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你說,你要麼馬上回來,要麼馬上躲起來,年南辰那個‘銀-槍小霸王’來我公寓這裡鬧了!”
舒蔓的話,讓喬慕晚下意識的蹙眉。
“年南辰那個渣男,他神經病的耍酒瘋啊,這鄰里都看着呢,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通過聽筒,喬慕晚能感受出來舒蔓的抓狂,隱隱約約間,她聽到了年南辰的聲音。
一再緊了緊握着手機的小手,喬慕晚說了句“我馬上回去!”以後,掛斷了電話。
“去哪?”
厲祁深一把抓住急匆匆去攔車的喬慕晚,眉心間帶着不悅。
“我放開我,我現在有事兒,沒時間和你扯!”
年南辰在舒蔓的公寓那裡大鬧,鄰里都知道了,不光光是對舒蔓的影響不好,如果被大傢伙知道鬧事兒的男人是年南辰,那丟得是年家的臉。
雖然她和年南辰之間沒有感情,但是她也不能任由事態惡化下去,讓年家在鹽城丟了顏面!
喬慕晚不耐煩的聲音,讓厲祁深瞬間黑了一張臉。
本就因爲半途而廢,他身心不爽,現在因爲這個小女人的語氣,他鋒銳的眉峰,都蹙緊起來。
見厲祁深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喬慕晚擰着自己的手腕掙扎。
“你放開我,唔……”
厲祁深一把將喬慕晚推在路燈燈柱那裡,頎長的身軀,穩如泰山一樣的壓着她。
“你……厲祁深,你有病,放開我,我說了我沒時間和你扯沒用你,你放開我!”
喬慕晚流溢在臉上真真切切的焦急,讓厲祁深全部看在眼裡。
盯了她幾秒以後,低沉的男音,聲線深邃,不疾不徐的開了口。
“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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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回到舒蔓公寓那裡時,剛進樓道,就聽到有嗚噥不清的男音,說着聲音發黏的話,顯然,出聲的男人,喝了很多的酒。
喬慕晚擡腳剛想上樓,厲祁深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等下!”
“幹什麼?”她蹙眉問道。
“年南辰?”
厲祁深並不知道喬慕晚說她有急事兒,指的是年南辰。
“你很想見到他?”
喬慕晚:“……”
厲祁深不着調的說了一句讓喬慕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喬慕晚掙着厲祁深,作勢就要往樓上走去。
“唔……你……”
厲祁深重新反握住喬慕晚,將她收攏在自己的臂彎中。
“年南辰三更半夜在居民區擾民,交給民警處理,比你處理,要有力度纔對!”
喬慕晚:“……”
在喬慕晚怔忪時,厲祁深已經拿出手機,撥了110。
“厲祁深,你……”
厲祁深收回手機後,喬慕晚正咬緊脣,用一種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惱的眼神兒看着他。
“以後,被流-氓討債上門這種事兒,你交給民警處理就好!”
厲祁深雲淡輕風的口吻,讓喬慕晚腦仁陣陣泛疼。
她擡手去揉額角的時候,厲祁深扯住她另一隻手腕,包裹在掌心中,然後拉着她,直接出了公寓。
公寓外,厲祁深接連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喬慕晚不知道他打電話給誰,第二個,她聽出來了,厲祁深打了電話給陸臨川。
厲祁深收回手機,正好看見喬慕晚還繼續一副要衝上樓去的樣兒,尤其飄忽的眼神兒,心不在焉。
“就這麼迫不及待見他?”
厲祁深不悅的出聲,剛毅線條的臉,在昏黃的光線下,臉色有些黑,連帶着他捏住喬慕晚手腕的力道,都下意識的加重。
“厲祁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喬慕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弦搭錯了,居然想到要和這個男人解釋她和年南辰之間的事情。
他們兩個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就算怎樣,也沒必要和這個男人解釋。
“那是怎樣?”
厲祁深黑曜石一樣的眸,緊鎖住喬慕晚的眼,視線沒有任何移開的意思。
被厲祁深問的不耐煩,喬慕晚不做思考,幾乎是本能的出聲,“怎樣和你有什麼關係?”
