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爽工作的私家偵探社倒閉了,方可晴去醫院探望路爽的時候得知的。
他這個笨蛋在消失了幾個星期後,方可晴實在沒有辦法置之不理了,在霍連城口中問出了他所在的醫院,方可晴去探望他的時候,他的傷勢好了起來,剛剛能自己動彈,聽醫生他斷裂了幾根肋骨的時候,方可晴恨不得去找那些把他打成這樣的人報仇。
霍連城給他找了最好的醫生,他的身體素質也不錯,所以康復得比較快。
“你說吧,究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莫非是我之前的債主?他們不能找我麻煩,所以找你出氣對不對?”
有了霍連城的庇護,再加上那次在射擊場的事情,西訣城那幫高利貸應該不敢再對她窮追不捨了,但她忘記了一件事情,路爽和她是一夥的啊,他沒有得到保護。
“對不起,是我沒有爲你考慮周到。”方可晴抱歉內疚地說。
路爽癡癡地看了她半天,或許是自認識以來,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久,他太想她了,他抓了抓頭髮,模樣有點傻氣:“小晴,這次不關你的事,是我因爲工作得罪人了。”
“你得罪什麼人了?他們竟然把你打成這樣,還有王法嗎?你應該報警的。”
路爽悻悻然地笑了笑,心想起自己受傷不久後看到的關於金老三的新聞,說道:“沒事,那些人得到懲罰了。”
她幫他削了個蘋果,還分成了很多小塊,親自喂他一塊,路爽哪裡享受過她這樣的待遇,有受寵若驚:“愣什麼,腦子秀逗啦,快吃,這是溫室蘋果,進口的。”她來的時候帶了一大袋的水果,實不相瞞,她是在帝豪苑裡帶來的,咔咔咔,能佔的便宜就得盡情佔嘛,反正霍連城有的是錢。
路爽張大嘴巴將她喂的蘋果吃到嘴裡,心裡充滿幸福感,但想到她平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照顧霍連城的?他的笑容黯淡下來。
他什麼心事都擺放在臉上,方可晴最瞭解他了。
“路爽,你到底還對我隱瞞了什麼?你很過份耶,受傷了都不告訴我,還讓霍連城一起瞞着我。”
霍連城,她喊他的全名,喊得異樣的親密。
路爽雖然神經大條,但他也看出方可晴的改變,比起以前的可愛活潑,她眉宇之間添了幾分小女人特有的氣韻和魅力,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對你好嗎?”
他笑了笑:“只要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
真是單純的孩子,方可晴心裡暗道。
“好啊,他對我好得不得了,我要什麼他給什麼,雖然他的能力範圍遠遠不止那些。”
方可晴並不是貪心,不滿足,而是在譏諷自己。
霍連城擁有太多,給她一些身外之物算什麼,他對她好,大概也是因爲他老人家心情好,想找一個人寵溺一下而已。
沒有她,也會有別的女人。
她像一隻寵物,主人厭倦了,可以隨便遺棄。
這些憂傷的想法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她懂得安慰自己,樂觀的天性使她已經看開了。
她一直生活得如頑強的狗尾巴草,她纔不會落得明心那樣的下場,連死去,他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你若無情我便休,對他,不能付出真感情。
方可晴離開路爽的病房後,被偵探社的老闆堵在了醫院的長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