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但是你和老闆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丟下這句話之後,莫林便離開了泠封的病房。
看着莫林離開的背影,又想到剛纔莫林說的話。
泠封的脣角露出一抹一樣鬼魅陰森的冷笑。
是嗎?和宋靳墨作對,就是死路一條嗎?
那麼, 他現在是不是死了很多次了?
泠封摸着下巴,俊逸溫和的臉上,一片陰鬱和暗沉。
他說過,不會讓宋靳墨這麼快活的,絕對不會讓宋靳墨這麼快活的和安暮晚在一起。
月牙一個人,冷冰冰的的躺在下面,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憑什麼就可以這麼幸福?
月牙,你看到了嗎?這個就是你喜歡的男人?
曾經給了你承諾的男人,現在竟然爲了另一個女人發瘋發狂?
而這個女人,還是害死你的女人?
想到這一切, 泠封眼眸底下的陰冷,變得越發的鬼魅非常了起來。
……
“宋總,你來了。”
宋靳墨來到了安暮晚的病房之後,病房裡的護士和醫生,都戰戰兢兢的看着披着一身寒氣的宋靳墨。
安暮晚是宋靳墨的心尖人,這些人都知道。
畢竟當時宋靳墨抱着手腕留着鮮血的安暮晚的時候,表情異常的恐怖。
“爲什麼不接受醫生的治療。”
宋靳墨冷眼看了那些護士和醫生,便將目光落在了額安暮晚的身上。
安暮晚將身體靠在身後的牀上,蒼白虛弱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女人在聽到宋靳墨的話之後,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擡起頭,看了宋靳墨一眼。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安暮晚,你想要找死是不是?”
宋靳墨的怒火,最終被安暮晚徹底的點燃了。
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是不是隻要掐死了這個女人,。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出去,我不想要看到你。”
安暮晚擡起眼皮,目光冷然的朝着宋靳墨說道。
病房裡的那些護士和小姐,沒有想到,安暮晚竟然敢對着宋靳墨說出這種話。,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垂着腦袋,就是不敢在說一句話。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頓時一陣頭疼了起來。
他握緊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冷靜道:“你們都出去,等下讓君臨過來。”
“是。”
聽到宋靳墨這個樣子說,醫生和護士點點頭,便退出了安暮晚的房間。
醫生他們離開之後,整個病房,變得異常安靜。
靜的彷彿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夠清楚的聽到。
“安暮晚就算是你恨我,起碼不要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宋靳墨走進安暮晚, 看着女人蒼白細緻的肌膚,心中不由得帶着些許的苦澀。
他很清楚安暮晚的脾氣,女人就是這麼倔強。
但是,他卻還是不忍心朝着安暮晚發火。
“我說了,不想要……”
“唔。”
安暮晚想要讓宋靳墨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被宋靳墨兇狠的咬住了。
男人的力氣很大,重重的咬住了安暮晚的嘴巴。
安暮晚覺得自己的嘴巴一陣的麻麻的。
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嬌俏的臉頰,瀰漫着一層憤怒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氣憤的樣子,笑得異常詭譎道:“安暮晚,要是你想要我將泠封的手也廢掉的話?你就儘管和我鬧。”
“宋靳墨,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有什麼本事?”
安暮晚憤憤的看着宋靳墨異常俊美的臉,嘲諷道。
聽到安暮晚的嘲諷。
宋靳墨無所謂的攤手,看着安暮晚,淡淡道?:“是啊,我就只能夠威脅你,可是,你照樣會接受我的威脅,不是嗎?”
安暮晚的心口,頓時一陣堵塞。
沒錯,宋靳墨說的沒有錯。
就算是明明知道宋靳墨是在威脅自己,可是,她還是……會接受宋靳墨的威脅?不是嗎?
想到這些,安暮晚的眼眸,帶着些許的悲傷。
“晚晚,我們不要在鬧了,鬧了這麼久了,爲什麼你就是還要鬧。”
鬧嗎?
原來,在宋靳墨的心中,她一直都在鬧?
安暮晚不想要解釋什麼,只是閉上眼睛,神情異常冷淡。
宋靳墨抱着安暮晚,將臉埋進安暮晚的脖子上,低聲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做讓你難過的事情了,安暮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種軟化的態度,對於一個天之驕子來說,真的是非常難得的。
畢竟,現在每一次都基本是宋靳墨最先妥協的。
安暮晚的拳頭,用力的捏住。
“宋靳墨,你這個樣子,就不怕我在死一次嗎?”
