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消息嗎?”
窩在沙發上的容景煥疲憊的閉着眼睛問歐揚,這已經好幾天了,連一點蹤跡都查不到。
歐揚對於這次的跟查也是煩鬧到極點,不管怎麼找就是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老大,我們會不會就是找錯了方向?”
“怎麼說?”
歐揚本也不想那樣想,他們一直都在往容城的其它幾個城市查,可是不管是那條出容城的路都沒有蘇南晴的蹤跡。
那麼她爲了逃避,有可能就是走一些偏路,或者是他們不好追蹤的路。
“如果說嫂子真的是想避開我們,她怎麼可能去一些大的集中地,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嫂子爲了不讓我找到她,她怎麼可能跑到那麼顯眼的地方,當然是越偏僻越安全,或者是類似於小縣城或者是一些小山村,還有我們一直在機場,還有火車站查,卻從來沒有去汽車站查,汽車站四通八達,中途轉程最方便,嫂子離開前肯定沒有做過這方面的設定,在我看來,她只是想離容城遠遠的,所以,她有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留下來。”
聽了歐揚的分析,容景煥慢慢的睜開還滲着血絲的雙眸。
的確,在她選擇離開的時候,肯定是想過離開的方法,但卻沒有固定的方向,現在只是順着汽車站的方向查找,說不定會有線索。
“現在就去調查離汽車停靠點最近的汽車站,不,容城所有的汽車站都查一遍。”
歐揚應了聲離開,留下一室的孤寂,少了伊人的陪伴,連四周的環境都跟着變的冷冰冰的。
窗外皎潔的月光清冷的照耀着整個夜空,四周的星星璀璨閃動,卻讓他的心更涼。
已經入了秋,天氣越來越冷,他知道蘇南晴是怕冷的,在這樣的夜裡,她會不會想到他呢?
這幾天他用了所有的方法尋找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好在她離開的時候從卡里取了不少的錢,所以他有一點安心,可是一想到她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又讓他再次提心吊膽起來。
晴丫,你到底在哪裡?
蘇南晴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那些容景煥給她買的高級定製衣服,拿的都是她以前那些衣服,可是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尤其是三面環山的這個地方。
在蘇南晴來這裡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名字,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名字,青婭縣。
原來是爲了紀念一位民族英雄才改成了英雄的名字。
好在有孩子的陪伴,所以她才少了那些胡思亂想的煩亂。
山裡的空氣很好,蘇南晴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去那家豆腐腦攤前吃一碗熱呼呼的豆腐腦,然後就跑到縣城後面的小山上呼吸清新空氣。
一天的心情也因爲早上的清新空氣而變的開心不少。
青婭縣民風很好,也算是一處旅遊地,這裡的人都很熱情,那位買豆腐腦的大哥也不是本地人,蘇南晴也問過,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願意離開這裡。
那位大哥告訴她,這裡他已經呆了有二十年,從年輕創業到現在,他都捨不得離開,就是因爲這裡的人很好。
蘇南晴來這裡住了幾天,她已經能感受到這個縣城所獨有的魅力。
想想也不能天天呆在家裡,就這樣吃喝玩樂,爲了安全起見,蘇南晴還做了假身份證。
因爲是小縣城也不太在意那些學歷之類的東西,蘇南晴應聘的是離她住的不遠的那個大賣場的一名理貨員。
每天上班時間從八點到下午六點,中午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對於蘇南晴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在第二天她就去上班了。
上班之後蘇南晴才知道,跟她一起工作的都是35歲以前的大媽級別了。
“紅姐,咱這個大賣場怎麼連個20歲的小姑娘都沒有啊?”
這個紅姐已經四十歲左右,在這個賣場工作已經有三年的時候,算的上是元老級別的,對於蘇南晴這種很年輕的姑娘來這個地方上班也是很驚奇。
紅姐哈哈一笑:“的確,你看看這麼大個地方,只有你一個小姑娘,青婭縣不同於以前,雖然地處於山腳,但是交通還算髮達,現在的小年輕不管有出息沒出息的,都想着往大城市跑,這種小地方他們是不肯留下來的,一年到頭只有過年的時候還會回來看看在家的父母。”
“啊?”蘇南晴表示不解。
紅姐瞅了瞅蘇南晴打趣道:“你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呢?這裡的工作算不得輕鬆,而且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媽,說起話來又糙,看你知書達理的樣子,也不像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人啊?”
