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銘站直身,將小女人穩穩的抱懷裡,他道,“這裡都是單獨房間單衛,你想尿尿只能委屈一下了,我抱你到屋後面解決一下。”
“可是,你也可以把我放下來啊。”
“行,”陸少銘作勢要放她下來,“屋後雜草叢生有蛇,別怪我沒提醒你。”
寧卿本來一條腿都下來了,聞言她迅速勾着他的脖子,吊他身上,“呵呵,我還是讓你抱一會兒吧。”
陸少銘縱容的笑。
他沒有從房間門出去繞一圈,而是伸手拉開了窗戶走捷徑,窗戶並不高,他懷裡抱着小女人身手敏捷的跳了出去。
雙腳落地上,他找了一塊平地,“就這裡好麼?”
寧卿點頭,“好,放我下來。”
說到這個,問題來了,她腳上沒鞋。
她是從被子裡被他直接拎懷裡的,沒穿鞋。
她整個人都垮了,小手抱着肚子,急到不行,掄起小粉拳使勁錘了他兩下,“快點回去給我拿鞋啊,我等不及了。”
陸少銘不動,他聲線啞了幾分,“不用回去了…”
“什麼?”寧卿疑惑。
這時男人的一隻大掌來到了她的小翹臀上,作勢就要脫她裙下的小庫庫。
寧卿瞬間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她渾身的血液往頭腦裡涌,小臉爆紅,“陸少銘,你不要臉!”
她都不敢想那種畫面,他真當她是他女兒了?
現在天黑,也看不清男人俊臉上的赧色,他低聲嚴肅道,“寧卿,你以爲那個窗戶那麼好跳嗎,不想尿算了,回去吧。”
寧卿快急哭了,“陸少銘,你就知道欺負我。”
陸少銘俯身,親了一下她雪白的小耳垂,“知道就好,別人讓我這樣欺負,我還不幹呢,小瑾文都不行。”
寧卿,“…”滾粗!
……
兩人再次回到屋裡,寧卿躺牀上,她身體是舒坦了,但小臉發燙。
她伸手拽着被子,將自己的小臉蛋蓋上。
她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寧卿,把被子拿掉,蓋住小臉呼吸得了嗎,這樣睡覺不好。”男人板着聲,批評她。
“要你管!”寧卿轉了個身,將後背留給他。
陸少銘看着那黑暗裡的一個小粉團,眉眼寵溺,他站在牆邊,將英挺的後背慵懶的抵上去,斂了斂眉,沒再說話。
寧卿一隻小手拽緊了被子,想了想,很不情願的出聲道,“喂,你不回去睡覺嗎?”
現在大約是凌晨了。
剛纔她睡了一兩個小時,他一直站在門外沒走。
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恩,”男人哼了一聲,凌晨的嗓音裡也透出了一絲疲倦,“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她眼睛失明落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怕她再害怕。
剛纔要是他不在外面,她又要一個人偷偷的哭了。
寧卿沒答他,懶得理他,他不走就不走唄,她纔不會心疼他呢。
寧卿用力閉上眼,氣呼呼的睡覺。
可是睡不着,她在牀上翻轉了幾個圈。
陸少銘見她翻圈,低低的問,“寧卿,怎麼了?”
她以前睡覺都是很乖的,自己睡自己那麼點地方,要他上牀將她摟懷裡,她會很乖的在他懷裡睡覺。
他每天早晨看着她粉撲撲的小臉蛋都會覺得心滿了。
滿足了。
牀上的女人沒說話,但安靜的屋裡陸少銘聽見了她的啜泣聲。
她又哭了。
陸少銘一蹙眉,幾個健步上前,伸手將她小臉上的被子扯下來,摸了把她的小臉,上面有淚,但不多。
“寧卿,又怎麼了,說話。”
寧卿緊緊咬着下脣,她側身睡,將兩條細腿盤起來,兩隻纖臂護胸前,將自己縮成一小團。
“我的包…”她彷彿受疼似的咬牙。
陸少銘迅速起身,他在褲兜裡摸了一把,摸出一個打火機,打火機點燃,在一邊凳子上找到了她橙黃色的小肩包。
他將包打開,裡面放着幾本書,紙巾,還有一個女孩子梳妝用的小鏡子小梳子…
“寧卿,裡面沒東西,你想找什麼?”她絕對不會找這些東西的。
寧卿護着自己,哭泣聲不大,裡面夾雜着痛吟。
陸少銘發現她不對勁,單膝跪上牀,摸了一把她的額頭,她頭上全是汗。
陸少銘瞳仁一縮,聲音因爲心疼和焦急而重了幾分,“寧卿,哪裡疼,快說話,我送你上醫院。”
女人不肯,她一隻小手死死的扣着牀沿。
這下陸少銘真急了,“寧卿!”他叫她。
牀上的女人一聽,嚇的一縮。
陸少銘扶額,直接沒轍了,他彎下腰,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將她護在身下,俯身來吻她,柔柔哄着,“寶貝兒,sorry,剛對你大聲了,那是因爲老公急,老公看着你疼老公比你更疼,哪裡疼,告訴老公好不好?老公幫你分擔嗯?”
