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益鴻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兒子好好談談,最起碼讓他把地醫藥費掏了。
“阿凱,你聽我說……”
話還沒說完,變故忽生,阿清像失控的火車頭衝了過來,手裡拿着一把奇形怪樣的小刀子,刀光閃亮冰冷,犀利無比。
歐凱的反應極快,將妻子往背後一推,“芷蘭小心。”
他擋在妻子面前,站着不動,眼見就要刺進他的身體,一名保鏢重重揮出一拳,打在阿清的肩膀,她的手一陣劇痛,咔嚓一聲斷了,手中的刀子握不住,掉在地上。
阿清痛的慘叫連連,拼命掙扎,但被保鏢用力甩了出去。
“怦。”阿清摔的昏頭轉向,灰頭塗臉,渾身痛楚。
歐凱撿起刀子,面無表情的看了半響,渾身散發着冰寒的氣息。
“動不動就拿刀子捅人,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阿清渾身都疼,但最疼的是心口,她的一雙女兒都毀了,“我只要活着,就不會放過你們。”
歐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氣,想殺他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毀滅。
站在他對面的歐益鴻全看在眼裡,心裡一冷,連忙爲她說情。
“阿凱,她是心痛愛女的胡言亂語,你不要當真。”
唉,沒一個省心的,一個比一個麻煩。
歐凱冷冷的看着他,明顯不能釋懷。
“你的話,我能相信嗎?”
歐益鴻不禁苦笑,硬着頭皮保她。
“我可以擔保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動她,她已經夠可憐了。”
兩個女兒,一個死,一個殘,還有什麼更慘的嗎?
歐凱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冷冷的嘲諷。
“這是報應。”
他忽然擡起頭,語重心長的勸道,“爹地,我勸你,還是離的遠點,免得她腦子犯抽,想跟你同歸於盡。”
歐益鴻的心一凜,“怎麼可能?”
歐凱心裡暗笑,“她們家的女人都不像是正常人,思維跟我們不一樣,只要喜歡就去搶,得不到就毀掉。”
所謂的情義,在涉及到自己性命時,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就是人性!
爹地從來都不是真正寬厚的好人,將這母女三人帶回來,恐怕也是催眠下的結果。
歐益鴻的臉色漸漸變了,可不是嗎?
平時看着很正常,嬌滴滴,愛撒嬌,溫順又乖巧。但是,一個下毒,一個以死相逼,行爲太過激。
怎麼說呢?心性不穩,受到刺激就會發狂,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不行,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夜風吹拂,長髮在風中飛舞,芷蘭閉着眼晴享受美好的夜色,內心一片平靜。
一雙大手從身後伸過來,很自然的將她抱進懷裡,手中被塞進一條幹毛巾。
“不要難過,有我呢。”
芷蘭嘴角抽了抽,她是享受夜景,不是躲起來傷心,好不好?
她很自然的拿起毛巾幫他擦溼漉漉的頭髮,“你幹嗎呢?我沒事的。”
歐凱緊緊盯着她,猶然不放心,“真沒事?”
芷蘭的笑容很自然,沒有半點牽強,“嗯,他的想法不重要,反正我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