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找他?他不是你男人嗎?你不是都和他發生xing關係了!”
“咳咳……”
舒蔓的話,讓喬慕晚直接從嗓子眼裡嗆出來水。
“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讓你男人幫你處理問題,你太激動了是嗎?”
舒蔓挑眉賊笑着,她就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明明都和那個厲祁深好上了,還總裝出來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慕小晚,你要是把你的事兒告訴他,他一定會幫你的,而且,指不定你和年南辰離婚,你就和那個厲祁深結婚了呢!”
舒蔓越來越異想天開的話,讓喬慕晚一再咬住脣瓣。
她比誰都渴望和厲祁深拉開關係,哪怕是她對他在不知不覺間有了特殊的感情,她也希望自己和他拉開關係,那樣只能讓她仰望的男人,她不敢奢求。
只是,舒蔓的一再說這樣的話,刻意拉近她和厲祁深的關係,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我和他……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啊?”
喬慕晚臉色的不自然,全部映入舒蔓的眼見,她下意識的蹙眉。
“你不是都和他在一起了,而且他貌似也很喜歡你,你爲什麼和他不可能啊?難不成,你是喜歡上了年南辰?”
“怎麼可能啊?”
“那你就和那個厲祁深在一起,比年南辰高,比年南辰帥,比年南辰有錢,男人有的他都有,男人沒有的,他還是有,這樣的男人,你爲啥不要啊?”
舒蔓越說越激動,看着一表人才的厲祁深,她都差點心動了。
“你不懂的!”
喬慕晚緊咬了幾下脣瓣,有些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她夠不到的!
“我看你就是瞎擔心吧?我就問你,你喜不喜歡他?嗯?”
舒蔓像是心理醫生一樣給喬慕晚上課。
看着自己眼前雙手叉腰的舒蔓,問一個讓自己措手不及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雖然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上了厲祁深,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對厲祁深,與對其他男人,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說白了,厲祁深是給她特殊感覺的男人!
喬慕晚猶猶豫豫的性子,讓舒蔓一再的皺眉。
“好了,你不用說了,也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喜歡上他了!”
“我沒……”
“別否認!”
喬慕晚的話被舒蔓打斷。
“慕小晚,你就是喜歡上他了,你現在不過是在擔心你還沒有離婚,和他在一起,會承受不住大傢伙的議論,是不是?”
舒蔓一語道破,喬慕晚默然。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喜歡上他了!”
喬慕晚眉頭皺的更緊,如果說她真的喜歡上了厲祁深,她知道,這對她來說,將會是一場不可預知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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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一就要交與代先生的設計手稿,喬慕晚一直都很忙。
顧不上去理會盧夢妍對她時不時的挑釁,她整個人的精力重心都放在了圖紙上。
其他的員工都下了班,爲了趕圖紙,喬慕晚還在公司,一人加班。
本來樑秋月怕喬慕晚自己會太無聊,打算留下來陪她。
但是喬慕晚一再婉拒,她只好回去。
就在喬慕晚頭疼的畫圖紙時,一杯涼咖啡放在了她的辦公桌前。
“再急,也不至於連飯都顧不上吃!”
好聽的男音,很低很沉的傳來。
喬慕晚擡頭,看到厲祁深白衣黑褲,長身而立在她辦公桌旁邊,手裡與他身份不搭的拿着兩個便當盒。
打從上次舒蔓說了自己喜歡這個男人以後,喬慕晚看厲祁深的眸光總是帶着閃躲的意味。
就像是自己越看他,越會應了舒蔓的話,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他。
顫了顫纖長的睫毛,喬慕晚刻意斂下眸,不去看厲祁深。
“我……想早點把圖紙趕出來!”
“所以寧可身子累垮?”
難道厲祁深今天說話不帶刺,喬慕晚一時間還難以接受。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晚上的原因,她怎麼聽,怎麼覺得厲祁深的話是在關心她!
“我沒事的,我只忙這幾天而已!”
對視了一眼厲祁深,她又別開了眸,現在看他一眼,她都會加快心跳速度。
恍恍惚惚的,她總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好像關係越發的難以扯清楚了!