蘇南晴微怔,憨憨一笑,“我來來是找朋友的,沒想到她早不住這裡了,原本想着離開,但這裡實在是喜歡,所以就先留下來。”
“啊,找朋友啊?那你來之前沒跟她聯繫嗎?”
蘇南晴搖了搖頭,“沒有,我是想給她個驚喜的,沒想到她搬家沒通知我,所以就落了個空。”說完哈哈一笑。
紅姐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其實吧,青婭縣什麼都好,就是地方偏了些,我家那兩個跟你年歲差不多,今年也跑到城裡去了,這裡也就剩我這個老太婆了。”
“啊,紅姐,你這麼年輕,竟然孩子都這麼大了,真沒看出來呀。”
蘇南晴的話讓紅姐哈哈大笑:“農村人哪能跟城裡人比,結婚都早,我十六歲就結婚了,十八歲生下老大,隔一年又生了老二,這些年那兩個可沒少氣我。”
紅姐雖然有些怨懟兩個孩子離開她去了城市打拼,可是眼裡心裡還是掩飾不住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期許與疼愛。
一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蘇南晴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肚子,“你們的孩子肯定很可愛吧。”
“皮的很,這些年也沒少挨我的打,都說兒大不由娘,青婭太偏了,現在的孩子心氣都高,都想到外面去闖一闖,你不讓他們去,他們總會憋着一口氣,讓他們去,自己又擔心的不得了,每次他們回來,都不一樣,不是黑了就是瘦了,都不知道我這個做媽的心裡有多難受,可是看到他們給我興高采烈的講着外面的事情,我又很高興,儘管捨不得,還是得放手,他們人生總要自己去走,我這個當媽的已經完成了教育的責任,以後的路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說到這裡紅姐又有些難過起來,畢竟自己的孩子都不在身邊,總會有些失落。
“紅姐,你也別太傷心,我想你的孩子肯定是很優秀的,不然他們也不會離開您的保護去自己闖出一片天了,雖然擔心,還是祈禱他們平平安安。”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讓他們自己留遺憾,就只能放手自己去闖了。”
回到家的蘇南晴想到今天紅姐說的話,心裡就五味參雜,雖然肚子裡的孩子才只有一個多月大,但是她卻已經能感受到那份來自於母親的疼愛。
一想到將來他們要離開自己,心卻有些酸酸的。
自從容景煥離開監獄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十天,沐海藍本來還有十足十的把握,容景煥會很快快來找她。
可是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竟然沒有一點來找她的意思。
這樣她越來越煩躁,這裡可以說是暗無天日,一天只有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其餘的時間全都呆在這一間黑呼呼散發着腐臭味道的房間。
她的自信心慢慢的的被消磨的一乾二淨,這幾天天天都能聽到她不停叫喚的聲音。
“來人,快來人,有沒有人啊,我要見容景煥,叫容景煥來叫我。”
獄警對於這類精神崩潰的犯人,通常都是先警告,然後就是直接動手揍。
雖然沐海藍是上面指定對待的犯人,但是每天聽着一聲接着一聲的大叫聲,是個人都受不了。
今天又聽到沐海藍在叫喚,聽的幾個值班的獄警心裡很是不爽。
在辦公室值班的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慢慢的浮起一絲邪笑。
“哥幾個,應該好些日子沒沾葷腥了吧?”
一個瘦瘦的男人挑眉一笑,其它三個人立馬會意,本來這監獄關押的都是一些危害國家利益的危險分子,或者說是一些帶有敏感話題而不方便直接受審的人物,進了這裡的人想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這些獄警有時候也會對於一些這裡的女囚犯做一些猥褻的事情。
此時的四個人聽着沐海藍的大喊大叫,一是心裡不爽,二是本就對於她的隱秘身份有些捉摸不透。
這些日子看來,也沒見上面的人物召見,所以他們猜測,這個女人就沒什麼背景。
所以在沐海藍看到來到她房間的四個男人的時候,心頭跟着一喜,跑到跟前笑着說道:“我要見容景煥,你告訴他我現在要見他,讓他來見我。”
四個人莫名一笑,將沐海藍擠壓到牆面上,“你以爲你是誰啊,想見誰就能見誰嗎?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此時沐海藍才驚覺不對勁,“你,你們,想,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