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這樣的感情是不對的,可是,她要怎麼才能抗拒得了?
“如果我一定要你說呢!”顧逸擎憋了一個晚上的怒氣,終於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他伸手,挑起了她的尖尖下巴,他的力道不會重,但卻是讓她逃脫不了。
他是這麼的霸道,但是這種霸道,卻不是丁子洋的那種囂張跋扈,是能令她心底甜滋滋又暖洋洋的霸道。
鬱心桐的臉“唰”的紅了,他一定要她說嗎?
她知道,他生氣了,她如果說錯了,他一定會更生氣的吧!
可是,如果她說對了,她和他豈不是要陷入更深的苦海里,永遠無法回頭呢!
於是,鬱心桐低聲道:“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顧先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時,“砰”一聲響,顧逸擎一拳砸在了車前窗玻璃上。
結果,豪車的玻璃紋絲未動,而他的大手,卻是染上鮮紅的血跡,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鬱心桐馬上就懵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逸擎竟然是這般的生氣!
她馬上反應過來,趕忙雙手去握住了他流血的大手,焦急不已的喊道:“顧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怎麼可以傷害自己?”
他的血,在她的手心裡,鮮紅的顏色,徹底的模糊了她的眼睛。
顧逸擎看着她哭泣的小臉,語聲依然是很冷硬,“確實,我不應該傷害我自己,可是,我很生氣!心桐,我告訴你,我很生氣!”
“你生氣,你打我好了……”鬱心桐哭泣着說道,“是我不好,我惹你生氣了,那麼你懲罰我就是了,不需要傷害到自己……”
自古以來,英雄的血美人的淚,千古流淌,綿綿不絕。
男人能對所有的人和事情冷酷絕情,但不能抗拒女人發自內心深處那一抹柔腸百結。
女人可以心不對口中言不由衷,但是,她們見不得自己男人的血這般流去。
顧逸擎凝視着她:“是!我很想打你一頓,可是,你受得住我這一頓打嗎?”
“我受得住的!”鬱心桐趕忙點頭,“你不信,你試試看……”
她的淚水仍然未乾,雙眸裡寫滿了心疼,他寧願他打她,也不願意看見他受傷。
顧逸擎有另一隻手抹去她的淚水:“不哭了,我怎麼捨得打你!”
“可是你就捨得傷害自己?”鬱心桐還在不斷的抽泣着。
那滴血的手,彷彿是滴在了她的心尖上。
顧逸擎的臉色有所緩和:“心疼了?”
“嗯。”她點了點了頭,還有淚珠滑落臉頰,“比我上次被剪刀劃傷了手還要疼。”
顧逸擎的心中卻是一暖,他再次伸手,拭去了她滴落的淚水。
“我給你清洗一下吧!”鬱心桐說道。
“下車!”顧逸擎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分別下了車。
鬱心桐有些着急的道:“這裡都是海水,哪能洗傷口?純粹是在傷口上撒鹽了!”
顧逸擎卻是指了指前面一棵大樹下,有一間古色古香的小木屋,“我們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