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先生高薪聘請喬慕晚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只是不等喬慕晚開口答覆代先生,門口邊,魅惑的聲音,沁着幾分邪痞的傳來。
“代總,挖我牆腳這樣的事兒,不大好吧?”
突然加入的聲音,讓喬慕晚和代先生紛紛擡眼向門口看去。
一眼看去,筆挺身姿的男人,星眸朗目,白衣黑褲襯得他每一處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一看是厲祁深,代先生乾笑兩聲。
“是喬工的設計深入我心!”
一早代先生本是秉承着厲氏在鹽城是首屈一指房地產開發商的名號,對和厲氏的合作毫無疑義。
現在看來,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厲氏確實是人才倍出,設計理念和設計風格,都符合當下大衆的口味不說,也順應了未來市場的發展趨勢。
厲祁深沒有做聲,只是將目光從代先生的身上,轉移到了喬慕晚的臉上。
收到男人過分專注盯着自己的目光,喬慕晚一顆從他進來就亂了規律跳動的心臟,有種突突往外彈的感覺。
她知道,厲祁深在等自己回答代先生。
抿了抿脣瓣,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仁,在對視眼前男人好一會兒以後,轉向代先生。
“代先生,我是厲總一手提拔的,吃水不忘打井人,除非厲氏辭退我,否則我不會辭職!”
喬慕晚莞爾淺笑,溫柔的嘴角,似月牙一般明燦。
再明顯不過的回答,讓代先生略帶尷尬。
他確實有意讓喬慕晚入贅到他公司的意思,不過眼前這個小女人的態度這般堅定,讓代先生知道,他估計與喬慕晚之間無緣合作。
但不得不承認,喬慕晚的過人才能,以及堅守自己立場的態度,讓他折服。
“呵呵,我就是說笑,不過喬工的才能值得肯定,我很期待接下來與厲氏的合作!”
說着,代先生伸手。
厲祁深看代先生伸過來的手,和麪容的真誠,配合着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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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陸臨川陪喬慕晚來這邊會面代先生,厲祁深來了以後,喬慕晚詫異的發現,陸臨川已經不在這裡。
代先生和他助理提着公文包,禮貌的頜首,然後離開。
喬慕晚低首去收拾桌案的文件,有鬢角處的幾縷碎髮垂下,她一邊將髮絲往耳後別去,一邊問道。
“陸助理呢?嗯……”
她剛出聲,身後一雙伸過來的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腰肢。
喬慕晚不等直起身,厲祁深就將她的身子扳正過來。
脣,毫無預知的落下。
找到屬於喬慕晚那份甜蜜,厲祁深不捨分開的舔-舐她的脣型。
一向在厲祁深的幾下親吻下,就會繳械投降的喬慕晚,與他脣齒間交融了幾次以後,就不再抗拒他。
厲祁深拉起喬慕晚兩個小臂搭在他的肩上,很自然而然的,她抱住他的脖頸,加深兩個人間的親吻。
輕閉雙眼,喬慕晚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在頭頂燈光的折射下,落下兩排刷子似的剪影。
雖然兩個人之間親吻的次數不再少數,但是喬慕晚在厲祁深一再強勢的攻擊下,氣息早已吞吐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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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點兒上不來氣了!”
喬慕晚試圖閃躲自己的小腦袋,卻被厲祁深銜的更緊。
“不許逃!”
厲祁深扣住了喬慕晚的後腦,把她在自己的臂彎中困的嚴嚴實實。
“換氣!”
看眼前小女人胸口劇烈起伏,他微微放開捏-住她的力道,讓她喘息。
見喬慕晚呼吸漸漸變得有規律,他灼熱的氣息,再一次排山倒海的襲來。
腦袋因爲旖旎的親吻,變得陣陣缺氧,喬慕晚想要避開,理智卻無法支撐本能的真實反應。
身體變得發燙,她清楚的感受到兩個人之間都在起變化的身子,往理智崩潰的深淵,彌足深陷的遷移。
“嗯……我……有點兒受不了了!”
喬慕晚抓住厲祁深放在她腰間的手,試圖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所以你是在邀請我?”
喬慕晚明明意思是她受不了他的觸-摸,卻不想這個男人曲解她的意思,別有一番意圖的質問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慕晚掄起粉拳打了厲祁深一下,纖柔的身子,似柳條似的,往後彎了彎。
聞言,厲祁深沒有吱聲,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現在都賴上我了麼?”
“什麼?”
喬慕晚有些沒聽懂這個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用一雙湛清的眸,不解的看着他。
“你說的,除非厲氏辭退我,否則我不會辭職!不是賴上我了,是什麼?”
沒想到這個男人拿自己和代先生的話,反過來嗆她,喬慕晚一張臉紅得窘迫。
自知自己找不到反駁的藉口,索性,她也不再做無用功。
“是啊,賴上了!你甩不開我了!”
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低低地笑出聲。
“真是要命!”
