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帶挑-逗口吻的語氣,聽在喬慕晚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都有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看不清這個男人幽深的眸底,淬染上了怎樣一種深意,但是實在是瞭解這個男人的喬慕晚,就算是不看他的眼睛,只要聽他的話,就知道他給自己的訊息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壓根就是個不會做虧本買賣的生意人,要讓他爲你做點兒什麼事兒,沒有收益,打死他,他也不會幫你。
怯生生的往後縮了縮自己的小腦袋,她試圖避開厲祁深落在自己呼吸間的炙熱氣息。
但是他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強大到自己一呼一吸間,盡是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
盈白的小手,倏地被厲祁深握住,跟着,衝他的臂彎中一拉。
“嗯……”
厲祁深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喬慕晚的小身子被他一抱,穩穩的坐在他結實的腿上。
雙腿分-開在兩側,兩個人過於緊密的貼合狀態,讓喬慕晚直感覺相互接觸的地方,不經意間的觸碰,讓她莫名的繃緊全身的細胞。
修長的指,從喬慕晚披散的髮絲間,穿cha而入。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匍匐在自己身前的小女人的頭皮,讓一向敏-感的她,身體繃的更加僵硬,甚至一種有電流流淌而過的感覺,讓她不斷的咬脣隱忍。
“不打算謝謝我麼?”
耳邊,男性磁性聲線的魔魅聲音,低沉的像是大提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音符,落在自己的鼓膜上。
“我……”
有些口乾的感覺,讓喬慕晚不敢直視男人一雙湛黑的烏眸。
掌心控制住喬慕晚的頭,厲祁深不允許她遊離的目光,從自己的眼前閃躲開。
“你現在都離婚了,還怕什麼?”
“沒……我沒有怕!”
她已經離婚了,已經和年南辰,和年家都斷絕了關係,她是沒有什麼可怕的!
但是,就是因爲她離婚了,沒有道德底線對她的束縛了,她怕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在這個男人的一再審度下,心變得日益沉淪,最後落入到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悲慘境地。
如果之前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是矛盾的,那麼現在,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種冰冷的理智在不斷的告訴她,要和這個危險男人脫離關係,畢竟,他縝密的心思,幽深的城府,不是她所能觸及的。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和自己之間現在這樣一直大搞曖-昧,算是怎樣的關係,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拒絕不了這種關係的同時,對他們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是排斥的。
她承認自己拒絕不了,也躲不開這個男人給予自己的呵護,但是自己現在是離異女人的身份,註定是不可能和他走在一起的。
厲家在鹽城的身份和地位,舉足輕重,厲家怎麼可能會允許厲祁深和一個離婚的女人走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之間,註定是沒有結果的,與其這樣下去,只會讓她在這段無果的關係情感中,越陷越深,最後到一種難以自拔的地步。
抿了抿脣瓣,喬慕晚再去擡頭看厲祁深的時候,面頰努力保持自然。
“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他幫她離婚,幫她做那麼多在她看來和登天一樣難的事情,任由哪個人去想,都會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更何況她這個當事人了。
“唔……”
喬慕晚出口的話,讓厲祁深按住她腰身的大手,加重了捏緊她的力道。
深邃如海的眸,冷得像是冰一樣去看她。
“保持距離?在你看來,多遠合適?”
狹長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喬慕晚,很明顯,她的話,惹到了他。
有些承受不住他目光注視的小女人,細眉顰蹙。
她一向都知道這個男人的目光凌厲而透着鋒芒,就好像是一把薄刃的劍,能把你全部的想法兒,都看穿。
自知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永遠沒有能閃躲開的可能,她索性去直視他目光的打量。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很不自重的女人?”
喬慕晚說這話的時候,心絃顫了顫。
她一直都想問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看自己的。
現在兩個人一直隔着一層薄紗的狀態,上不去、下不來,吊着她的感覺,讓她心煩意亂。
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湛黑的眼仁,瑟縮了下,“爲什麼這麼問?”
“如果不是,你又怎麼可能屢次三番讓我在我和年南辰還有婚姻爲界的時候,和我發生那種事情?”
