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店長的情緒並沒有因爲劉涵一的安撫而冷靜下來,因爲孔令欣被劉涵一擋住,她手中的槍不停的晃動,試圖對準孔令欣。
“跟殺人兇手有什麼可談的!孔令欣,你就該下地獄!該去給大齊哥陪葬!”
見此情景,孔令欣頓時有些擔心張店長手中的槍走火誤傷劉涵一。
孔令欣對劉涵一說:“涵一哥,你走到一邊去,別讓她誤傷了你!”
張店長冷笑道:“孔令欣你可真夠虛僞的!明明是自己躲到後面去,還要裝着自己身不由己被保護的樣子!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大的白蓮花!”
按照老秦開門的節奏孔令欣知道現在自己越吸引張店長的注意力就越有利於老秦從後面行動。
劉涵一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子彈遠比人的速度快。
“張店長,你看着年紀不大,以後的路還長着,沒必要走這麼極端。”劉涵一對孔令欣在他身後所做的暗示讓他離開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老秦終於再次把門打開,看到門打開一條縫的時候,孔令欣和劉涵一知道機會來了。在對方有槍的情況下,必須要做到反應迅速,否則後果會很難預料。
然而跟張店長面對面的劉涵一和孔令欣並不知道他們倆身後有一面鏡子,身後那扇門打開一條縫後立刻被張店長所察覺。
張店長迅速後退,把腳往後踢試圖再次把門關上。
在已經暴露後援的情況下,必須要儘快採取行動,否則就會激怒對方,把自己置身於被動的狀態。
劉涵一和孔令欣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張店長後退的時候他們倆快速拿起旁邊的椅子作爲遮擋,再上前靠近張店長。
看到劉涵一和孔令欣竟然靠上來,張店長頓時慌了神。
“你們以爲我不敢開槍嗎?給我滾到後面去!”
說話的同時張店長的槍口對準了孔令欣。
說時遲那時快,劉涵一把手裡的椅子飛速扔向張店長。
隨着一聲慘叫聲響起,張店長應聲倒地,劉涵一和老秦一前一後撲向張店長。
與此同時,一陣陣警笛聲響起……
原來剛纔意識到孔令欣和劉涵一有危險之後,在門外的老秦迅速報警,之後又自己投入營救工作。
張店長被牢牢控制住的時候,擡起頭對孔令欣露出兇狠的目光,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孔令欣,你一定會有報應的!你會下地獄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孔令欣露出輕蔑的表情,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這麼容易就被人忽悠,活該有今天的下場。”
現在的孔令欣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孔令欣,她不再愛心氾濫,因爲經歷過這麼多之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不是用愛心就能感化得了的。
警察很快就趕到樓上,孔令欣對警察說:“她涉毒涉槍,你們要儘快去語墨堂和畫室調取監控錄像!”
“我沒有,我沒有……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啊!”剛纔還盛氣凌人的張店長一下子就熊了下來。
站在樓下,看着張店長被警察帶走後,孔令欣對劉涵一說:“我是不是變得特別不善良了?”
劉涵一說:“當然不是!就如你所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且好人的一味退讓只會讓壞人原來越猖狂。”
得到劉涵一的理解孔令欣很欣慰,轉而她又想到孟澤霄的事,從海邊別墅離開已經一個多小時,張店長也找到,但是結果卻是這個樣子……
這時,孔令欣的電話響起,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孔令欣一陣興奮。
“澤霄,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你呢?我突然感覺自己不應該讓你去找張店長,你沒事吧?”
孔令欣看着遠去的警車說:“沒有,我挺好的,張店長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孟澤霄說:“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了,還是我們回去吧。”
掛斷電話,孔令欣和劉涵一繼續趕回海邊別墅,隨着警察警車的離去,記者也走得一個不留。
兜了一圈再回到這裡,孔令欣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看到孟澤霄她立刻衝上去,倆人緊緊的抱住一起。
片刻後,劉涵一走到他們倆身邊,輕咳一聲,說:“好了,還是先說正事吧!”
孔令欣這才把環着孟澤霄精壯腰身的手鬆開,不過孟澤霄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看着劉涵一挑眉說:“怎麼,羨慕嫉妒恨啊?”
“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炫耀,看來剛纔是有驚無險了!”
“廢話,那點雕蟲小技就想讓我栽跟斗,未免太小看我了!”
在孟澤霄懷裡的孔令欣看到他自信的樣子,眼裡滿是崇拜之意,儼然忘記剛纔在喬遠航家裡的驚險。
那天從孟澤霆的畫廊回來之後,他始終覺得那包白色粉末有些古怪,仔細回憶和張店長交涉的過程,孟澤霄覺得頓時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筆記本的內容應該是真的,因爲他們知道必須要用點真東西才能夠引孟澤霄上鉤,才能夠讓他把那包白色粉末留在身邊。
不過孟澤霄可沒他們想的留得那麼久,當天晚上孟澤霄就把白色粉末倒入馬桶沖走了。
從今天警方的行動孟澤霄看得出來,對方在公安系統也有人,一副要挖地三尺也要把所謂的毒品找出來的樣子。
經過今天早上的事情,孟澤霄才終於明白爲什麼他父親孟浩全這個對鼎盛集團如此在乎的人,竟然會讓孟澤霆在過去的一年如此糟踐鼎盛集團。
孔令欣問道:“對了,dna結果出來了嗎?還有黃院長的調查怎麼樣了?”
孟澤霄鬆開孔令欣,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應該有消息了,走,去書房,收郵件。”
從院子返回別墅的路上,劉涵一問孟澤霄說:“澤霄,你是怎麼感覺到警方有孟澤霆那邊的人的?”
“大舅子,你不要懷疑我的直覺!剛纔的情況,我很清楚的感覺到兩股勢力在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