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歐揚揉着發疼的腦門嘟嘟囔囔:“我當然是男人,不然你試試看是不是?”
敖寸心簡直要被歐揚給氣死了,現在都是麼時候了怎麼就沒個正行,平時也就罷了,怎麼秀智商在這個時候,怨不得敖寸心生氣。
“你到底去不去?”
眼見這敖寸心生氣,歐揚也跟着賠小心,“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說完深吸一口氣,整了整還算服帖的衣服這才輕輕的敲了兩下書房的門。
“進來!”
傳來容景煥的聲音,歐陽跟敖寸心明顯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有新情況了。
歐揚走在前面,敖寸心緊隨身後,容景煥背對着他們,只能看到大班椅上坐了一個人。
深吸一口氣,敖寸心纔出口問道:“老大,那個晴姐姐有消息了嗎?容卓信到底把請姐姐綁到哪裡去了?”
空氣中瀰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氛,敖寸心是連大氣都叫不敢出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生怕漏掉一點信息。
容景煥將大班椅轉過來,雙眸掃了一眼敖寸心跟歐揚,“容卓信打來電話了,人在城西,具體在什麼位置還不能確定,明天你們陪我一起去,其他人先不要驚動,免得到時候慌亂出錯。”
“嫂子身上不是有追蹤器嗎?”
容景煥擺了擺手,現在也有些懊惱,當初在那個失靈之後就應該在配一個的,現在也不至於連人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這個先不說了,人是追蹤不到了,等明天見了面再說吧。”
“那,晴姐姐還好嗎?”
敖寸心是不太放心的,容卓信那傢伙一進就怪怪的,現在把人給綁了,不知道有沒有對晴姐姐怎麼樣?
容景煥也很是擔心,倒不是擔心容卓信會把她怎麼樣,而是擔心,蘇南晴心裡的想法,他能確定的是容卓信絕對不會對蘇南晴怎麼樣的。
“這個你放心,容卓信不會對晴丫怎麼樣的,那是他唯一的籌碼,好吃好喝供着還來不及呢。”
敖寸心聽了這話心才放鬆下來,只要沒受到傷害就好。
三人各懷心事的分開,第二天一早,容景煥就接到容卓信的電話。
聲音裡多是譏誚:“這麼早就起牀,昨天沒睡好吧?容景煥,十點之前到鳥玉林,我在林子盡頭的雙流瀑布等你。”
容景煥微一怔,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雙流瀑布,那裡人煙稀少不說,地勢也很險要,容卓信這是要做什麼?
敖寸心跟歐揚早就等在門外了,在車上容景煥將這次的事做了交代。
“如果遇到危險先不要管我,救下晴丫聽清楚了嗎?”
敖寸心與歐揚相視一眼,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很危險,老大又不要驚動其它人,雙流瀑布那裡一旦遇險,就是神仙怕也很難脫身吧。
“老大,我覺的我們還是多帶一些人吧,也好一防萬一,再說雙流瀑布那裡,如果遇到危險,多一個人也好多一份保障不是?”
歐揚也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旭陽水性最好,他帶的一隊人水性也是很頂尖的,那裡又地處於急流轉彎處,如果有旭陽在下面接應,也會多一些保障。”
容景煥自然知道怎麼做是最有利的,可是那些都是一些隱秘處的力量,他還不想拿出來示人,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不想暴露也不行了,晴丫的命更重要。
“打電話通知旭陽,讓他帶十個人就好,太多怕是會引起容卓信的戒備。”
最終容景煥還是頂不住亂了的心,許久才鬆了口。
歐揚心中一喜,忙拿出來電話撥給旭陽,旭陽一接到電話直接就調撥好了人手直奔雙流瀑布。
從市區到鳥玉林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而雙流瀑布要步行上去。
蘇南晴跟沐海藍一早就被容卓信的人帶着離開了那棟被關了兩天的房子。
只是這路怎麼越走越難走,人也漸漸稀少起來,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左右,才停了下來。
蘇南晴觀察着四周的地形與環境,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處瀑布景區。
但是這裡的地勢卻很陡,瀑布的漩渦處是急流的中心,河水也很急,若人被捲了進去,怕是很難有生還的可能。
四周的樹木匆匆鬱郁,還有不知名的野花開的正是旺盛。
容卓信叫人用繩子將她們兩個緊緊的綁住,蘇南晴駭然驚呼:“容卓信,你這是做什麼?”