甩開厲祁深的手,喬慕晚沒有上樓,只是退開自己的身子,站在與厲祁深有一段距離的位置。
昏暗不明的光線下,喬慕晚看到厲祁深的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
感覺出自己說話似乎不友善,這個男人能跟自己回來這裡,也算得上自己關心自己,自己這樣的態度,似乎很傷他的男性自尊。
粉-嫩的小舌頭,一再舔舐了自己的脣瓣,她才抱着雙臂看向厲祁深。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着,喬慕晚不自然的別開小臉,往樓上走去。
身後傳來警車的鳴笛聲,喬慕晚驀地頓住身型。
她剛轉過頭去,厲祁深又走上來,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二話不說就往陸臨川開來車那裡走去。
“你……厲祁深,你想做什麼啊?”
在警車後面那裡,喬慕晚看到了厲祁深那輛阿斯頓馬丁,氣勢逼人的停在她眼前。
將喬慕晚塞入車裡,對陸臨川冷冷的命令句“看住她!”以後,厲祁深乾淨利落的甩上車門,邁着修長的腿,向來到這裡的警察那裡走去。
“厲……”
喬慕晚剛出聲,車門已經被男人大力合併上。
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陸臨川的存在,她想要溢出嘴巴的話,就生生的扼在喉嚨去。
察覺出喬慕晚張口的驚異樣兒,陸臨川笑了笑。
“喬工,我覺得,現在就你能制住厲總的脾氣!”
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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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黑褲,厲祁深墨發,迎着清涼的晚風,在空中隨意的揚着,將他飽-滿的前額,在不清明的光線下,俊絕的展現着。
一看是厲祁深,穿着警服的警官,立刻點頭哈腰的和他問好。
厲祁深的名,在鹽城上流人層中,沒有人不知道,別說是警局的人,就算是政-府高官,也得賣這個男人一個面子。
指間夾着煙的男人,對於警官對他恭維的態度,他點了點頭。
“我女朋友在她朋友這裡留宿,有不法分子擾民,你看着處理!”
厲祁深的聲音淡淡的,一如他不顯山、不露水的性格,內斂而禮貌,卻帶着讓人很容易察覺出來的疏離,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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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民警上了樓,將喝得爛醉如泥的年南辰給“請”下樓。
跟着下樓的,還有一臉嫌棄樣兒的舒蔓。
她本來只想睡個好覺,哪知道會碰到年南辰這個臭癟三來鬧事兒。
這年南辰鬧完了事兒,被民警帶走就帶走唄,還非得見鬼的要她去警局做筆錄。
舒蔓真的是煩的不行,要不是她是喬慕晚出頭兒,今晚,她絕對和那些個吃國-家糧,不幹正事兒的民警,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口水大戰。
舒蔓穿着睡裙,外面罩着一件粉色的外套,無精打采的出了公寓樓。
不斷打着哈欠的她,幾乎是在看到厲祁深的瞬間,睡意就散了一把半兒。
“你……你……”
舒蔓一個勁兒的指着厲祁深,卻磕磕絆絆的說不出話。
聽到舒蔓指手畫腳的聲音,俊臉都籠罩在層層霧靄中厲祁深,掀了掀眼皮,沒有出聲。
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這個男人的身影,卻叫不出來他的名字,只是零零散散的想到“極品男人”這四個字。
“小姐,請你配合警方,進行調查!”
一同來這裡的女警,口吻嚴厲而刻板的開了口,催促着舒蔓快點兒上車。
聽着女警的催促,舒蔓不耐煩的瞪着她,那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好像在說,“催個屁,再催,老孃管你是不是警察!”
再度不死心的在厲祁深的身邊掃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喬慕晚,舒蔓心裡極度不爽的上了警車。
坐在轎車裡的喬慕晚,通過車子的前窗那裡,看到了年南辰嗚嗚囔囔的動着嘴巴,喝得爛醉如泥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跟着,舒蔓俏麗的身影,忸怩的不肯配合警方,一步比一步遲疑的往厲祁深那裡看去。
幾乎是不假思索,喬慕晚就伸出手去拉門鎖。
車門拉不開,喬慕晚用了幾下力,可車子的門,還是沒有任何能打開的意思。
“那個……喬工,你別開了,厲總不吱聲,我……不敢給你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