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換做從前,她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是一場‘交’易,她要履行她的義務。
她和錦洋之間,她一直定‘性’的也是一場協議,她想着一年之後,銀貨兩訖,互不相欠!
但是,現在有些東西,似乎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林深深想到這裡,整個人變得有些不敢上樓,在樓下‘花’園的昏暗路燈下,不斷的走來走去。
……
錦洋下班,直接回了公寓。
薄睿還沒有從X市回北京,他習慣‘性’的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問問薄睿今天的情況,結果整個視頻電話的大多數時間,都是薄帝集團的人圍繞在鏡頭前,詢問他何時回X市接管薄帝集團。
掛了電話,看了一會兒文件,已經接近於十點鐘,他去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簡潔的衣衫,去了林深深的家。
裡面安靜異常,林深深還沒回來。
房間裡還殘留着她的味道,他沒有開燈,在漆黑的 客廳裡發了一會兒呆,意識到已經十點半了,便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直接下了樓。
等了約莫一個多小時,錦洋終於看到林深深從出租車上下來了。
錦洋站在公寓樓裡,隔了一層玻璃‘門’,看着林深深在樓下的小‘花’園旁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擡起頭,望一望面前的高樓大廈,然後就略帶着幾分無聊的隨意踢了踢地下的鵝卵石路。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淌而過,秋天的夜裡,起了風,有些涼,溫度逐漸的跟着冷了下來,她穿了白日上班的那一套有些輕薄的套裝,整個人凍的,身體都蜷縮了起來,在鵝卵石的道路上,不斷的跺着腳。
甚至到了後來,她都擡起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即便如此,她自始至終,絲毫沒有要上樓的意思。
錦洋很有耐心的站在玻璃‘門’後,盯着林深深的一舉一動,眼神卻漸漸的變得有些黑,深處閃爍着泛起了一抹冷冰。
夠了!
她到底要躲他多久!
錦洋的面‘色’看起來依舊很平靜,可是隻有他知道,自己的體內已經翻滾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他覺得自己的耐‘性’,在這幾天之內,已經徹徹底底的瀕臨到了極點!
下一秒,錦洋便從自己的兜子裡掏出了手機,找到了她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錦洋隔着玻璃‘門’,目光銳利的盯着外面小‘花’園裡凍的瑟瑟發抖的林深深從自己的包裡‘摸’出來了手機,然後對着手機屏幕猶豫了大半晌,才接聽。
過了約莫十秒鐘,林深深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喂?”
“現在在哪裡?”錦洋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林深深,聲調平靜的詢問。
林深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放平自己因爲冷而發顫的聲音,語氣輕鬆的撒謊說:“我在‘奶’‘奶’這裡。”
“嗯。”錦洋的聲音,聽起來,一如平常,音質清淡出衆:“什麼時候回來?”
林深深遲疑了一下,說:“可能還要等一會兒,今晚真的有點事,要不然,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