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祁澤……
現在只要想到這個名字,溫映萱就心痛的不能自己。
“好了,我們去睡覺吧!”祁澤一把抱起了溫映萱,往牀上走去。
即使祁澤現在臉上多麼的溫柔,此刻看在溫映萱的眼裡,卻是那麼的諷刺和心寒。
原來,這個男人,纔是最會演戲的。
他當着自己是一面,在其他女人面前卻是另外一面。
祁澤,難道之前你對我的情深,都是假的嗎?
溫映萱躺在牀上,蜷縮着身體本能地離祁澤遠遠的。
“幹嘛睡得那麼遠?”祁澤不滿地伸手一撈,把溫映萱摟進了懷裡。
溫映萱頓時渾身緊繃,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不要緊張,我不會碰你。”祁澤感覺到溫映萱的僵硬,揉着她的背部安慰道。
聽到祁澤的保證,溫映萱這才放鬆下來,隨即嘴邊溢出了苦笑。
也是,你剛剛跟那個女人柔情蜜意了一番,自然沒有心情再來理我了。
溫映萱苦澀地閉上了雙眼,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不然,她真的會忍不住發飆。
看到溫映萱躺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祁澤心裡一放鬆,很快地沉入了夢鄉。
聽到祁澤傳來輕輕淺淺的呼吸聲,溫映萱這才慢慢地擡起頭來,凝視着眼前那張俊美不凡的臉龐。
確實有勾人魂魄的魅力,這也是爲什麼明知道這份婚姻的危險性以及不真實性,卻還是不知不覺地投入了真心。
原以爲,祁澤對徐倩和妙明娜都不屑一顧,只對自己綻放溫柔,他是愛自己的。
而他也確實對自己這樣表白過。
她也信以爲真了。
可是,當她得知原本冷冰冰沒有感情的祁澤,竟然用那麼寵溺,好像把全部的溫柔都傾注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時,她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瞬間崩塌。
也讓她悲哀地發現,原來自己是個笨蛋。
男人的甜言蜜語,怎麼就相信了呢?
雷宇琛如此,祁澤也如此。
祁澤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這麼出色的男人,怎麼就給自己撿到了?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太天真愚蠢了。
就連雷宇琛都不會屬於自己,更何況是祁澤。
溫映萱臉上露出了苦笑,心裡的悲哀擴大。
我該怎麼辦?
留下還是離開?
離開是爲了成全,留下會不會自取其辱?
溫映萱茫然了,雙眼睜着到天明。
當祁澤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溫映萱雙眼通紅正凝視着自己時,沙啞地開口道:“映萱,你怎麼了?你沒有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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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溫映萱淡淡地回答道。
看到祁澤已經醒來,她終於動了動已經僵掉的身體,慢慢地從牀上爬起來,走進洗漱室洗漱。
看着溫映萱的背影,祁澤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一夜之間,映萱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還在爲雷宇琛的事擔心?
不是已經說好了,會放了他嗎?
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還是爲了其他的事?
可最近,溫家的人因爲溫啓明住院,安分了許多。
應該沒有那個時間,來找映萱的麻煩。
祁澤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沉思着。
看到溫映萱從洗漱室走出來,祁澤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認真地問道:“映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溫映萱擡起頭古怪地看了祁澤一眼,最後搖頭道:“沒有啊。”
“那我怎麼感覺你有?”祁澤滿臉不相信道。
“你多想了。我去上班了。”溫映萱說完,就越過祁澤往更衣室走去。
祁澤滿臉深思地看着她的背影,最後搖了搖頭,往外面走去。
餐廳上,祁澤一邊吃着早餐,一邊看着食慾缺缺的溫映萱,關心道:“你臉色很差,今天還是請個假在家休息吧!”
“不用,我精神很好。”溫映萱說完,就放下了牛奶杯,對着祁澤道,“我今天還有事,就先走了。”
“坐我的車。”祁澤連忙放下手裡的麪包,就要和溫映萱一起走。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坐你的車。”溫映萱搖頭拒絕,說完就要往外面走去。
“溫映萱……”祁澤頓時怒了,一再被她的冷淡傷到,他能忍到現在是不想兩個人一早就開始爭吵,“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在疏離我,避着我?”
“你多想了。我不想坐你的車,是不想被同事看到,讓他們在一邊指指點點,說我們的閒話。我不想應付這些,你不會知道你每次的出現,會帶給我多少的困擾。”溫映萱有些心累地解釋道。
“可我們是夫妻,我送你是天經地義的,你管他們在亂嚼什麼舌根?如果你不愛聽,我讓他們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就是了。”祁澤皺眉,沒有想到原因竟然是這麼簡單。
“你以爲,你讓他們不見了,就不會有其他的人來說閒話嗎?祁澤,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大,但你是管不住別人的嘴巴的。誰叫你這麼——出色優秀。所以,如果你爲我着想的話,我們還是儘量少在公衆場合一起出現。”
我不想到最後,難堪的是我一個人。
因爲,你不會屬於我。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這短暫的溫存?
溫映萱滿心的苦澀,暗中補道。
“好,既然你不想我送你,那我就不送了,從今天開始讓王叔接你上下班,這總可以了吧?”祁澤不想讓溫映萱爲這事煩惱,只能退一步道。
“太麻煩了!”溫映萱搖頭,在祁澤沒有生氣之前開口道,“這樣吧!我也有駕照,你車庫裡不是還有車嗎?我自己開車去上班好了。這樣也很方便。”
其實她很懶,她更想是公車或者打車上下班。
但想到這個時候祁澤可能不會同意,她只能換個他比較能夠接受的方式。
“這樣也好。那你開車要小心。”祁澤果然同意地點頭,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
“嗯。”溫映萱暗中鬆了口氣,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那走吧!去車庫選車。”祁澤說完,領先往外面走去。
溫映萱沒有辦法,只能跟上。
在車庫裡選了輛在衆多車裡最低調也最耐用型的紅色雪佛蘭跑車,祁澤剛要開口反對,卻被溫映萱先開口:“車是我自己開的,我當然要選自己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