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希悅眉眼柔和的看着她,“趕緊走吧,薛仲揚那個大醋罈子,看到那張照片,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呢,你趕緊和他解釋解釋。【首發】務必,一定要解釋清楚了,否則,我在這裡住院也住不安生。”
“安了安了,我已經想好對策了!”
“什麼對策?”
……
信昌集團的會議室,
裡面吵成了一團,聲音穿透了會議室的門,傳到了外面。嶽偉超聽着那些底氣充足的聲音,怎麼都覺得那些老傢伙能活個一百歲。
手機有短信,是蕭紫嶽發來的,嶽偉超出來看短信,在看到發過來的照片之後,嶽偉超傻眼了。
是宋得之和一個男人互相“深情”凝視的照片,兩個人湊的很近,宋得之脣邊含着濃烈的笑意,整個表情特別具有感染力,讓人看到也想跟着笑起來,嶽偉超卻想哭。
這種照片,他是該給薛仲揚看,還是不改給他看?
要是給薛仲揚看了,這不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嗎?要是不給薛仲揚看……作爲薛仲揚的貼身“大太監”,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正當嶽偉超猶豫不決的時候,薛仲揚突然出來了,他用手帕捂着額頭,有血流出來,“薛總……”看到他額頭上流淌出來的血,嶽偉超的手機差點掉到了地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頭?”
“沒事,就是被菸灰缸砸了一下!”薛仲揚不以爲意的說道。
“薛總,我送你去醫院!留這麼多血,搞不好要縫針的。”
“恩。”
……
一直處於虧損狀態中的信昌紡織廠,薛仲揚堅持要砍掉這個毒瘤,讓信昌集團更加良性和健康的發展下去。
這卻得罪了一部分人的利益。
偏偏,信昌紡織廠都是霍家人,也就是薛仲揚的外婆的孃家人在打理,裡面一個個的還是薛仲揚的長輩,這才鬧了這麼久都解決不了。♀當然,其中還少不了薛季昌的推波助瀾。
今天薛仲揚的表叔公氣急了,直接拿菸灰缸砸破了他的頭。
醫院裡,薛仲揚縫了三針。
嶽偉超擔心的說道,“那些人太過分了!薛總,你可以告他們故意傷害。”
薛仲揚苦笑,“都是親戚,我要是真告了,和霍家人徹底的鬧僵,就如了某些人的意願了。”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今天早上又吵了一上午,下午還得接着繼續吵,薛仲揚想想就頭疼。薛仲揚只盼望着早點回家,去見妻兒。他累了。
“我渴了,你去給我買一瓶水。”
“好。”
嶽偉超趕緊去買水,手機卻拉下了。手機放到牀邊,要掉下去,薛仲揚拿了起來,一晃,手機屏亮了,宋得之和盧希悅“深情”凝望的照片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偉超怎麼會有之之的照片?”
“……”
“盧希悅?”
這是在醫院裡,宋得之的手搭在牀邊,目光裡的笑容都溢了出來,宋得之笑起來的時候,最美了。
嶽偉超買了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薛仲揚正盯着手機看,當認出手機是自己的時候,嶽偉超立刻想到了還沒有來得及刪除的照片。這……
“薛總,呵呵……你的水。”
嶽偉超想要搶過手機,卻被動作敏捷的薛仲揚給躲開了。
薛仲揚盯着心虛不已的嶽偉超,也不說話。只是,那雙微眯了眸子,眸光微冷的看着他的樣子,實在是像極了薛老爺子。
嶽偉超撓了撓頭,解釋道,“是蕭紫嶽發過來的!薛總,你也知道蕭紫嶽是什麼心思,你可一定不要誤會,這照片一看就是合成的,想要離間你和夫人的感情。你要是相信了,和夫人吵,就上當了。到時候,最高興的還是蕭紫嶽!”
薛仲揚的目光從嶽偉超的臉上緩緩移回照片上,幽幽開口道,“我不是不相信之之。♀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是知道的。我只是吃醋罷了。你看,她竟然對別的男人笑的那麼燦爛。可惡的女人!”
嶽偉超替宋得之捏了一把冷汗,“呵呵,薛總英明神武,這種小把戲都被您識破了。”
拍馬屁的話,薛仲揚把手機交給了嶽偉超,輕笑道,“你擔心什麼?好像很害怕我和之之吵架似的。”
嶽偉超在心裡腹誹:當然害怕你們會吵架了,因爲您不高興,我也休想好過了。
“夫人以前爲了您,吃了那麼多的苦,薛總要好好愛夫人才是。”
“她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會愛她,這個不需要你來提醒!把照片給我打印一份。”
“薛總,你要幹嘛?不會當作罪證,要和夫人對峙吧?這樣子不好吧?”
