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霍大總裁竟然被自己的老婆嫌棄了,他好委屈。
耍流氓地過來抱住她:“我不,我就要賴着你。”
方可晴在他的懷裡好笑:“霍連城你好無賴耶,耍流氓啊?快放開我,你也好累了,快點進去洗澡澡吧,乖哦。”
男人像個孩子一樣,蹭在她身上:“你陪我一起……”
方可晴差點翻他一個白眼,這男人,真要命!
撒起嬌來真是膩死人不償命啊。
“啊……”她忽然輕叫了一聲,捂住自己的肚子。
男人一臉的痞氣立馬收斂起來,緊張地將大掌放到她高隆的肚皮上:“怎麼了?寶貝淘氣踢你了?”
方可晴皺起了眉頭,好像真的在痛:“嗯,他踢得特用力,疼……”
霍連城不鬧了,扶她到牀上去坐下。
“現在好些了嗎?”
方可晴點點頭:“嗯,好些兒了。”
霍連城心疼地蹙眉,對着她的肚子寵溺地輕罵:“小傢伙,那麼小就學會欺負媽媽了,等你好出來之後再收拾你。”
嚇得方可晴連忙用被子蓋上自己的肚子:“你做什麼,那樣罵寶貝,他聽見可就不好了。”
“他欺負你,該罵。”
方可晴好笑地說:“孩子活潑很正常,要說欺負我,你才欺負我不少呢。”
霍連城輕捏她的臉頰:“我的心肝寶貝,我疼你愛你還來不及呢,我還會欺負你?”
方可晴嘟嘟嘴巴:“剛剛你不就欺負我了嘛,你明明知道人家現在這情況……”
他還老是這樣調戲她。
男人輕笑,眸底又透出一絲戲謔,調戲他親愛的老婆大人,可是他最大的生活情趣。
“寶貝,我那樣欺負你,還不是因爲我愛你嘛,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快要憋出病來了……”
他一臉委屈,看起來很讓她心疼。
霍連城這一招,自然是在方可晴的身上學到的。
他更青出於藍勝於藍,說得方可晴立馬心軟,連小小的抱怨都不敢有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屈,來,親一個還不好嘛。”
她立馬上前,啵了他一口。
男人意猶未盡,反被動爲主動又湊過去索吻。
又是一場深吻。
兩個人依依不捨離開。
“好了,我聽話,去洗澡了,你先睡吧,乖。”
男人扶她睡下,幫她蓋好被子,才進去浴室。
方可晴知道他正在冷靜着身體那熱情的細胞……
男人的背影有些兒可憐,看得她心裡很是憐惜。
同時,也滿是甜蜜,還有,一點點的罪惡感。
其實,剛剛她是故意裝被踢疼的。
他纏得實在太緊,她忽然想惡作劇一下,嚇一下他,結果嚇了他一跳之餘,還惹他替自己心疼……
“小寶貝,媽咪讓你背黑鍋了,對不起哦。”
她慈愛地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輕輕柔柔地說道。
懷胎十月,很快就過去了。
還有兩個月而已。
爲了孩子,她和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熬什麼苦都是值得的,更別說這一點點的隱忍了……
西院。
季曼這幾天有點失常。
老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一個人的心理無論再強大,也會有他承受不住的東西。
或是某些事,或是某些人,或是某些不能說的秘密。
季曼最不能承受的事,覺得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偏偏發生了。
肯定是上天在捉弄她,所以,才作了這樣的安排。
“叩叩叩”門被敲響,芝蘭的聲音在外面傳進來:“烈少奶,列少爺讓我請你下去吃晚飯。”
“我不下去,我頭疼。”
她回絕得乾脆。
“可是,烈少爺他……”
“滾。”季曼冷冷地命令。
芝蘭只好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房門直接被打開。
季曼揹着房門,坐在沙發上,抱着胸,看着外面的天空。
聽聞身後有人開門的聲音,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
金烈一屁股坐到她的旁邊去,伸手要挑她的下巴。
季曼把臉別到一邊去,避過。
棕眸微眯,挑了挑眉,眼裡透出冷色:“怎麼,這耍了幾天的大小姐脾氣,誰都不願意見,到現在還要給我擺臉色看?”
他語氣帶着責問。
季曼笑了笑,笑得比陰沉着一張臉更讓人覺得森寒。
她轉臉,看着他,臉上有點神秘的色彩,勾起嘴角,陰詐地問:“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陸向南,那麼,你知道誰纔是陸向南嗎?”
金烈眼色一冽。
真正的陸向南?
