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後退一步,十公分的高跟鞋跟踩着堅硬的石板發出一聲脆響。
似乎沒想到陳黛兒的速度會這麼的快,微微有些心驚,所以她的臉色變得不是太好看。
她咬着牙道,“妖嬈,你最好弄清楚一點,我是看在大教皇的面子上纔好心來提醒你的。”
“大教皇?我的事情,他未免管的太多了點。”陳黛兒不屑的冷笑道。
“難道你就不怕大教皇的手段?”火凰詫異的道。
陳黛兒淡淡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脣邊的藍莓巧克力,淡淡的道,“怕的話,就不會這麼做了。”
她這模樣,看上去無比的勾人,只是可惜,火凰是個女人,而且是個一直都看她不順眼的女人。
火凰氣急敗壞,“就爲了一個男人?”
“我願意。”
“愚蠢。”
陳黛兒斜睨她一眼,“愚蠢不愚蠢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一抹精光從眼中迸發而出,讓火凰心裡微微一顫,她一聲冷笑,“難道你以爲我願意?”
這個時候,她本應該是在夏威夷度假纔對,如果不是接到了大教皇的命令,她根本就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既然不願意,那就滾。”
“妖嬈,你實在是太放肆了,難道你連大教皇的面子也不給,一定要一意孤行?”火凰怒吼道,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點淑女的風範。
“嘿嘿,大教皇當年都沒能管制的了我,你以爲現在能奈我何?”陳黛兒倒是一副很光棍的樣子。
“逼急了大教皇,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逼急了我,就算是大教皇,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笑話。”火凰忽然笑了,笑的豔麗,笑的諷刺,大教皇何等身份,就連芬尼亞兄弟會和牛血社的領導人,在見着之後,都要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她妖嬈,不過是大教皇手底下的一條狗而已,也敢和大教皇叫板?
“是不是笑話,你很快就會知道。”
“我現在就想知道。”說到這裡,火
凰猛然動了,就看到她的腰側猛然收縮,一把精緻的左輪手槍,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手裡。
手指飛快的扣動扳機,朝着陳黛兒點射而去。
可惜,消音子彈射出去之後,眼前,卻是沒了陳黛兒的人影,下一秒,她握槍的手腕一陣撕裂的劇痛傳來,幾乎還沒反應過來,陳黛兒就一個巴掌,惡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作爲一個合格的殺手,就算是面臨最壞的情況,也不會扔掉自己的武器,可是那隻流血的手,很明顯已經沒有力氣再扣動扳機,而臉上的這個巴掌,更是徹底消磨掉了火凰所有的銳氣。
原來,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的今天,她都始終不是她的對手。
左輪手槍遞交左手,咬牙,欲要拼上一把,可是,脖子上的一片冰涼,卻是提醒着她,如果她敢亂動的話,她立馬就會下去見耶穌。
比南美叢林的響尾蛇更要危險的女人,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她微微眯着眼睛笑着,笑的和煦而友善,她道,“火凰,你有沒有膽子賭上一把,試試到底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
薄薄的手術刀,閃耀着冷冽的寒光,刺痛了火凰的眼睛。
怒罵一句shit,她朝着陳黛兒吼道,“你這個瘋子。”
她自是不敢和陳黛兒以命賭命的,誰不知道,陳黛兒這個女人表面妖嬈無害,但是當初在世界獵人學校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瘋狂,連教官都忌憚她三分。而且,這個最終以總分第一成績畢業的女人,是出了名的難纏和不好惹,即便心裡並不服氣,但是火凰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你怕我?”陳黛兒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總會後悔的。”火凰歇斯底里的道。
“後悔?”低聲一嘆,“說起來,如果要說後悔的話,那個人應該是你吧。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敢?”
“你知道的。”陳黛兒無一絲煙火氣的道。
手指微微一動,火凰白皙的脖頸,便溢出一絲血跡來。
這本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傷口
,可是卻是致使她後背汗毛倒豎。
“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敢還是不敢了吧?”
火凰倒吸一口冷氣,一句一句的怒罵瘋子,卻是再也不敢挑釁陳黛兒的底線。
陳黛兒推她一把,無奈的道,“火凰,你應該慶幸,這裡是在中國,如果是在美洲或者歐洲的話,你早就沒命了。”
自是知道陳黛兒這不是在開玩笑,殺手的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毫無憐憫可言,因爲,一旦對敵人憐憫的話,那麼也就意味着,你離死期不遠了。
不太明白陳黛兒爲什麼會對她說這句話,但是,稍稍一想,火凰就驚的臉色蒼白。
早在她來執行這次任務之前,大教皇就似乎知道她會失敗一般,曾經提醒過她,中國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度,臥虎藏龍,讓她好自爲之。
原來,只是因爲這裡是中國,所以連大教皇都無能爲力的是嗎?
悄然暗歎一聲,她收斂了心思,轉身就走。
才走兩步,就被陳黛兒叫住,“記住,不要再來招惹我,也不要嘗試着去招惹我身邊的人,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火凰冷笑,“這裡的事情,自不需要我來處理,很快,你就會接到大教皇的聖諭的,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說着,大步離開,只是,神色,多了幾許倉皇。
雖然並未將火凰放在眼裡,但是火凰最後的一句警告,卻是讓陳黛兒微感頭疼。
如若說,這世上,她最忌憚的人是誰的話,那麼,則非大教皇莫屬了。
看樣子這次真的是鬧大了,連大教皇都給驚動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好日子,也快要到頭了。
苦笑,轉身朝房間內走去,但願,事情還沒到那種糟糕的地步吧。
此刻,陳黛兒已經隱隱想到,或許,大教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中國佈下了一局大棋,而她和蕭慎,不過都是這顆棋盤中的棋子。
只是,如若真的如此的話,大教皇他到底想要幹嗎?這種匪夷所思的野心,大概,也只有他那麼瘋狂的人,才所能擁有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