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臉上露出難色:“少奶,少爺吩咐過,她不能進入東院。”
“我怎麼就不能入去了?我是個孕婦,又不是什麼高危人物!”櫻桃聽聞何濤的話,連忙高聲嚷嚷。
櫻桃已經迫不及待表明自己的來意,方可晴看了看何濤對櫻桃滿眼防備的模樣,又看了看櫻桃一副今天不進來跟自己說上幾句,就誓不罷休的架勢,走近何濤,低聲說道:“何濤,她不敢將我怎麼樣的,你把她放進來吧,我和她說幾句就好。”
方可晴已經這樣說了,沒想到何濤還是很堅決:“少奶,她真的不能進來。”
如果把櫻桃放進來了,且說會不會鬧出些什麼事兒來,他們也是肯定會遭殃的。
方可晴有絲詫異地深視了一眼何濤,她知道,何濤的態度那麼堅決,無疑是因爲霍連城的嚴令禁止,所以他才視櫻桃爲洪水猛獸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進來。
櫻桃最後氣呼呼地回了西院,本來,她是想要去炫耀一番的,結果目的沒有達成,還碰了一鼻子的灰,氣得像個蚱蜢似的。
方可晴也滿臉愁色。
經過櫻桃這件事,她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最近東院的把守是越來越嚴了,開始她也以爲是自己臨盆在即,霍連城過度緊張,所以才把這裡防得水泄不通的,不過,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
“若桐,你有沒有覺得好奇怪?”方可晴看着門口何濤他們走來走去地看哨,高度緊張的狀態,疑惑地問。
若桐看了看外面,低聲說道:“少奶,您就別管那麼多吧,少爺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那金烈和櫻桃現在是串通一氣的,少爺不讓您見她,也是有道理的,那金烈少爺更是見不得,他現在對於少奶您來說,是頭號的危險人物。”
方可晴聽着也有點道理。
金烈詭計多端,之前她已經吃過他的虧,現在他與霍連城對抗,絕對想要牢牢抓住她這個霍連城最弱點,來達成目的。
這樣一想,霍連城做的這些舉措,倒也沒有什麼稀奇……
西院。
金烈將路爽抓了進來,“砰”地一聲,將大門給牢牢關上。
路爽有幾下身手,不過對付金烈,他還不是對手,剛剛被金烈制服,強行拖了進來。
他眼帶怒意地盯住金烈:“你要做什麼?你如果想通過達什麼什麼目的,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被幾拳打倒在地的路爽從地上爬了起來,握住拳頭,防備地說道,面對着金烈,他表現得十分硬氣,如臨大敵。
金烈堵在門前,高出他半個多人頭的影子,將他整個人籠罩住一樣。
他嘴角牽起一抹譏誚的笑意,看來這個呆子並不算笨嘛。
“不,我不需要你替我達成什麼目的,反而,我今天把你‘請’進來,是有些真相,不得不告訴你。”
路爽不客氣地回道:“我不想聽你說任何‘真相’,請讓我出去,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金烈大笑:“打得過我,你隨時可以走出去,要不然,今天你就給我躺着出去!”
他棕眸瞪大,泄露出狠意。
路爽二話沒說,過去便要再跟他較量,可是沒幾下,又被金烈打倒在地,嘴裡吐出鮮血,趴在地上,他倔強地,捂住被打傷的胸口,想要從地上爬起,幾番努力,卻被金烈一腳踩在了腳下。
他痛得五官皺到了一起,悶哼了一聲,幾乎要暈倒。
金烈狠狠地將他踩在腳下,就像踐踏着一堆垃圾,毫不腳軟。
“怎麼樣,你服嗎?”
路爽嘴裡、鼻裡都流着血,但還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幾個字:“我不服。”
金烈大腳一踹,直接將他再踢翻。
路爽被踢到牆邊,痛苦地呻吟,眼神仍仇視而堅韌地盯住他,很是不忿。
金烈嘴角弧度,愈發地加深,他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地上的路爽:“不錯嘛,小子。”
路爽半眯起眼睛,死盯住他,視他如仇人。
金烈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抽着雪茄,表情意味不明。
“其實你我根本就沒有仇,你又何必這樣排斥我?我請你進來,也只不過是想跟你說一說,我想說的事。”
路爽從地上艱難爬起,可是受了傷,身子、胸口都疼得利害,只能靠牆而坐,臉上鮮血淋淋地,冷視着金烈。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罵道。
金烈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攤攤手:“等你聽過我的話之後,你就不會再那樣恨我了,知道嗎?你該恨的人不是我,而是……霍連城。”
路爽皺眉:“你想挑撥離間,利用我對付他和小晴?你錯了,我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這帝豪苑裡的一個普通的保鏢,你綁了我,也威脅不到霍連城,更傷害不了小晴!”
“錯的人是你,你以爲,傷害你家小晴的是我?老實說吧,由頭至尾,我有對你家小睛做過什麼嗎?”
“你沒有機會下手罷了。”路爽一語道破。
金烈笑他無知地搖搖頭,吸了一口雪茄,吞雲吐霧的,表情閒懶而自在:“以前,我有過很多機會下手,不過我對她可是特別手下留情的,因爲她無知,單純得可憐,現在看起來嘛,她是單純得有點可悲了,自己的老公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她卻每天把他當成生命中最重要、最愛的人,她根本不知道霍連城揹着她都做了什麼事情,還傻乎乎的認爲,霍連城是對她最好的人。”
路爽的眼睛不自覺圓睜起來:“你胡說八道!”
金烈的棕眸裡透出陰沉狡黠的光芒:“你不相信,我自有證據。”
此時,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那支錄音筆。
“這是什麼?”路爽冷冷地問。
“這,是霍連城殺方有財的證據。”
路爽臉色一凝:“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你聽便再說。”他按下了錄音筆的按鍵。
方有財與霍連城的聲音,在錄音筆裡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路爽幾乎可以想象他們說那些話時候的表情。
可怕……那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