊手機,走到門前,深吸了口氣後,依舊是敲響了緊閉的房門。
可是裡面並沒有迴應。
“少爺。”孟傑瑞頓了頓,“方纔溪夫人打電話過來了。”
裡面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音。
孟傑瑞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着,“溪夫人說,您曾給了她一份協議,現在她已經將那份協議簽了,到時候她會將協議郵寄過來。”
孟傑瑞在說完這話後,他就立即沉默了。
甚至還距離門口遠了一些。
也就在他剛剛退了幾步的時候,一道響聲頓時從房間傳來。
“進來!”裡面低沉的聲音響起。
孟傑瑞進去的時候,在他看到滿地狼藉時,要說不詫異那是不可能的,少爺一直以來都極爲自律,即便是遇到在困難的事情,他都會不顯山漏水,面不改色,甚至就連脾氣都不會發一下。
但是這一次……是怎麼了。
賀成勳就坐在角落裡,在他看到孟傑瑞的時候,明顯是長吁了一口氣。
唐爵在得知溪小沫很有可能會被軒轅清逸帶到藍島去後,他便沒有最初那麼着急了。
實際上,在他得知劫持溪小沫的人是軒轅清逸後,他反倒是舒了一口氣。
因爲他知道軒轅清逸對溪小沫到底是什麼感情,不管怎麼樣,小沫不會出事,只要她不出事,他就知道,她會等他去接她回家。
但是在這之前,他要先問賀成勳一些事情,也正是如此,賀成勳纔會出現在這裡。
“少爺。”孟傑瑞進來後,視線不敢落在別的地方,甚至就連唐爵他都不敢看。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孟傑瑞的身子一顫,手背在身後,一點點的收緊,“少爺您的手機在我的手上拿着的,方纔溪夫人打電話過來,我剛剛接起來,溪夫人就說了一通話,我還沒有開口,夫人就將電話給掛了,她將我當做是您了。”
孟傑瑞在說完這些話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把她說的原話告訴我。”唐爵的眸光森然。
“是。”孟傑瑞的記憶能力一直都很好,許多事情都是一遍過,“以下,是溪夫人所說的話:唐爵,我現在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和小沫沒有一絲關係了,之前我說的話都不算數,而那份協議,我會立馬簽好字,郵寄給你,你極好你當初所對我說過的話。”
孟傑瑞覺得自己已經快死了,整個房間裡的氣壓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如若要是再這麼下去,到時候他和賀成勳指不定都會死在這房間裡。
唐爵坐在陽光的陰影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那一身冰寒的氣息卻是讓在場的兩個人都不禁打起來寒顫來。
“少爺……”孟傑瑞小心翼翼的叫了唐爵一聲。
“給我滾出去!”唐爵的拳頭猛地收緊,神色狠戾!
孟傑瑞不敢有絲毫停留,立馬就閃人,他知道,此時的少爺是危險的,如若要是不聽他的話,或者是自己慢了一步的話,你極有可能就會將命丟在這裡。
賀成勳知道自己離不開,不,準確的說是,他不能走。
房間就好似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賀成勳的視線落在了唐爵的身上,“爵爺,您現在需要休息。”
“當年是誰對我做的催眠。”唐爵在這時候開口問。
賀成勳一愣,“什麼催眠?”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賀成勳抿脣,現在的唐爵是極度危險的,他就算是在下一秒將他給殺了,賀成勳都不會詫異。
“告訴我,到底是誰對我進行的催眠。”唐爵再次問了賀成勳一遍,“你不要讓我再問第三遍,你應該是不想讓我拿你賀家開刀的,是嗎?”
賀成勳震驚的看着唐爵,“主子——”
“既然你不想的話,那麼你現在就告訴我,那時候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爵的視線幽幽的看着他。
那漆黑的,深邃的,沒有絲毫情感的視線就那麼落在賀成勳的身上。
賀成勳被如此的神色看的頭皮發麻,“那時候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
“你繼續說。”唐爵沉默的閉上了眼睛,他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更多的,可以說是空洞的。
賀成勳看着如此的唐爵,嘆息,“我只知道,那時候的主子您是……來找的父親,然後,命令他對您下了深度催眠,讓您忘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