喬慕晚眸光微閃,像是在逃避什麼事兒的樣子,盡數落在厲祁深的眼中。
沒有吱聲,他將從外面買回來的東西,放在了喬慕晚的桌子上。
“先吃東西吧,不填飽肚子,哪有精力工作?”
越發的覺得今晚的厲祁深,要命的迷人,喬慕晚的掌心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絲!
找不到拒絕這個男人好意的理由,喬慕晚說了聲“謝謝”,然後拿了一份便當。
打開便當盒,裡面是金槍魚壽司。
有些詫異厲祁深會買壽司給自己,她擡眼,不解的看他。
“你們女人不是都喜歡吃這個麼?”
說得好像一副很瞭解女人的樣子,喬慕晚蹙了蹙眉心。
“不用多想,你是我第一個買飯的女人!”
說着,厲祁深坐在了她辦公桌的一邊,修長的指,拿起另一份便當盒。
同處一個房間,一張桌吃飯,雖然之前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餐,但是她還是不自在。
“我沒吃過這個,你餵我一個!”
喬慕晚手裡舉着壽司的動作一滯,眸光落在了他一張俊絕的臉上。
“你……不是有自己的晚飯嗎?”
看到厲祁深便當盒裡是白米飯和兩個簡單的菜樣,她隨口應和着。
“可是我沒吃過你這個!”
說到他沒吃過壽司,其他人可能不信,但是他真的沒有吃過壽司。
“慕晚對你也是這樣的感覺,所以,我覺得你們很適合離婚!”
厲祁深眯了眯被煙霧虛化的眉眼,俊臉一派冷然。
“你……”
年南辰瞳仁瑟縮,厲祁深對他一再激化的態度,讓他蜷縮的掌心,指尖兒都在發顫。
煙燃到一大半,厲祁深將剩下的煙丟在地上,捻滅,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轎車揚長而去,年南辰的身子像是僵硬了似的。
久久站在原位置的他,整個人的腦袋裡,飄蕩的都是厲祁深臨走時,丟給他的那句話。
“別再找她麻煩,如果我想插手你們離婚的事兒,誰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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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讓我出去!”
“啪!”
喬父一耳光甩在喬茉含的臉上,讓她孱弱的身子,打了個趔趄。
倒在chuang上的喬茉含,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來五個殷紅的手指印。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喬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知不知道?”
喬父眼仁猩紅的說着話。
剛剛在年家的時候,事情被揭發,喬正天這張老臉,在那裡都待不下去了。
手捂着臉,喬茉含承受不住的哭出聲。
趕忙趕上樓來的喬母,聽到父女二人對峙的聲音,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正天,你這是幹啥啊?”
樑惠珍一直都是慈母的形象,不管怎樣,她也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受了一耳光。
看着護着喬茉含的喬母,喬正天恨鐵不成鋼的捏住拳頭。
他在鹽城這邊打拼了那麼多年,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自己家門不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顏面,多多少少都掛不住。
“我幹啥?你看看,這都是你慣的!現在懷了孕,生父還身份不明,你要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那這也怪不了茉含啊,早知道年南辰是那樣的男人,茉含怎麼可能會跟他好!而且,造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清楚嗎?你要是不讓慕晚嫁給年南辰,茉含至於現在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
雖然喬母也怨自己的孩子不自重,但是她還做不出像喬父那樣扇打自己孩子的行爲。
喬茉含怎麼說也是她身上掉下去的肉,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誤,她都捨不得去責備她。
聽着喬母的話,喬父也同樣痛心,自己的孩子今天會這樣,他是脫不了責任的。
如果當初嫁到年家的是喬茉含,而不是喬慕晚,事情也許就不會這麼棘手了,而且不是自己利益薰心,不想家族企業沒落,他也不至於現在讓自己的兩個孩子都不幸福。
皺緊着眉,喬正天的痛苦神情,不溢於言表。
再攤開捏緊的拳,他顫抖着手指,指向喬茉含。
“這些天,你不許再出去,老老實實的在家給我待着,等我聯繫好醫院那邊,你就去給把孩子流掉!”