每次做都咬的他那麼緊,他怎麼可能甩開她。
厲祁深咬牙出聲,跟着,將雙手撐在桌案上,把喬慕晚掌控在他與桌案之間,然後俯身,再度與她的氣息交融在一起的咬住她的脣瓣。
沒完沒了的舔-舐,時而shun-xi,時而輕咬,讓兩個人之間的親吻,毫無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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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都酒店出來時,喬慕晚雖然在洗手間處理了一下自己,但是鬢角的髮絲還是有些凌亂。
“想吃什麼?”
坐在厲祁深的車上,喬慕晚被他欺負的全身鬆-軟。
他明明沒怎樣自己,自己卻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整個人無力的很。
“沒有什麼想吃的,我想回去休息!”
喬慕晚頭枕在靠坐上,閉着眼,不斷的拿手去揉眉心。
這三天她不捨晝夜的趕圖紙,人早就已經是一種耗竭精力的崩潰的狀態。
厲祁深睨了一眼喬慕晚,見她眉心間的倦怠,沒有做聲,兀自開車,往他的家裡駛去。
讓舒蔓照顧她,他終究放不下心。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竟然開始在意,在意這個小女人有沒有休息好!
厲祁深將車停在家門前,他去看喬慕晚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在座椅中,溫順的像是個小貓似的睡着了。
紅脣輕啓,有細勻的呼吸從喬慕晚的脣間溢出。
看着有幾縷青絲黏在脣瓣上的小女人,他眉眼間的深邃,不自覺的放柔。
擡手,他修長骨節的指,將髮絲從喬慕晚的脣瓣上拿開,然後遊弋指腹,落在她白-皙的面頰上。
沒等在喬慕晚的臉上輕撫幾下,他放在工作臺上面的手機,震動起來。
捏着手機,厲祁深下了車,流暢的甩上車門,接了電話。
隨意應了幾句,他目光時不時的往車裡看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看着處理!”
有些急於掛斷電話,厲祁深寡淡的說了幾句以後,收回手機。
剛準備回到車裡的時候,厲老太太和張嬸從別墅裡出來。
“兒啊,回來了啊?”
厲老太太沒幾天見到自己的兒子了,今天拿了家裡幫傭從鄉下帶來的笨雞蛋,讓家裡的司機送她來了厲祁深這裡。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厲祁深,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厲老太太來這裡也有一會兒了,剛剛和張嬸聊天的時候,聽張嬸說自己的兒子往家帶了姑娘回來,她樂得合不攏嘴。
走上前,厲老太太喜笑顏開的拉住厲祁深,“兒啊,就你自己回來的啊?”
厲老太太說話的同時,不住的將目光往車裡瞥去。
只是因爲車窗貼了車膜的原因,厲老太太根本就看不到車廂裡的喬慕晚。
厲祁深低垂眸子,睨了一眼自己眼帶期許目光的母親,堪堪的扯了扯嘴角。
“不然呢?我應該和誰回來,還是該帶誰回來?”
“渾-犢-子!”
厲老太太擡手懟了厲祁深一下子,她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自己親自抓住他的小尾巴,他永遠都翹高自己的尾巴,擺出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吊兒郎當樣兒。
“你到底要和我這個當媽的瞞到啥時候,真是兒大不由娘了,你個沒良心的!”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自己兒子往家領姑娘,現在領回來了姑娘,還一屁兩晃的給自己打馬虎眼。
受到自己母親打在自己臉上的白眼,厲祁深不以爲意。
“時候不早了了,爸應該在家等您吃飯!”
厲老太太一向都是沒說幾句話,厲祁深就把厲錦弘搬出來。
聽自己兒子一再拿自己的老伴壓自己,厲老太太雙手叉着腰,老臉氣得圓鼓鼓的瞪着自己的兒子。
“你和渾-犢-子,和你爸一個德行!”
厲老太太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沒轍的厲害,之前讓他回國,自己千勸萬勸,最後說厲錦弘得了癌症晚期,才把這個渾-犢-子騙回國。
厲祁深默不作聲,任由厲老太太氣勢洶洶的說落他。
將手隨意抄袋,厲祁深轉身,往車那裡走去。
“噯,我一說你,你就躲,你躲,繼續給我躲,你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
在車裡睡得不是很安穩的喬慕晚,聽到車外似乎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等到她將眼皮支開一道縫,有意識、沒意識睜開,正好碰上厲祁深拉開車門。
喬慕晚將迷濛的眸,往主駕駛看去,不期而遇,喬慕晚的目光瞬間與追厲祁深來的厲老太太,對視上了彼此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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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這下子讓我抓了個現形吧!”
厲老太太表明上一副虎着臉的樣兒,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她就知道自己兒子這個渾-犢-子,再怎麼裝,也瞞不過自己這一雙火眼金睛。
從她第一次在公司那裡見到喬慕晚,她就看得出來自己兒子和她的關係不一般。
正常來說,不會有哪個老闆會單獨把女職員留在會議室那裡,哪怕是工作上面的事情,也擺脫不了兩個人之間惹人遐想的關係。
喬慕晚坐在沙發中,侷促不安的絞着手指。
如果說之前她還能虛晃一槍,現在自己這樣堂而皇之出現在厲祁深的私人別墅這裡,任誰想了,都會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誇張化。
而且有張嬸在,因爲她之前已經出現在這裡一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是有嘴說不清。
相比較喬慕晚的尷尬、不自然,厲祁深俊顏一派從容。
拿水杯淡然的喝着水,聳動的喉結,一滑一動間,致命的惑人。
“渾-犢-子,你別給我打馬虎眼,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怎麼把慕晚領會這裡了?嗯?”