死這個字,過於沉重了。
宋靳墨在聽到安暮晚說的話之後,身體倏然的繃緊。
他抿着嘴脣,一雙眸子,帶着紅紅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你要是敢再死一次,我就會將泠封也送下去。”
宋靳墨用力的掐住安暮晚的下巴,強迫安暮晚看着自己。
安暮晚掀起脣瓣,冷嘲的看了宋靳墨一眼。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眼底的嘲諷,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了一般。
男人低下頭,含住了安暮晚的嘴巴,肆意的碾壓着安暮晚的嘴巴。
“安暮晚,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他只是暫時迷路了,知道嗎?”
孩子……
安暮晚的臉上的冰雪, 漸漸的變得鬆動了下來。
她的手,用力的抓住牀單,被迫承受着宋靳墨的強勢。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安暮晚,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所以,不要在鬧了,你應該知道,不管你去什麼地方,我都會將你找回來的。”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哪怕要做出讓你憎恨的事情。”
宋靳墨咬住安暮晚的嘴脣,似威脅,似親暱一般的朝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的眼眸,暈染出一層的薄霧,她看着宋靳墨俊美不凡的臉,最終只能夠任由宋靳墨的動作,一句話都沒有說。
女人的順從,給了宋靳墨很大的鼓勵。
宋靳墨用力的扣住了安暮晚的腰身,重重的咬住了安暮晚的嘴脣。
“安暮晚,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好好對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再也不會了嗎?
她沒有辦法逃離宋靳墨的身邊。
現在,她也只能夠……安靜的待在宋靳墨的身邊。
泠
封,真的對不起,因爲我的關係,你纔會遭受這一切。
“不要在動泠封了。”
安暮晚閉上眼睛,聲音嘶啞的朝着宋靳墨說道。
聽到安暮晚的話,宋靳墨的眼眸,閃爍着些許的複雜。
“好。”
最終,宋靳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頷首道。
一連好幾天,宋靳墨每天都會過來醫院陪着安暮晚。
雖然很多時候,安暮晚什麼話都不說。
可是,宋靳墨會自己找話題。,
林心兒看到這種情況之後,有些古怪,也有些欣慰。,
最起碼,這個樣子,對於安暮晚來說,是好的。
安暮晚似乎已經漸漸的開始接受這種現狀了。
一直到兩個月之後,安暮晚才被允許可以出院。
其實安暮晚原本之前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宋靳墨不允許。
他擔心安暮晚還有別的問題,一定要安暮晚在醫院接受各種檢查。
在確定沒有別的問題之後,才同意安暮晚出院的。
“這個疤,可能去不掉了,要是去美容院的話,還是可以弄掉的。”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手中猙獰的傷疤,心疼道。
當時安暮晚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勇氣,纔會將自己的手腕給咬破?
安暮晚看了林心兒一眼,垂下眼瞼,看着自己手腕上,醜陋的像是蜈蚣一般的傷疤,女人的臉上,卻沒有多餘的表情。
“不用了,這個樣子很好。”
“那怎麼行?這個傷疤,會影響你的形象的。”
林心兒扁着嘴巴,瞅着安暮晚說道。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這麼一個醜陋的傷疤在手腕上,怎麼看都特別的影響。
可是,安暮晚卻一點都不在意。
女人的手指,輕輕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傷疤,目光異常清淺的看着林心兒,緩慢道:“沒事,我覺得很好。”
“小晚、”聽到安暮晚這個樣子說,林心兒原本就心疼的不行。
此刻聽到安暮晚這個樣子說,更是疼的不行。
宋靳墨剛好走過來,在聽到安暮晚說的那些話之後,男人那雙細長的眸子,不由得泛着些許的複雜。
他抿着薄冷的脣瓣,盯着安暮晚。
林心兒見宋靳墨過來了,心中雖然有些惱怒宋靳墨將安暮晚害成這個樣子,但是見宋靳墨目光沉痛的樣子。
林心兒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她看的出來,宋靳墨的心中,也是非常疼愛安暮晚的。
只是男人一直都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纔會和安暮晚弄成現在這般吧?
林心兒嘆了一口氣,起身朝着安暮晚和宋靳墨說道:“我先走了,晚一點我帶着小飯糰去找你。”
“好。”
安暮晚慢慢的掀起脣瓣,蒼白的臉上,帶着些許薄弱道。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林心兒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是也只能黯然離開這裡。
“晚晚,我們回家吧。”
林心兒離開之後,宋靳墨便請求的摟住了安暮晚的腰身,朝着安暮晚啞着嗓子道。
家嗎?
宋靳墨的話,讓安暮晚的心臟,猛地一陣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微微的擡起頭,看着宋靳墨那張俊美不凡的臉,低垂着眼瞼,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傷疤,卻一句話都沒說。
宋靳墨,我們真的還有家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