“我不!”
聽到喬父說要自己去把孩子給流掉,哭得泣不成聲的喬茉含,拔高了聲調。
“孩子是年南辰,不是其他男人,我就和他好過,孩子是他的!”
雖然她用年南辰的發小刺激年南辰,但是她只和年南辰好過,她和年南辰的發小根本就沒有發生xing關係。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人家都拿檢驗報告到你面前了,你還要狡賴不成?”
喬父又氣又惱,悲憤的指着喬茉含。
人家都把證據擺在自己的面前,他剛剛從年家回來那會兒,整個人都灰溜溜的,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本來,他是打算因爲喬茉含懷孕的事情,和年家好好的說一說,讓喬慕晚和年南辰離婚,但是現在,因爲喬茉含的孩子不是年南辰的,他們喬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得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離開。
“但是我就和年南辰好過,那份檢驗報告,一定是年南辰爲了甩了我,故意杜撰的!”
“你看你自己都說了年南辰是爲了甩了你!”
喬父痛心極了,自己的女兒不爭氣,讓自己都擡不起頭兒來。
“你到底是喝了什麼**湯,怎麼現在這麼不長臉啊?不管那份檢驗報告是不是年南辰編出來的,年南辰都已經不稀罕要你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喬父的話,讓喬茉含心底裡的最後一絲火光,都幻化成了灰燼。
是啊,年南辰現在已經不喜歡她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自顧自的往南牆撞!
喬茉含心裡悽然的落淚,一顆心,就像是針紮了似的絞痛。
“我會在最短時間裡安排你做人-流,這個孩子,留不得!”
“我不要!”
喬茉含激烈的反擊出聲,不管年南辰現在和她好還是不好,這個孩子,不是其他男人的,這個孩子一定是年南辰的!
“你還想怎樣啊?你一定要我這張老臉在鹽城掛不住,你才滿意嗎?”
“孩子是年南辰的,我只和他好過,這個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他的?我不管他到底還喜不喜歡我,孩子就是他的,這個狡辯不了!”
喬茉含反擊出聲,聲線都顫抖了起來。
“我不會把孩子做掉的,如果我把孩子做掉了,你們都會相信那份報告,而不是相信我!”
喬茉含捏緊着手,剛剛在年家的時候,她因爲那份橫空降臨的報告,整個人都傻了。
現在反應過來,她才知道,自己因爲那份壓根就是杜撰的報告,被大傢伙換了一個對待的眼光。
她不相信那份檢驗報告,她只和年南辰好過,孩子一定是他!
“那份報告真實與否,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嗎?年南辰不要你了,不喜歡你了,你到底懂不懂?”
因爲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喬父都要氣出心臟病了。
喬茉含泫然啜泣,一句“年南辰不要你了,不喜歡你了”,讓她痛得心裡說不出來話。
手撫在心口處,她淚眼婆娑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喜不喜歡我是他的事兒,但是孩子是我,我就是要生下來!”
“你……”
喬父和自己這個犟脾氣的女兒沒轍,氣得指着喬茉含的手,直哆嗦!
對視自己女兒一雙堅定的眸,喬正天堅持自己最初的決定,這個孩子必須拿掉,他不會因爲那會檢驗報告真實性的與否,讓自己的女兒未婚先與。
“這件事兒沒得商量,孩子必須拿掉,這段時間,你老實的在家裡給我待着,等我聯繫好醫院,就把孩子拿掉!”
說着,喬父都將目光落在了自己妻子同樣難看的臉上。
“還不走,就是你一直慣着,纔出了今天的事兒!”
樑惠珍被指責的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她不忍心的起身,往門口走去。
“這段時間,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你別想着再逃出去,也別想着和年南辰,和其他人聯繫!啥時候,你把你肚子裡的孽種拿掉了,我再放你出去!”
“你們這是要逼死我!”
喬茉含反擊出聲,她已經足夠命苦的了,自己的愛情,自己捍衛不了,反過來還要被大傢伙誤會着,這樣的事兒,對她來說,一丁點兒也不公平!
“那你就死,省得再繼續給我丟人現眼!”
