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蓉蓉哼了一聲,抱着雙臂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走了沒幾步,猛地發現這要是把陸笙招到自己的房間裡那不就成了引狼入室了?
不行不行。
手剛沾到門上的把手,又縮了回來,翟蓉蓉回頭看着陸笙,“去你的房間說好了。”
陸笙眯了眯眸子,上下打量着翟蓉蓉,“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萬分肯定!”翟蓉蓉斜他,態度不怎麼好,“我說你怎麼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似的?到底說不說了?不說我就回去睡覺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着,可是人已經跟着陸笙進了房間。
徑直走到沙發上坐好。
然後,便聽見陸笙平靜地開口說道,“你哥哥能夠恢復過來說來也是好事,不過羅伯特說可能是做了什麼刺激他的事,讓他一下子變回了曾經的樣子,總之,他的這個病啊,還有待觀察。”
“刺激他的事?什麼事?”翟蓉蓉仔細地想了半天,自從把大哥和大嫂接回來以後也沒發生什麼過分的事情啊,大哥怎麼又受到了什麼刺激。
結果就聽到陸笙口不擇言地回道,“啊,晚上吃完飯跟少卿聊天,然後我一個激動,差點動手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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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十分自然。一點錯誤的認知都沒有。
“……”翟蓉蓉嚯得站起身,雙眼頓時如同噴了火一樣,殺氣十足地瞪着陸笙。
這丫頭練過,如今伸手也是相當的不錯了。
沒一會兒兩隻手就被她捏的嘎嘣嘎嘣直響。
面容森森地朝着陸笙走了過來。
而陸笙,素來都是顏值擔當,打架的這種事情找他的手下來做就好了。陸大少覺得,打他在孃胎裡,他就是負責耍帥扮酷的。
這種傷筋動骨的活兒,壓根兒就不適合自己。
見翟蓉蓉越來越靠近,不打不行。
陸笙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連退步,再也不敢口出狂言,說這個丫頭是吃着什麼平板長大的了,忙擺着手說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你跟我的拳
頭說去吧!陸笙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丫就是蹬鼻子上臉了,欺負我就算了,現在又來欺負我大哥!找死!”說完,翟蓉蓉一拳就掄了上去,揍在了陸笙的俊臉上。拳頭再次落下,陸大少的眼眶頓時變了一個顏色。
不過這還沒完,翟蓉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咦?”陸少手捂着左眼,瞪大了另一隻桃花眼,“怎麼?還來?”
“不打你都對不起你全家!這一拳是感謝你爺爺你奶奶生了你爸,這一拳是感謝你外祖父外祖母生了你媽,這一拳……”
“別打了別打了。”
“哎喲喲,翟蓉蓉你就是個變態啊……”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早上,顧辛醒來的時候,先是懶洋洋地在牀上伸了懶腰,可是瞥了一眼身側,牀邊空蕩蕩的,他不在。
想起昨晚他對自己的溫柔,她彷彿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還留在了她的肌膚上。
只是看不見他,心忽然空了空。
這時,就聽到她的牀邊響起了一抹熟悉的聲音,“我在這兒。”
把頭偏向另一側,果然是翟少卿,早已換上了一套深黑色的西裝,英姿筆挺地站在她的面前。
有陽光從窗外落了進來,淺淺地落在了男人那英俊的五官上,實在是優雅迷人。
顧辛正看的出神,翟少卿已經端了一碗米粥遞到了顧辛的嘴邊,勺子在粥裡攪了攪,舀出一小勺,親自喂向她的嘴裡。
顧辛怔怔地被他喂着,機械地張着嘴巴,一口一口地喝着。
雙眼還在他的身上,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挪動。
翟少卿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忽然就笑了,性感的薄脣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來,“要我脫光了再餵你喝?”
“……”
因爲嘴巴里被塞着粥,她來不及迴應,卻又聽到男人再次開口,湛黑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她道,“昨晚應該有讓你想起什麼吧?”
呀呀呀。
墨色的眸光深深,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顧辛
可不敢再這麼擡頭直勾勾地瞅着人家了,慌忙低下頭,嚥下了嘴裡的米粥,輕咳了一聲道,“還沒、沒……沒有。”
男人笑笑,“還需要強加練習。”
“今晚,要不要換個姿勢?”
“噗……”
還好她提前把粥給吞了!這是要害她啊!
顧辛蹙了下眉,見男人說的很認真,只好搖搖頭,也很認真地看他,嚥了下口水說道,“內個……少卿……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
“有一個男人在妻子懷胎九月時還和她同房,結果他們的兒子一出生就會說話,問,誰是我爸爸,男人說:我。兒子馬上用手指狂戳男人的額頭,還邊戳邊說:這樣弄你,你舒服嗎,舒服嗎?後來……”
她正要講第二個小孩兒出生後的故事,男人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他放下瓷碗,繞過大牀走到顧辛的牀頭,拿起一本兩性雜誌出來,這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在了這兒,昨晚半夜解決完內急後,她好奇,就順手拿過來翻了翻,然後就看到這個笑話了……剛開始她自己也沒弄懂,可是一直把故事看完後,她才曉得正是他們睡覺前做過的事情。
她本來不想跟他說這個的,可是這男人總是要用那件事兒來幫她回憶過去……她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想提醒提醒他,有了孩子這會兒,最好還是節制點爲好。
可是說了一半,她發現男人有動作了,也發現那本書了,找到那個故事了,臉色更沉了,就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
“說,怎麼不說了。”男人合上書,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你都看完了……”顧辛訕訕地笑着,有些不自然,“我再說,就沒意思了……”
“你當我沒看過。”
那你的臉色不要沉得嚇人啊……
顧辛抿了下嘴脣,覺得還是不說了。她可真怕有了孩子也會下不了牀了。便在牀上動了動,想要伸手去拿另一側牀頭的米粥。結果米粥離她太遠,她用力過猛,差點從牀上栽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