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他不說話,只是盯着她,一瞬也不瞬。

凌沫沫終於忍不住,回頭傷心地對他嚷了一句:“梅瑜走了!連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說完,眼眶裡的淚水如決了堤奔涌而出。

劉徵怔怔地望着她,張着嘴卻一字也吐不出來,看着凌沫沫漲紅的臉與簌簌滾下晶瑩淚珠,胸臆間漸漸讓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漲滿了。

三個月前,凌沫沫曾在郵件中跟他提過一句--梅梅可能跟周海濤沒戲了。

凌沫沫與他聯繫時,一般只提及與梅瑜吃喝玩樂,很少談及梅瑜的私人感情,而他亦不多問,女孩子太敏感,他怕他問多了,會讓她不開心。後來的郵件,凌沫沫一直沒提及。

現在,她是熬不住想說了!

事情,可能比自己猜想的還要嚴重。

梅瑜,不只是與周海濤沒戲,可能是感情上受到了更大的傷害。

有一顆種子叫“難受”,它正像菟絲草一樣從心底裡抽出芽,再慢慢地攀爬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計程車的男駕駛員撩眸望了一下後視鏡,輕嘆了一口氣,放慢了車速。

“你知道嗎?梅梅毀容了,她的臉讓車玻璃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不僅僅是破了相,而且……而且她還失去了工作……”凌沫沫邊哭邊說,劉徵的兩隻手慢慢捏緊,“周海濤讓阿潔搶走了,因爲她懷了身孕,梅梅……與林總他……”

“與林總怎麼了?”劉徵這才吼出了聲,雙手猛地扣住了凌沫沫的雙肩,聲嗓很沙啞,有一股哽咽之氣在迴流。

凌沫沫見他如此,“哇!”的一聲哭得更響,劉徵見自己失態,深吸一口氣,把她摟進了懷裡。

“等會再告訴我吧。”倆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他不想逼她一下子說完,閉着眼,他的眉眼已染上了一抹憂傷。

計程車在陽光小區大門口停下,劉徵與凌沫沫很默契地拎着手上的包和箱,一起走向了梅瑜的公寓樓。

梅瑜家的鑰匙是凌沫沫向梅夫人要來的,她那天跑到龍城,對梅夫人說:“阿姨,梅梅不在那屋住了,我只是想經常去幫她打掃一下。”

梅夫人摸着她的頭,聲音有些哽澀:“你是想着她哪天回來?”

凌沫沫強忍的淚水再也積蓄不住,如珠般墜落,抹着淚,她抽泣着說:“平時我倆一空就在一起,如今她不在,我天天想她……阿姨,我是想着她能回來,我想她肯定會回來的!”

梅夫人的眼睛紅了,清秀的眉眼蘊着悲傷,與前兩個月相比,她瘦多了,精瘦白皙的手緊緊地拉住凌沫沫的手說:“沫沫,謝謝你惦記着她,阿姨也希望她儘快回來。”

“阿姨,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嗎?”凌沫沫抹了一把眼淚,戚哀地望着她。

梅夫人眼眸黯淡下來,悵然又蒼涼的神情讓凌沫沫的眼裡又涌出了淚水,她擡手抹了一下梅夫人的眼角。

“阿姨,你不想說,我不逼你。”

“不是,那天梅梅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她說……她說等她恢復了心情就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