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嫣皺了皺眉,苦笑道:“子欽,你變了很多,以前你從來不會懷疑我的,我……”
沒等她說完,蘇子欽已經收回視線,冷漠的離開。
等他走遠之後,樑嫣才慢慢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臉上的無辜與無奈全部消失,剩下的滿是諷刺。
脣角那抹冷笑越放越大。
又坐了一會兒後,樑嫣才緩緩起身,拿着包離開。
——
昏暗孤寂的房間裡,慕遠凝已經兩天沒有喝水吃東西了,只是虛弱的靠在牀邊,眼眸微瞌。
這時候,門再次被人打開,她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
“你還沒死呢?”來的還是那個女人,不過慕遠凝始終看不清她的模樣。
“你是不是在等蘇子欽來救你?”女人說着,諷笑了一聲。
慕遠凝沒有回答她,只是低着頭,儘量讓自己避開光亮。
女人啪的將什麼東西扔在她面前,譏笑道:“看看吧,你失蹤了這麼久,蘇子欽都沒有找你,反而和其他女人一起喝咖啡,你還指望他來救你嗎?”
聞言,慕遠凝虛弱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她扔過來的東西。
地上是幾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是蘇子欽,而女人,正是樑嫣。
“怎麼樣,現在還相信他會來救你嗎,他可能早就把你忘在腦後了。”女人低頭看着她的反映,卻沒有看到她想要的效果。
慕遠凝只是看了一眼後又閉上了眸子,勉強的勾起一抹笑:“反正你都不會放我走,給我看這些又有什麼用,蘇子欽來不來救我不是我說算,也不是你說了算。”
見她還是那麼固執,女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也沒有再理她,轉身出去。
房間再次陷進了一片黑暗,不過慕遠凝能聽見女人對門口吩咐,讓人給她送點水和食物過來,不要讓她餓死了。
慕遠凝笑了笑,看來那個女人還是不想讓她死。
那麼她有什麼理由要死呢。
慢慢睜開眸子,眼神沒有焦距的望着地上照片的方向,眼裡有些無奈。
那次,蘇子欽爲了讓她相信,把整晚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樑嫣已經親自送上門了,他們都沒有發生什麼。
而這次,她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他呢。
所以,她願意等。
用所有的力氣和生命去等蘇子欽來救她。
“我讓你查的傅清博公司最近的財務狀況查的怎麼樣了。”辦公室裡,蘇子欽一邊翻着資料一邊問着助理。
助理回道:“傅清博的公司自從收購了城郊的地皮後一直處於虧損狀態,前段時間找到SEREI投資合作,資金有所回暖,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一個星期前SEREI突然撤資,合作本來已經啓動了,但是因爲SEREI的撤資,傅清博公司直線虧空,現在已經是負債累累了,城郊的項目也不得不停止。”
“他在城郊做的什麼項目。”蘇子欽問。
“總裁,這個……”助理欲言又止。
見狀,蘇子欽道:“說。”
“我聽人說傅清博本來想建造一個水上樂園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動工的時候卻沒有立即建設備,而是修了幾間廠房。”
“廠房?”
“是的。”說着,助理又道:“根據我們的人調查的結果,廠房裡製作的可能是毒品。”
聞言,蘇子欽彷彿來了一絲興趣:“傅清博在製作毒品?”
助理點頭:“根據調查他很有可能是在做毒品走私,買地皮建水上樂園只是一個藉口而已,如果在別人的地皮上製作毒品,那些化學成分可能會遺留,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猜是這個原因他纔會那麼急着要買地皮,而且……SEREI那邊可能是察覺到什麼才撤資。”
蘇子欽譏笑一聲:“沒想到傅清博這麼多年好的沒學,壞的倒是學到了不少,膽子竟然這麼大……你安排一下,是時候見見他了。”
“是。”助理應聲離去。
蘇子欽掏出一兜裡的耳環,神色有些悵然。
慕遠凝,你到底在哪裡?
你一定要到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
晚上,傅清博獨自坐在餐廳裡,似乎在等什麼人,溫和的臉上有些沉雋。
今天快要下班的時候助理說有人想要給他們公司投資,約他晚上見面談。
現在公司面臨多大的財務危機他不是不知道,既然有人願意給他投資,他又何樂而不爲了。
和對方約好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可是現在已經七點二十了,那邊還沒有來。
傅清博輕輕抿了一口茶,臉上的笑容有些諷刺。
他傅清博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等人的地步了?
現在的情況算得了什麼,只要他正在製作的那批貨一出來,他絕對會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後悔。
直到七點二十的時候,包廂門才被緩緩打開,說要給他投資的那位才姍姍來遲。
傅清博放下茶杯,正準備自我介紹的時候,但是一看到來人,他就冷下了臉色。
“傅總看到我好像很意外。”蘇子欽走到他對面坐下。
傅清博只是斜了他一眼,沒有打算和他說話,起身就準備離開。
要不是蘇子欽和他槍地皮,他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現在還跑來說要給他投資?只怕是來看他笑話的吧。
“傅總怎麼那麼着急,我還有事跟你談談呢,我聽說傅總現在那塊地皮正在做什麼大利潤的事呢,有沒有興趣坐下一起聊聊。”
傅清博的手放在門把上卻沒了動作。
蘇子欽已經這麼說了,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他在做什麼,真是個老狐狸。
傅清博收回手,重新走回位置,神情冷漠的看着蘇子欽:“蘇總想要談什麼。”
“當然是談對我們雙方都好的事,你說呢。”蘇子欽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顯得悠閒自若。
“你知道了什麼。”傅清博也不和他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問道。
蘇子欽抿了一口茶才笑道:“我只知道傅總在做一個大項目,其他的還不知道呢,傅總你不用那麼緊張。”
傅清博冷淡道:“我哪裡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