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辦公室的其他人都知道:舒靜曼最近惹上了馬洋。
“舒靜曼,現在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下午上班時我就要看到!”馬洋把一大疊資料往舒靜曼一扔,命令道。
“哎呀,剛忘了,這還有一份報表,也是下午就要用到啊,現在麻煩你把它做一下。”舒靜曼剛把一大疊文件分類整理好交給馬洋,回到辦公室拿起包正準備和米初雪一起去吃午飯,馬洋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主管。”舒靜曼只得再次坐下。
“初雪,你先去吃飯吧。”
米初雪給了舒靜曼一個無奈的表情,和辦公室另一人走了。舒靜曼到底惹上馬洋什麼了?作爲朋友,在心裡雖爲舒靜曼遭遇感到憤憤不平,無奈也沒什麼能幫上忙的。畢竟人家馬洋是主管,她們只是她手下的蝦兵蟹將。
午飯是吃不了了,舒靜曼只好從包裡拿出早上出門買的乾麪包啃着,本來她是買來當早餐的,卻是沒來得及吃。
“你怎麼辦事的?報表做的不夠詳細,這一期的預算十分重要,稍有不妥就會影響整個項目的進程!馬上重做!”馬洋拿着舒靜曼花了幾個小時做的報表,大聲批評道。
“主管,我——”
“有意見?!”馬洋道。聲音很大,在空曠安靜的辦公室來回迴盪着。大家看着怒火中燒的女人,明知舒靜曼無辜,卻沒人站出來爲她說話。
算新人倒黴。
整個下午,舒靜曼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重做着報表,馬洋顯然是和她犯上了,雞蛋裡挑骨頭似的反覆地折磨她。
下班時間到了,職員們陸陸續續離開,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只剩舒靜曼一人。一天幾乎都在忙馬洋交給她的雜七雜八的事,她的本職工作卻沒有做好。
意大利式的黑白主色調辦公室裡。
“齊睿,今天這事就討論到這,剩下的內容就邊走邊說。”男人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針已跳過七,低沉的聲音響起。
男人取下黑色西裝外套,與那名被喚着齊睿的男子走向了那部有着“總裁專用”字樣電梯,邊走邊討論着。
電梯在下降中,男人突然按下了開門鍵,走出了電梯。緊跟其後的男子汗顏:“總裁,咱別這麼鬧行不行?這裡還是14層啊!你老是打算走下去嗎?!”
一間辦公室還亮着燈,辦公室的門開着,可以看見一女職員正伏在辦公桌上低頭認真工作的側影。女職員黑色的直髮被撩在了腦後,身子有些纖弱,燈光下的側臉卻非常柔美。
“她是誰?”男人低沉的聲音忽然想起。
身後的男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只是女人的面孔陌生得緊,沒有見過。
“沒有印象,應該是才進公司的新職員。”
“嗯。”
……
倆人沿着樓梯向下走着,聲音愈來愈遠。
亮着燈的辦公室裡,舒靜曼終於放下手中的文件,鬆了口氣,總算做完了。
照這樣的趨勢,舒靜曼不能不懷疑馬洋是要把她趕出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