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齊了,服務員們自覺地退了出去,替他們拉上了門。
喬以恩縮在他的身下,盯着他那張沒有表情卻美得過分的俊臉,在觸上那雙危險意味十足的眼睛時,令她不由得呼吸一窒。
她忍不住將身子往椅靠上縮去,縮了一下之後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位置可以再縮了,看着他,小聲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如果,早知道他這麼危險,她一定不會那樣罵他的……
不,應該說早知道他這麼危險,她一定不會答應跟他扯證的!
白季寒看着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不點而朱的嘴脣,忽然,俯下身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淺,淺到甚至談不上是個吻,充其量只是他的脣碰了碰她的脣而已。
他的脣滾燙,她的脣微涼。
他很快放開她,盯着嚇傻了的人,啞聲說道:“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怎麼又忘了?以後每忘記一次,我就親你一下。”
說着笑了笑,這樣挺好,他也不虧,畢竟她的味道還不錯。
喬以恩腦子有些短路,就在被他莫名其妙地吻了,再聽到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足足愣了一分鐘。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季寒已經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悠閒地拿着酒瓶往高腳杯裡倒酒。
她倏地瞪向他,大聲說道:“白……你!”想到他方纔的威脅,愣是將想連名帶姓吼他的衝動壓了下去。
白季寒倒好了酒,輕輕地放下酒瓶,看着她,淺淺笑道:“我怎麼了?你不是說我無恥麼?我若不無恥一下,怎麼對得起你罵我無恥?”
喬以恩被他的話給徹底打敗了,這人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在被罵無恥之後,他不僅不生氣,反而真的無恥一把給她看!
他真是……太無恥了!
傳聞不是說,白三少孤傲不馴麼?怎麼眼前這貨這麼傲嬌熱情?
不是說他對女人有深度潔癖麼?怎麼方纔會主動吻她?
喬以恩在心裡將那個造出這些傳聞的人,徹頭徹尾地鄙視了一番。
一擡頭見白季寒就像沒事人一樣,端着紅酒正往口裡送,氣得牙癢癢!
他身上的黑襯衣不知什麼時候又解開了一顆釦子,直接露出了一小部分胸膛,比小麥色稍白一點的皮膚,看起來非常健康有力。
他輕輕地放下高腳杯,微微側頭取來酒瓶往杯子裡倒酒,這樣的動作很平常,但在他做來,卻優雅高貴的很。
他整個人在微黃的燈光下,蒙上一層淡淡的金光,令人的視線一旦觸上,便很難再移開。
“要喝一點嗎?”白季寒舉着酒瓶問。
喬以恩被他低醇醉人的聲音驚醒,眨了眨眼睛,一下便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她驚了一下,她的自制力何時變得這麼差了!竟然看男人看呆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不喝。”想灌她酒,門兒都沒有。
白季寒淡淡地笑了笑,放下酒瓶,然後拾起筷子,夾了一隻蝦放到她的碗裡。
“這兒的菜味道不錯,你嚐嚐。”
看着跟沒事兒一樣的白季寒,好像剛纔欺負她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喬以恩心裡那個氣啊!
好吧!她要化悲憤爲力量,全力地跟這些昂貴的菜鬥爭一番!
只是沒想到,這些菜竟那麼好吃!
原本被白季寒影響到的心情,因爲美食而陡然變得好起來。
一頓飯下來,白季寒不停地往她碗裡夾菜,她不停地往小嘴裡送,吃得還挺和諧。
只不過,吃完飯離開的時候,問題又來了。
喬以恩見白季寒走來,彎下腰打算抱她,忙說道:“季寒,我自己可以走,讓我自己走,好不好?”
她知道不能跟他用強,所以,聲音放得很輕很柔。
白季寒微微蹙了蹙眉,低聲說道:“真的可以?”
“嗯。”她點頭。
白季寒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求道:“讓你自己走可以,不過,得讓我扶着。”
雖然很不想讓他扶,但總比讓他抱着走出去好些。
而且聽他堅定的語氣,不妥協也不行,便點頭道:“好。”
白季寒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身上一大半的重量都壓向自己,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忽然與男子這般親密的喬以恩,身體有些僵硬,她極力忍着,只想快點走出大廳。
她儘量地低着頭,不想去找麻煩。
可是,她不想找麻煩,麻煩卻主動找上了她。
“喲,我說是誰這麼不要臉呢!原來是喬醫生啊!這光天化日之下,整個人貼到男人身上,看起來真是……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