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凌一把將她拉在懷裡,眸光深邃道:“小樣,一天不調教你,皮又癢癢了是吧。”
面對他故意給出的威脅,顧小西直接忽略,心裡被滿滿的感動所包圍,差點沒潸然淚下。
她微微垂眸道:“哥哥,你怎麼能夠那麼好呢?”
好的,她放佛身在他編織的美好童話世界一般。
也許只有比他更愛她,纔會讓她的心裡找到一絲平衡感。
看着顧小西的臉色,盛天凌眸光一閃,邪魅一笑:“女人,與其這樣不如想想怎麼讓爺舒服,嗯?”
顧小西面紅耳赤,粉拳敲打着盛天凌的肩膀道:“盛天凌,你到底知不知羞的,人家明明在跟你說正事。”
盛天凌眸光幽深:“難道我們做的不是正事?”
顧小西無語凝噎,她就知道,你明明想從他口中聽點好聽的,他總會將這樣的氣氛給破壞掉。
看着他欺過來的身體,顧小西連忙將手擋在他的心口上說道:“盛天凌,我姑姑的事真的是秦粵軒做的嗎?”
盛天凌坐正身子,將顧小西拉起來道:“就目前我掌握的證據來說,兇手極有可能就是他。”
但是卻不能保證百分百能把秦粵軒送進監獄。
顧小西翻弄着盛天凌袖口上的鈕釦,一臉沉重道:“如果真是他,法院會怎麼判?”
雖然她對秦粵軒不感冒,但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姑姑的死就是他做的。
他怎麼能夠親手殺死一個恩愛了十年的人呢?
打死她都不信。
盛天凌使勁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法院會給你姑姑一個公道的,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睡覺去。”
顧小西哪裡會有睡意。
自從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她後兩節課幾乎都沒有聽進去。
滿腦子都是這些疑問充斥着她的大腦。
盛天凌看她臉色凝重,轉眸邪笑着說:“是在想怎麼伺候爺呢?”
顧小西臉色一紅,對着盛天凌的肩膀拍了一下,飛身朝樓上跑去。
盛天凌看着她的背影,脣畔緩緩升起一朵柔和的笑意。
他不想他的女孩擔心,是以纔不想她知道,沒想到,她終於還是知道了。
知道也好,也能早點做好心裡準備,看清楚秦粵軒的爲人。
躺在牀上的顧小西翻來翻去的睡不着,她拉了拉盛天凌的手臂說道:“開庭的時候,我也想去。”
盛天凌道:“定下來之後我告訴你。”
聽到這裡,顧小西對着盛天凌的臉吧唧一口,然後心滿意足的睡覺去了。
姚碧兒喝的暈暈乎乎,站起來就要往衛生間走去。
古潯剛從包間裡出來,便被一個人撲了個滿懷。
看着眼前的女子東倒西歪的樣子,古潯拉着她即將歪倒的身體,打趣道:“美女,你就是想投懷送抱,也別喝這麼多酒啊。”
正說着,她對着古潯的身上嘴一張,喝進胃裡的酒就這麼吐了出來。
古潯一臉鬱悶道:“就算你是美女,你也不能這麼做!”
“陸子皓,你混蛋!”姚碧兒歪倒在一邊,低聲呢喃道。
古潯一聽聲音這麼熟悉,將對面的人臉上頭髮一扒拉,才發現竟然是姚碧兒,他連忙說道:“嫂子啊,你也來這裡喝酒?子皓呢?”
姚碧兒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這會兒聽到有人叫陸子皓,她不由吃吃笑出聲來:“陸子皓,你說,你是不是還惦記着那個賤人,你告訴我!”
說着說着,便往地上倒去,手在摔倒的瞬間拉住古潯的衣服,他整個人也跟着摔下去。
兩脣相碰的瞬間,古潯只覺一陣電流一閃而過。
看着被自己壓着的是兄弟的女人,他後背炸汗,忙不迭站起來說道:“嫂子,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給陸子皓打過一個電話,將姚碧兒扶起來往外面走去。
話說,古潯將姚碧兒送到陸家門口的時候,陸子皓正站在門外等候。
古潯一腳剎車,停在他面前,走下來打開門道:“兄弟,嫂子喝多了,你可招呼着點。”
陸子皓看着一身酒氣的姚碧兒,眉宇間難掩厭煩之意,緩緩走上前將車後座裡的她抱看出來,“怎麼喝那麼多酒?”