在她看來,一個男人會和一個已婚女人發生xing關係,談及愛情有些可笑,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不再是什麼少男少女,也不再是可以濫-情、可以放-縱的年紀。
她不想把厲祁深看成是一個對自己只有生理渴求的男人,很多時候,她恍惚覺得他對自己是特殊的,就像自己對他一樣,是特殊的,只是每每自認爲這樣的時候,又會因爲現實的殘酷,生生扼殺了僅存的一絲念想。
處在養女的身份,她見慣了太多人對自己露出來的虛假嘴臉,以至於,她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她想相信他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但是厲祁深一直不給她明確關係的樣子,讓她沒有勇氣去相信他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面對喬慕晚的質問,厲祁深沒有做聲,只是冷沉的眸光,沒有任何轉移意思的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仁。
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喬慕晚懸着的心,失落的落在不見底的某處。
厲祁深算是默認的姿態,讓喬慕晚心裡有些淒涼。
努力仰面吞吐了一口對她來說,變得緊澀的呼吸,然後輕輕地掀動嘴角。
“放開我吧,我要回去了!”
她白-皙肌膚的小手,去掰他放在自己腰身上面的大掌。
只是不等她拿開他的手,就被他包裹進掌心。
“你就這樣看我?”
很低很沉的聲音,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情緒。
“我也不想這樣看你!”
因爲他在自己心裡的特殊的位置,讓她一再用主觀感覺去看他與自己之間的關係。
平復了一下情緒,她竭力讓自己用冷靜的口吻開口。
“你到底是怎樣看我的?或者,你覺得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喬慕晚眉心打成結,心底莫名荒涼的問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對厲祁深來說到底算什麼,情-人?喜歡的人?還是可有可無的人?亦或者說是一個信手捏來,用來打發時間、發-泄生-理欲-望的人?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不敢聽厲祁深給自己的答案,生怕他給自己的答案,會讓自己心碎,讓自己丟了魂、失了魄。
依舊是沒有回答的對視,厲祁深鷹一樣的眼仁,凜冽中透着鋒銳,將她心底堅守的最後一絲可能,也粉碎的片甲不留。
身體的重心全部都在厲祁深的雙腿上,喬慕晚的大腦裡一片無力支撐的空白。
一再緊握自己垂落在體側的小手,她覺得自己問這個男人把自己當成他的什麼人,完全是自討沒趣。
這樣一個站在讓自己只能是仰望高度的男人,怎麼能奢求他把自己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呢?
心裡有一些苦澀的情緒劃過,喬慕晚去解他捏住自己手腕不放的手。
眼見着自己就要掰開了他掐住自己的手指,卻被厲祁深驀地一個反手,重新抓住她手腕的同時,把她整個人都壓在了沙發上。
真皮沙發塌陷而下,喬慕晚直感覺自己被置身在男人與沙發中間。
看到近在咫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她有心跳沒了規律。
“你想我把你看成是我的什麼人?”
凝着眼前小女人一張在燈光下,被鍍上一層薄薄光暈的小臉,問道。
男人反問一句,讓喬慕晚眉頭擰得更緊。
她看不穿這個男人想得到底是什麼,從他的眼中,自己也得不到那些想要得到的答案。
尤其是他主動要她開口的舉動,讓她壓根就無所適從。
貝齒一再咬緊脣瓣,喬慕晚根本就說不出來任何一個字。
厲祁深擡手,將她的脣瓣,從她貝齒的蹂-躪間解救出來。
“很難回答?”
本來是喬慕晚主動問出口的話,現在反而成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質問。
“你能不能不給我轉移話題,明明就是我先問的你!”
“我和你說的不是同一個話題?”
兩個人探討的一直都是一個話題,只不過對調了位置罷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腹黑,喬慕晚只得用目光幹瞪他。
卻不想,厲祁深一點兒也不在意她對自己的審度,相反,眼神兒比她更深邃、凌厲的迎上她的目光。
冰與火的對視,讓承受不住的喬慕晚,率先別開了眼。
對這個男人,她一向沒轍的厲害,就眸光相互對視一事兒來說,妥協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側開小臉,喬慕晚的目光落在了矮几上面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面。
貝齒一再咬住脣,她盯着那份文件,一再鼓足勇氣,就像是耗竭了全部力氣一般,重新迎上男人的目光。
“你……有沒有一丁點兒的喜歡我?”