張嬸之前已經告訴她說喬慕晚來過這裡,厲老太太當時還不信,現在想想,自己再不信,就真是老糊塗了。
厲祁深不以爲意,放下水杯,將挺括的身軀,昂藏進沙發。
慵懶的舒展腰身,他漫不經心的扯動嘴角。
“工作上的事兒,不然我把她領回來還能有什麼事兒?”
“你……”
厲老太太不悅的踢了腳自己艮皮的兒子。
“還給我打馬虎眼?”
喬慕晚作爲姑娘家,臉皮自然薄,厲老太太不好去問她,只得問厲祁深。
厲老太太又是踢自己,又是向自己拋白眼,厲祁深拿起水杯,兀自又喝了一口。
“媽,看來您崴傷的腳踝,應該好利索了!”
厲祁深拿厲老太太故意崴傷腳踝的事兒挑刺,厲老太太當即就沒話可說。
“別給我轉移話題,我在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喬慕晚在一旁聽得心裡極度不自在。
她現在和厲祁深的關係,確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了。
而且她現在還沒有離婚,不管怎麼解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都會讓事情往更惡劣的方向發展。
喬慕晚能感覺出來厲祁深一再岔開話題,是在保護自己,不想自己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心裡有些動容,讓這樣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男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慮事情的利害性,喬慕晚說不感動,完全是假的。
“厲老夫人,我……來厲總這裡確實是因爲工作上面的事兒!”
她手上現在還拿着和代先生合作的圖紙,這是爲她來這裡再合適不過的理由。
厲老太太精得和老狐狸似的,現在厲祁深和喬慕晚之間的三言兩語根本就不可能打發她。
收到厲老太太看自己時的狐疑目光,喬慕晚細秀的眉,都要擰在一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怎樣說,才能解除厲老太太對自己和厲祁深之間關係的誤會。
喬慕晚全部的忐忑,都寫在了臉上。
深邃的目光盯着不會說謊的女人,厲祁深鋒朗的眉心,微微皺起。
“媽,您上了年紀,沒事兒少走動,下次腳踝再扭傷,估計老二也無力迴天!”
厲祁深岔開話題,讓厲老太太看喬慕晚的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
知道自己兒子這個渾-犢-子,一張嘴不饒人,厲老太太倒也沒怎麼在意,畢竟自己不止一次在他這裡自討沒趣。
而且,自己上次故意說崴傷腳踝的事兒,估計也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想到這裡,厲老太太也不再揪着兩個人不放。
但是厲老太太向來都是有韌勁兒的老太太,尤其是關於她三個孩子的終身大事,她壓根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她將目光重新落回到喬慕晚的身上。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兒,也沒有必要和我這個老太太打馬虎眼。”
說着,厲老太太就囑咐張嬸,張羅着去買菜。
“今天就在這裡吃晚飯!”
像是生怕喬慕晚會拒絕似的,厲老太太又老殲巨猾的補充道。
“慕晚,你要是今天不在這裡吃飯,就說明你心虛!”
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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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厲老太太強行留在厲祁深這裡,喬慕晚本就不是那種慣於掩飾自己情緒的小女人,想到厲老太太打量自己的目光,她心裡極度不安。
在洗手間,喬慕晚洗了一把臉,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然後一再確定自己這副樣子讓厲老太太查看不出什麼端倪,才走了出去。
剛拉開移門,一抹突然擠進了的身體,擋住了她。
移門重新被合併上,喬慕晚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只聽移門被上了鎖的聲音傳來。
喬慕晚擡起頭,錯愕的迎上厲祁深一雙深邃的眸。
本就因爲厲老太太的突然造訪,她的一顆心方寸大亂,現在因爲這個男人的出現,一再受刺-激的心臟,此刻兵荒馬亂。
厲祁深捏住喬慕晚的手腕,以站立的姿態,四目在半空中眸光交匯。
盯着喬慕晚一雙水漾的眸,男人如海般幽深的眸,折射出溫柔的光。
“有必要這麼不自然嗎?”
很多時候,他也想把喬慕晚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公開,畢竟就這樣不負責、不公開,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每當他有意要把她正式介紹給家人的時候,她都緊張的不行。
處在她的立場考慮,他根本就做不到急功近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考慮到這個女人,生怕她受到什麼傷害。
“我……我和你之間,現在確實說不清關係!”
她一再犯錯,在婚內,發生這樣需要揹負沉重枷鎖的事情,就算有勇氣面對這樣的事兒,她還是沒有勇氣承受千人萬人的唾棄、指責。
而且,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在意自己在厲家人眼裡的看法兒。
“爲什麼說不清?”
厲祁深掬起喬慕晚的下頜,強迫她不斷閃躲的眸,迎上自己的目光對視。
喬慕晚皺眉糾結,有異樣的無措,不住的在她的眼底閃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