喬父沒有商量的話,讓喬茉含淚水,嘩嘩嘩的往下流!
“砰!”
沒有再去糾纏沒完的女兒,喬正天直接拿房門迴應喬茉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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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舒蔓頂着兩個熊貓眼,明顯是沒睡好的看向出現在玄關的喬慕晚。
“蔓蔓,你怎麼了?沒睡好嗎?”
換下鞋子,她上前打量舒蔓。
“啊啊啊啊啊啊啊!”
舒蔓扯着頭髮,抓狂的大叫。
“慕小晚,你知不知道?年南辰那個欠扁沒夠的傢伙,昨晚居然和我磨嘰到十一點多!我說了你不在家,他偏偏不信,我讓他給你打電話,他還說什麼我就是故意哐他!”
喬慕晚:“……”
“我昨天要是不讓他把家裡翻個底朝天,再故意打電話報警趕他走,他指不定現在還在家裡!”
一聽說年南辰又來了這裡,喬慕晚皺了皺眉。
她昨晚被趙雅蘭甩了一個耳光,後面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年南辰來找自己,讓她詫異又費解。
“他沒給我打電話!”
她手機昨天一天都是開機狀態,她壓根就沒有收到年南辰給自己打的電話。
“對啊,那個天殺的,不肯給你打電話,瘋子似的在我這裡胡鬧,我真是要讓他逼瘋了!”
聽着舒蔓的話,喬慕晚越發的難以相信。
年南辰怎麼可能不給自己打電話,一味的來舒蔓這裡鬧呢!
“不好意思啊,蔓蔓,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在舒蔓這裡住,就夠給她添麻煩的了,年南辰那個痞貨,總來鬧事兒,喬慕晚打心裡抱歉。
“沒事沒事,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不是怨你或者怎樣,我就是覺得那個痞貨,真是欠扁啊!”
舒蔓伸着懶腰,顯然還沒有補好覺!
“慕小晚,要我說,你就和年南辰離婚,省得那個痞貨每天都像是神經病似的,天天找你的麻煩!”
舒蔓提到她和年南辰離婚的事情,喬慕晚眉頭緊了緊。
本來,喬茉含懷孕的事情,可以讓她和年南辰成功離婚,只是現在,喬茉含肚子裡的孩子還是不是年南辰的種,她想要離婚,根本就不可能。
“蔓蔓,我……和年南辰可能一時半會兒都離不了婚!”
“怎麼了?”
聽得出來喬慕晚語氣中的垂頭喪氣,舒蔓的睡意明顯醒了一大半。
“到底怎麼了,慕小晚?出什麼事兒了嗎?”
舒蔓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看得出來,喬慕晚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不然她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樣這副表情。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喬茉含懷了孕,孩子是年南辰的麼,現在……喬茉含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年南辰的了,也就是說,我不能拿喬茉含懷孕的事情做藉口,提出和年南辰留念的請求!”
“喬茉含懷的孩子不是年南辰的?我的乖乖啊,她到底和多少個男人亂-搞啊?”
發覺自己偏離了話題的中心點,舒蔓又換了一張一本正經的臉。
“那你咋辦?你不打算和年南辰離婚了嗎?”
“怎麼不打算啊,我只是現在找不到離婚的理由啊。你知道的,喬氏現在還沒有度過債務危機,我暫時還不能離婚的!”
很多時候,舒蔓也氣,自己的好閨蜜就這樣浪費她的青春,浪費她的愛情在一個渣男的身上,但是還無能爲力,爲了家族的利益,爲了喬家對她的養育之恩,她還得硬着頭皮和渣男結成夫妻。
“慕小晚,我纔想起來一件事兒啊,你家裡有債務危機,你家裡爲什麼一定要靠年家啊?我覺得,唔……就那個鼎揚的總裁,如果他幫你的話,別說你家是債務危機,就算是被其他企業吞併了,他也有能耐買回來!”
乍聽到舒蔓提到厲祁深,喬慕晚僵了僵身子。
“我……我爲什麼要找他幫我啊?”
拿起了矮几上面的水杯,喬慕晚故意掩住眉心間的閃爍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