薛仲揚搖頭,接過水,喝了一口,頭還是有些暈。想到下午的會議,薛仲揚頭更暈了。
一羣難纏的老傢伙!
……
夜幕降臨,薛仲揚渾身疲倦不堪,心更累,可是一想到回家,心心情還是愉悅的。
他拿出了那張照片,只覺得盧希悅實在是刺目,照片一撕爲二,把盧希悅和宋得之分開,盧希悅被撕碎,丟在了地上。薛仲揚盯着照片上笑的燦爛的女人,指腹輕輕的摸索着她的笑容,被她的笑容給感染,他一直抿成了一條直線的脣也高高的揚了起來。
“相把你藏起來,怎麼辦,纔好?”
薛仲揚把只有宋得之的照片放進了皮夾裡,閉上了眼睛,在路上淺寐。
……
回到了家,去樓上洗澡換衣服。宋得之聽說薛仲揚回家了,從兒子的房間出來,薛仲揚正要去沖澡。
“仲揚,你回來了……”
薛仲揚轉過生來,宋得之就看到了他額頭上的紗布,“頭怎麼破了?誰打的你?”她握緊了拳頭,像是要給他報仇的樣子。
“信昌紡織長的霍經理。”
“經理?一個經理就敢打破你的頭?喂,薛老頭到底讓你在公司裡幹什麼?想讓你給公司賣命,又不給你個有實權的職務,太過分了!不行,我明天找他們去!”
薛仲揚心情瞬間明媚,“是我表叔公!長輩!”
“不是經理嗎?怎麼又成了你的長輩了?”
薛仲揚也不瞞他,就簡單的把信昌紡織廠的消息告訴了她,聽完,宋得之實事求是的說道“也怨不得他們,你要斷他們生計。”
“喂喂,敢纔是誰要替我報仇的?”
“但是打人是不對的!”
“恩,打人不對!那你打算怎麼教訓他們?”
“我還沒有想好!”
做生意,她是一竅不通,薛仲揚要是打官司,告那個表叔公故意傷害罪,她倒是可以幫忙。
“今天去那裡玩了?”
宋得之心頭警鈴大作,“蕭紫嶽給你發什麼了?”
薛仲揚彷彿沒有聽到,轉身進了衛生間,嘩啦啦的水流聲,宋得之站在門口,想着該怎麼解釋。
“薛仲揚……”
“恩?”
“你看到照片了是吧?就是蕭紫嶽發給你的照片。我給盧希悅講笑話,逗他開心嘛,結果被蕭紫嶽拍到了。”
嘩啦啦的水流聲消失了,“然後呢……”
“我沒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和盧希悅的關係你也知道,如果我和他有姦情,你消失的那四年,我們就好上了。也不會等到現在。盧希悅,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還是回去看他的。他有什麼麻煩,我也會幫忙!”
她欠盧希悅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人和人的緣分真的很奇妙,當初兩個互相看不對眼,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的人,後來卻是幫她最多的。
隔着門板,薛仲揚說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吃醋。我不喜歡你對別的男人笑的那麼燦爛!之之,嫉妒,懂嗎?”
“嫉妒你個大頭鬼了,我還不是經常對你那麼笑?”
“你們說了什麼,你笑的那麼開心。”
“我給他講笑話了。”
“講什麼笑話?”
“哎呦,就是網上看的那些笑話。”
“晚上,你也要給我講!”
“薛仲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我在你面前都沒有‘斷奶’,當然幼稚。”
外面沒有了聲音,薛仲揚知道,某個女人臉一定紅的像是煮熟了蝦子,“宋得之,你一定要好好的感謝我,在我的努力下,你的大多了。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完全朝c杯發展!”
“薛仲揚,你個臭流氓!我今天晚上要和兒子睡!”
“不行!今天晚上,你的和我睡!每週三、五,一週兩次,我們說好的。今天是週三!”
每週三、五,她洗乾淨被某個男人吃掉的日子!
“我最近身體不舒服!”
“晚上我幫你檢查檢查!”他繼續厚顏無恥的說道。
浴室的門呼啦一下子打開,薛仲揚果然看到了一張羞紅的臉,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拉進了懷中,鼻子磨蹭着她的鼻子,“之之,你怎麼了?你的臉好紅。”
“你放開我,開吃晚飯了。”
“果然大了一些。”某個男人用手丈量,宋得之推開她,捂住胸口後退,“薛仲揚,兒子在樓上呢,讓他看到,教壞小孩子!”
“女孩子都喜歡壞男人,一本正經的男人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兒子像我纔好,你那麼難追,都被搞到手了!”
“唔!”
薛仲揚被踢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