他的手去握她的小手,這才發現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前。
他動作一僵,向她探去。
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他呼出一口氣,吻她毛茸茸的小耳垂,“今天來酒莊所以沒給小瑾文喂乃,忘帶吸乃器,所以現在脹的很疼是不是?”
兩個月前在英國,每天都有專業人員給她按摩擠乃,他曾無意中看過一次,身體難受了很久。
後來那個定點時間他就喜歡守在她的病房門口,這種私/密的事情,怕她被人看了。
畢竟醫院人多眼雜。
那時周達遠還笑話他來着,說他是什麼比關公還敬業的門神。
當時他一個眼神斜過去,沒太太的沒資格說話。
陸少銘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這兩個月有了那株草藥他覺得整個人都好了,至少他不會再鼻尖流血,不會再出現生命休克的狀況,他可以看着她,靠近她,可以爲她心動,可以爲她情動,就是受點疼。
兩隻大手按上她的肩膀,將她扣正過來,“寶貝兒,我幫你。”
我幫你?
這三個字令寧卿迅速掙扎。
這種羞恥的事情不會告訴他,不能告訴他,疼的厲害了她只顧自己哭,最懊惱的就是忘帶了那個東西。
但他碰她,她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們夫妻已經正式跨入了第三年,在這個成熟透了的男人眼裡,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寧卿不停推搡他,“陸少銘,你想做什麼,你最好不要再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要不然我會瞧不起你的。”
小野貓動的太厲害,但男人一個長腿壓住她的細腿,一隻手將她兩隻小手扣在了頭頂,以壓倒性的絕對勝利制住了她。
毫不費吹灰之力。
寧卿,“陸少銘!”
“寶貝兒,知道我想幹什麼的是不是,我在幫你,要不然你會疼一天的,脹一晚以後我們的小瑾文就沒有乃喝了,他會餓肚子的。”
身上一涼,她的衣服被掀起來了。
寧卿的瞳仁劇烈收縮着,“陸少銘,走開,不許碰我,我會恨你的,真的會恨你…啊!”
……
翌日清晨。
雷雨過後,初晴來至,那些經歷了雨水滋潤的花朵迎着夏日的暖風綻放,花枝招展。
寧卿呼吸了一口這裡的新鮮空氣,這時兩個女童鞋圍了過來,她們小聲道,“寧卿,你看見周導了嗎,她怎麼沒出現?”
寧卿往餐廳裡看了一眼,的確,今天早晨沒看到周止蕾,她也覺得挺奇怪的。
寧卿搖頭,“我沒看見,她或許在忙酒莊的事情吧,你們找她有事?”
兩個女童鞋搖頭,“沒事。”她們一人挽住寧卿一條纖臂,八卦道,“寧卿,我們聽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
“昨晚有童鞋睡不着,出來溜了一圈,他看見周導被兩個傭人秘密的擡上了救護車,那童鞋還看見周導臉頰腫了一邊,像是被扇的巴掌印,周導身上還裹了一件大大的毛毯。”
寧卿聽着面色疑惑,她看了看可愛的兩位童鞋,“所以…”
“所以綜上所述,周導像是被人…強了。”
寧卿滯了一下,這裡是周止蕾的地盤,誰還能強她啊,無非就是…唐學禮了。
也不知道周止蕾怎麼想,這個唐學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她爲什麼跟他交往?
周止蕾還想利用唐學禮來強她,這下好了,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自己性命。
寧卿對周止蕾沒有同情的,那個女人被愛情扭曲了雙眼,屬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寧卿正想着,這時耳畔響起聲音,“陸少。”
寧卿下意識回眸看,陸少銘來了。
他穿了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一絲不苟到沒有半分褶皺的面料一身冷貴,凌晨的晚睡也沒有在他雕鑿般的俊顏上落下半分疲憊,他清俊而迷人。
兩人的視線撞上,男人的黑眸格外曜亮,看着她的目光裡還殘留着昨晚的柔情和溫侟。
寧卿迅速側開眸,擡腳下了樓梯。
“哎,寧卿。”兩位女童鞋開口叫寧卿。
但寧卿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擡眼看陸少銘,男人和身邊酒莊的管家在低聲談論着什麼,男人踏着穩健有力的步伐,也離開了。
一個女童鞋看着兩人的背影,嘀咕道,“寧卿怎麼看見陸少就跑啊,他們看起來怪怪的,哎你說,他們是不是真情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