古潯連忙道:“這你可得問她了,我就是在酒吧裡碰到她的,沒事我先走了,你看嫂子給我這吐了一身。”
“去吧。”陸子皓說玩便轉身往房子裡走去。
古潯方向盤一拉直接離開了陸家大門口。
陸子皓直接將姚碧兒仍到了衛生間,轉身便要往外面走去。
姚碧兒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撲在陸子皓身上,醉意濃濃道:“陸子皓,你別走。”
陸子皓心尖驀然一動,隨即道:“你醉了,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我不要你走!”姚碧兒緊緊的抱着他的後背,固執的說道。
陸子皓鬆開她的手,一臉淡漠道:“你醉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姚碧兒睜着一雙迷離的眼睛,看着陸子皓離開自己的面前。
翌日醒來,宿醉的大腦依然昏昏沉沉,眼珠子轉動一下,姚碧兒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睛。
房間裡已經沒有陸子皓,有關昨天夜裡的記憶她記得並不多,但是卻記得自己好像吐了某人一身,想到這裡,她猛然坐起來,搖晃着頭想要將昨天的事情想個明白。
待她下樓的時候,丁佩琪正坐在沙發裡看着早晨的報紙。
聽到走路的聲音,她放下手中的報紙,對着姚碧兒說道:“碧兒,你醒啦,餓不餓?廚房裡還有燕窩粥,我去給你端去。”
姚碧兒淡淡道:“我不想吃。”
丁佩琪道:“那哪成呢,你看你最近瘦的。”
她明明是關心的話,但是落在姚碧兒的心裡又成了另一番滋味。
她咬着下脣道:“這不是你兒子整的嗎?”
丁佩琪面色一僵,歉意道:“昨天我已經狠狠的批評教育了,你放心,等晚上子皓回來,我一定讓他給你賠不是。”
“免了,他身子尊貴,我這受不起。”說着,便走到玄關那裡倒水。
劉媽看了連忙想要過來幫忙,姚碧兒冷呵一聲:“走開!”
劉媽嚇的連忙後退兩步,往外面走去。
丁佩琪嘆了一口氣道:“碧兒,我也已經很久沒去看你爸爸了,我定了飛往加拿大的機票,明天就走,家裡的事就託付給你了。”
姚碧兒正在喝水,聽到這裡神情一頓,不由道:“你去加拿大?”
丁佩琪微微一笑:“你爸爸的病情已經穩定住,如今身上的擔子已經卸下,所以我想過去陪陪他。”
姚碧兒自然知道陸子皓的爸爸一直在養病,卻沒想到丁佩琪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想了半天,她淡淡一笑:“媽,替我跟爸爸問個好。”
丁佩琪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姚碧兒,便轉身往樓上走去。
ar公司,盛天凌在會議室開了一個小型的股東會議,結束之後,便站起身往辦公室走去。
alice剛跟着他出來,聽到手機響,便接起電話。
“alice,我就上了一個衛生間,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alice心猛然一沉,她連忙說道:“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給找回來。”
開庭的日子馬上就要定了下來,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節外生枝,否則,前功盡棄。
她想了一下,走到盛天凌面前說道:“總裁,剛那邊打電話來說,那個證人突然不見,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盛天凌眸光一沉:“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纔。”alice道。
盛天凌沒有說話,但是眉宇間的冷銳氣質,讓人已經明顯感覺到他心情的不好。
alice的電話很快又打了過來,那邊的人說,證人酒癮犯了纔會偷空跑了出去,是在外面街口的零售店裡發現他的。
話雖這樣說,但是alice還是不放心,又加派了兩個人手,務必看好那個人。
交代完之後,alice說道:“總裁,這個人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如果案子不盡快審理,恐怕會凶多吉少。”
畢竟那個人肝腹水肝硬化的晚期,每天又必須有酒爲伴,稍有不慎,便要前功盡棄。
這個後果不是他們所希望的。
“律師那邊怎麼說?”盛天凌長指輕輕敲打下桌面兩下,隨即開口問道。
“我已經跟律師交談過,雖然有證詞,但是對方是個酒鬼,法官未必會採納。”alice臉色凝重道。
正因爲這是總裁答應顧小西的事,所以她倍加留心。
“我知道了。”盛天凌說道。
alice出去之後,盛天凌站其身朝落地窗那裡走去。
金色的陽光籠罩下來,就像是鋪了一層金黃的輕紗一樣。
他靜靜的站在窗戶邊,陽光被百葉窗割成一道道,撒在他的身上,灑下一道明一道暗的光澤,將整個人顯得越發神秘且冷俊。
課間的時候,顧小西拿着課本一個人走在林蔭道上,正準備朝階梯教室走去,剛走到拐角處,便看到闖入她視線的姚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