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陽驟然一頓,心底有些許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溪芸嫣只是笑,卻是沒有說話。
程牧陽有些急,“芸芸,你要說的話,你就把話說清楚了,怎麼話還說到一半,什麼都不說啊?”
“有些事情適合你知道,有些不適合你知道。”
“你這意思是說,我並不適合知道今天的這事情,是嗎?”程牧陽對於這感覺還真是不怎麼好,總感覺溪芸嫣對自己所隱瞞着什麼,而那事情還是他不能知道的。
溪芸嫣點頭,“是,這事情你並不適合知道。”
“爲什麼?”程牧陽不明白。
“沒有爲什麼,你只要知道,你並不適合知道就行了。”溪芸嫣並沒打算和他多說什麼,“啊還有,唐爵那裡的事情,我不想在聽了。”
“爲什麼?”
“因爲他現在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溪芸嫣冷眼看着他,“程牧陽,我現在再告訴你一次,唐爵現在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不再是我溪芸嫣的女婿了,你記好了!”
“可是爵他根本就沒做錯什麼,他——”
“他沒有做錯什麼嗎?”溪芸嫣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程牧陽,你現在再告訴我一邊,唐爵他有沒有做錯過什麼。”
“唐爵他什麼都沒有做錯過。”程牧陽繼續說着。
“既然你認爲他什麼都沒有做錯過,那麼現在,你——”話還沒說完,溪芸嫣的脣已經被程牧陽給捂住了。
溪芸嫣怒視着他。
程牧陽卻是緊緊的看着她。
視線不曾動一下。
“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我知道你只要一開口,你就會傷人,所以,現在我什麼話都不想聽你說。”程牧陽就那麼捂着溪芸嫣的脣,說着話,“爵當年或許是真的有做錯過什麼事情,可是這麼寫年裡,他一直都在改,一直都在學習怎麼成爲一個更好的丈夫,更好的老公,你……”
溪芸嫣咬了他一口,程牧陽吃痛,可是即便是如此,程牧陽再次捂住了溪芸嫣的脣。
溪芸嫣這一次是想要咬也咬不了了,她現在就連張嘴都成了個問題,別說是張口咬人了。
“芸芸,你不要這麼看着我。”程牧陽苦笑,“我知道你現在對唐家有了意見,但是我和唐家是分開的,我不是唐家人,我是程牧陽。”
溪芸嫣忍不住翻白眼,她當然知道他是程牧陽。
“我是站在你的這一邊的,我也不管你現在對他們是什麼態度,但是至少,請你不要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我。”程牧陽很是受傷,“我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我愛你……當然,你愛不愛我,這不重要,只要你同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只要你同意讓我在你的身邊待一輩子,其餘的,對於我來說,真的不重要。”
溪芸嫣沉默了片刻。
程牧陽繼續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害怕我在知道了一些事情後,會立馬告訴阿爵。”程牧陽苦澀的笑了笑,“我是心疼那個孩子,那是因爲這麼多年來,他都是在我眼前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在小沫……”
溪芸嫣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
程牧陽立馬閉嘴,可是現在他要是不把嘴裡的事情都給說出來的話,他還真的是很有可能會被憋死的。
“我知道,接下來的話你很有可能不喜歡聽,但是我還是要說。”程牧陽這一次看來真的是打算豁出去了。
溪芸嫣現在可真的是恨不得一口咬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阿爵當年做了什麼,我並不知道。”程牧陽在這時候說着,“但是當阿爵知道小沫失蹤後,他很痛苦,那種痛苦,是我從未見過的……芸芸,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也不是想要在你面前給唐爵洗白什麼,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所見到的唐爵。”
溪芸嫣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把自己鬆開。
可是現在程牧陽哪裡還會那麼輕易的相信溪芸嫣啊,他要是把溪芸嫣給鬆開了,那他還能有繼續說話的份兒嗎?
溪芸嫣現在可真的是不耐煩了,一腳下去,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就踩在了程牧陽的腳上。
這一次,程牧陽可真的是不鬆手都不行了,因爲他已經整個人都痛的彎下了腰去。
溪芸嫣冷哼了一聲,繼而走到了一側的沙發前去坐了下來。
程牧陽疼的在一邊抽着涼氣。
溪芸嫣卻是一臉的冷意,“行了你,你到底有多疼,你當我真不知道嗎?裝什麼裝?”
溪芸嫣的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程牧陽自然也就不裝了,因爲要是再裝下去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沒什麼意思了。
“行了,過來坐吧,我們就好好的來說說,你所見到的那個唐爵。”
溪芸嫣對於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如若現在有人告訴她的話,她自然是樂意的。
只是至於,她到底是不是肯原諒唐爵,那可就真的不是她所說的算了。
程牧陽看了溪芸嫣一眼,在並沒有看到溪芸嫣有什麼不對後,立馬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說吧,我聽着。”溪芸嫣看了程牧陽一眼。
程牧陽抿脣,“或許,我說了這些後,你不一定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那要看你到底說的都是什麼了。”溪芸嫣淡淡的說着,“而且,你在我面前應該是不會說謊的吧?”
程牧陽笑得有些苦澀,“是啊,我在你的面前是沒法說謊的。”
“行了,說重要的事兒吧。”溪芸嫣現在可真的是沒有時間繼續和他在這裡耗下去。
“阿爵……”程牧陽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語言,“在我知道小沫和你失蹤的時候,時間過去已經有一段的日子了,而那個時候,也是阿爵最難過和痛苦的時候。”
“哦?”溪芸嫣等着程牧陽接下來的話。
“那時候的帝都,幾乎都要被唐爵給翻爛了,不管是能得罪的,還是不能得罪的,唐爵都把人給得罪了個乾淨,不管是能得罪的,還是不能得罪的,都得罪完了,爲的不過是想要把小沫找到。”程牧陽笑的有些苦澀,“而爵爺這個威懾人心的稱號,也是在那個時候徹底的興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