“你還是少動爲妙,這繩子一個綁不牢,人摔下去,我可不負責哦。”
蘇南晴與沐海藍相視一眼,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兩個人就被緊緊的綁在了一根樹杆上,而樹杆的下面就是湍急的瀑布。
兩人的臉色都開始發白,懸空的身體讓兩個人心驚膽戰,看向容卓信。
容卓信則是一副戲虐的樣子,“嘖嘖嘖,原來容景煥的女人就這膽啊?不過是瀑布而已,怕什麼?”
“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容卓信掐掉手裡的菸頭,靠在一棵樹上,笑的很是陰森,“我這是幫你們啊,幫你們看清容景煥的內心啊,你們不就是想知道他更在意誰,愛誰嗎?一會就有答案了哦,彆着急!”
聽了這話的沐海藍嚇的臉色更加慘白,腿都有些軟了,看着腳下那深不可測的漩渦,心裡悲痛萬分。
這還用試嗎?容景煥肯定會選蘇南晴的啊,這不是把她往死裡送嗎?
皇易天你個王八蛋,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如果今天老孃命喪在這裡,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還有容卓信,你敢把老孃從這裡丟下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想來她真tm的蠢,怎麼就爲了救蘇南晴這個賤人呢?現在好了,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了,真是越想心裡越悲慼。
深呼一口氣,將雙眼緊緊的閉起來,不再去看那腳下的似黑洞一樣的漩渦。
蘇南晴心裡也是緊張萬分,容景煥會爲了救她而捨棄沐海藍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南晴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被磨出了血絲,可她還是沒有見到容景煥人。
他不會不來了吧?畢竟對他來說,容芳華纔是他的愛人,還有他的孩子啊。
容卓信倒是一點不擔心,挺悠閒自在的,四周一片寂靜,只有瀑布的流水聲,那噼裡啪啦的聲響還是讓蘇南晴跟沐海藍的心裡驚顫。
“不用擔心,從這裡掉下去,可比掉到水泥馬路上要舒服的多,這裡掉下去至少還能留個全屍,你看那些從高樓上摔下去的,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要不就是腦漿迸裂的,腸子爬滿地,心肝脾肺全都震裂了,眼睛凸出,血流不止,看一眼都能做一年噩夢,你個地方真是選的太好,就是死了也不會太痛苦,到了閻王殿,也不至於讓閻王都不認識是吧。”
聽着那些恐嚇的話,蘇南晴跟沐海藍兩個人的臉色越發的難堪,甚至都能想象到掉下去是一番什麼樣的光景。
容卓信則是哈哈大笑,看着兩人越害怕,他就越開心。
接近十點左右,容景煥帶着敖寸心與歐揚三個人出現在了容卓信面前。
“容卓信,我來了,你到底要怎樣?”
容卓信什麼話也沒說,用手指向蘇南晴跟沐海藍的地方。
容景煥三人倒吸一口涼氣,不僅蘇南晴被綁在樹上,還有沐海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向容卓信,原來他說的大禮是沐海藍啊。
眉頭緊皺,這可怎麼辦?一次救兩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根本就不可能。
蘇南晴跟沐海藍的嘴裡都被塞着毛巾,兩人根本就不能說話,容景煥看向蘇南晴,那一雙晶亮的眸子裡有驚喜,有糾結,很多很多複雜的情緒都一一流露出來,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
“容景煥,看到了他們,你想到了什麼?舊情人,小妻子,都來全了呢?”
“容卓信,你到底要做什麼?”
容卓信依然靠在樹上,擡眼掃了一眼容景煥,笑道:“烈焰。”
“不可能!”
即使是丟了他們的性命,還有他的性命,他都不會交出烈焰,那關係到國家,關係到全球,一旦被人利用,世界經濟將會受到前所未有動盪,經濟一亂,世界也就會跟着亂了。
容卓信本就無意於烈焰,對於烈焰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至今都流傳着烈焰對於世界如何的重要,可誰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文件,許多人趨之若鶩,卻連狀況都搞不清楚,就在那裡你爭我搶,真是可笑。
現在他可是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就算得到了烈焰又能怎麼樣呢?
容氏會回到他的身邊,他愛的女人會回心轉意嗎?
“容景煥,不知道你有沒有告訴你的小妻子曾經懷孕被你悄無聲息給打掉的事情啊?”
容卓信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好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蘇南晴大驚,他剛纔在說什麼?什麼懷孕?什麼打掉?
不解的目光看向容景煥,而容景煥的心裡也是跟着一緊,他沒想到容卓信竟然在這裡說了出來。
看着蘇南晴的眸光,容景煥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不敢與她對視。
“容卓信,我念你我是兄弟,放過你一馬,你竟然還不知悔改,看來是我太心慈手軟了,今天我再不會姑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