那個真正的南宮家五小姐?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的語氣陰冷了好幾分。
跟季曼一樣,他也一直在尋找陸向南。
找到真正的陸向南,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知道真正的陸向南是誰,他就是季曼絕對的“主人”。
他有着敏銳的直覺,早就覺得,真正的陸向南並沒有死,不管她身在何方,但她尚在人間。
只要有那一點可能,他就不會放過。
所以他一直在找人尋找,可惜,一直徒勞無功。
難道,季曼比他先找到了?
“陸向南,還沒有死。”季曼的話,證實了他腦子裡所想的事。
“她還沒有死?她在哪裡?”
竟然被這個女人先找到了陸向南,算她還有點本領。
季曼臉色更詭秘:“你猜猜,陸向南到底是誰?”
她話裡的弦外之音,他又豈會聽不懂?
“陸向南就在我們身邊?”他霍地立了起來,盯住她,很是吃驚。
連他都想不到,真正的南宮家五小姐就在他們身邊,這樣的“劇情”不是在演肥皂劇嗎?天下間哪裡有這麼巧的事?
還是,真正的陸向南,正蟄伏在他們的身邊,想要把屬於她的身份奪回來?不,如果陸向南真的想要取回自己的身份,那麼她根本就不必特意埋伏在他們的身邊,直接去找南宮賢,說明自己的身份便是,又或許找他們的死對頭霍連城,讓他幫她把南宮五小姐的身份奪回去,然後強強聯手,對付他們豈不是更好?
“沒錯,她就在我們身邊,而且,近在眼前。”季曼話裡有話地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難道是……
金烈一雙棕眸瞪得老大,這件事,連他都無法接受。
“方可晴?”
他的心臟跳動快了起來。
如果方可晴真的就是陸向南,也就是真正的南宮五小姐,那麼,霍連城就等於平白地多了一個強勁的助力。
倘若方可晴認回了南宮賢這個爺爺,作爲南宮家的外孫女,她能得到的,不就是霍連城能得到的嗎?
這個後果,真的想想都令他覺得心寒,可怕……
他的表情,季曼很滿意。
“對,沒錯,就是方可晴,方可晴是陸向南,是南宮賢的親外孫女。”
金烈眼神凜冽起來,眼底閃過一道狠意:“可有證據?”
“這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我在方有財那裡證實的。”
“荒唐,沒有驗過血,就別說得那麼肯定。”金烈冷冷地說,此事事關重大,直接決定他的成與敗。
季曼恥笑一聲:“你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吧?”
金烈聽聞她的風涼話,很快以牙還牙,他笑得狡黠:“比起我,恐怕你更難以接受吧?‘南宮五小姐’。”
季曼不自覺緊了緊拳頭,的確,這個事實,她足足用了幾天的時間來消化,方可晴是南宮五小姐,而她,卻是一個低賤的賭鬼的女兒。
這樣的命運大逆轉,讓她如何接受?
她一直以爲,方可晴出身低賤,麻雀變了鳳凰,沒想到,她本來就是一塊發光的金子,從一出生,身份就不同於尋常。
如果她的身份被公開,那麼,她跟霍連城都是名門之後,就真的是男才女貌,很是登對了。
可笑,真的可笑!
她絕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她不會被方可晴有機會用高高在上的姿態,站在她的頭頂上,睥睨着她,從鼻子裡出氣。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不是好好地商量一下,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季曼也懶得跟金烈再這樣互相諷刺下去,因爲對比於跟他的個人恩怨,更重要的,是該如何擊倒霍連城和方可晴。
金烈輕哼一聲,走到落地窗前,視線投向東院的那個方向。
該怎麼辦?
這個變故來得太突然。
“霍連城知道了嗎?”
方可晴就是陸向南這件事,如果被霍連城知道了,麻煩就大了。
“這個很難說,我也很奇怪,霍連城對方有財的態度,有蹊蹺,不過,他的心思,實在難猜,我現在猜不出來。”
按理說,霍連城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應該已經猜出方可晴的真正身份。
他想把方有財送走這一點,就足以證明。
難道,他是因爲……
季曼忽然明白了,她真是笨,大概是這幾天被事情的真相大大地打擊了,腦子也秀逗遲鈍了。
她怎麼會想不到?
霍連城,肯定是已經知道了方可晴的真正身份,要不然,他怎麼會特意放走方有財?現在還要禁止她接近方有財,想要揹着方可晴偷偷把方有財送走?
他做這些,無非也是爲了,隱瞞方可晴的身份。
“我想,我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