她至始至終都不會相信一個人這麼平白無故的幫你,照顧你,對你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
又是萬年冰封一樣的冷眸,視線冷涔的落在她的臉上,喬慕晚懸浮的心,都像是浩瀚海洋中的一頁扁舟,漫無目的。
厲祁深不吭聲,一再用目光迎-合自己,這樣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喬慕晚的一顆心,不上不下。
徹底沒有了迎上厲祁深目光對視的勇氣,喬慕晚像是鬥敗的公雞,顫了顫睫毛,將眸底閃過一絲感傷,淹沒在眼底。
“嗯……”
脣上一痛,讓她一再想要斂上的雙眸,驀地張開。
喬慕晚睜眼看向封住自己脣的男人,對視上他同樣張開的雙眼,她說不清心底裡是怎樣一種感覺。
蹙緊眉,她想要推開他,可雙手上面的力氣,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完全不成氣候。
厲祁深包裹住喬慕晚的脣,用鋒利的牙齒,咬住細ruan的脣-rou,反覆的shun-xi、勾纏。
就像是找尋到了一個讓自己可以得到身心極大滿足的缺口,厲祁深靈活的長舌長驅直入,在她脣顎上舔了舔,抵住齒冠,然後翻天覆地的xi-shun,片甲不留的收刮她甘甜的jin-ye。
吻得難捨難分,喬慕晚根本就閃躲不開這個男人強勁兒的攻勢。
直到兩頰緋紅,厲祁深才放開了她。
擡手,輕輕擦拭過她脣瓣上面的銀絲,他淬染上幽深的目光,冷凝的盯着她。
“不是問我說你對我來說算什麼嗎?你是我認準的女人,這個回答,你還滿意?”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勁兒,喬慕晚黛眉擰緊的盯着男人俊朗的五官。
等到她從一頭霧水中明白這個男人說給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時,不等她開口,厲祁深再度俯身,重新以吻封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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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一身戾氣的從法院出來。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撞了拿個邪門子的事情,居然讓厲祁深抓到自己曾有扇打過喬慕晚耳光事情的小尾巴。
“砰!”
年南辰一腳踹翻會所裡的垃圾桶,垃圾桶裡面的垃圾,立刻就散落一地。
渾身上下都是散不開的陰冷,年南辰整個人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隨時都有燃燒爆炸的可能。
到現在都沒有從與喬慕晚已經離了婚的事實中反應過來,他滿腦子裡想的都是立刻、馬上找到喬慕晚,然後把話從她嘴裡問清楚,厲祁深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曾經甩過她耳光的。
越發難以宣泄心中鬱結的氣,他讓李南找了兩個女人來會所這裡。
一看坐在沙發中,兀自給自己灌酒的男人那麼英俊,兩個身材火爆的女郎,一個穿着金色的緊身裙,一個穿着火紅色的緊身裙,扭着水蛇般的腰條,走了上去。
一人抱住年南辰一個胳膊,兩個人傲人的豐-滿,呼之欲出的去磨蹭他的手臂。
“辰少,自己一個人喝酒多悶啊,我來陪你哦!”
女郎倒了酒給自己,跟着要給年南辰碰杯。
不等她貼上年南辰的酒杯,就被年南辰撥開了手。
“脫衣服!”
對女人,他一向不懂得什麼叫溫柔,尤其是他在喬慕晚那裡吃了癟以後,對待女人的手段,變得更加的粗暴起來。
以爲年南辰要單刀直入主題,兩個女郎也就沒怎麼故作忸怩。
放了個電眼給年南辰以後,動作極盡撩-撥的去剝落自己身上的衣物。
衣衫盡退,兩個人女人chi-luo的狀態,在年南辰緊縮的眼仁中極致綻放。
本來,他對女人從來都不會抗拒,但是因爲喬慕晚的存在,讓他竟然對女人如何極致的撩-撥,都變得沒有感覺。
Ying不起來,沒有任何反應,以至於讓年南辰越來越難以宣泄的感覺,就像是被從四方漫溢過來的蔓藤,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臟似的,讓他心裡盤踞的火焰,愈演愈烈。
“啪!”
年南辰擡手,將一沓子扣着年氏印章的支票,甩在矮几上。
“今天你們兩個讓我she出來,要多少錢,自己去填!”
他厭惡自己因爲那個女人的存在,變得不再男人。
一聽說有這樣的好事兒,兩個女郎不甘示弱的上前,用盡手段的去討好年南辰。
只是足足一個小時過去,年南辰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兩個女郎因爲賣力的表演,手和嘴巴都麻了,看着還是沒有反應的年南辰,兩個女郎都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不能人道了,以至於拿她們兩個人尋開心。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兩個女人都軟成了爛泥,年南辰卻還是沒有反應。
“滾!”
他嫌惡的擡腳踹開兩個女郎,跟着起身,拿起矮几上面的紙巾擦拭自己,然後拉上褲鏈,扣上皮帶,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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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煩躁的感覺,讓年南辰如同置身在大蒸籠裡,自己壓抑的喘不過氣。
車子飆高速度的穿梭在公路上,降下車窗,年南辰在夜色中被吹散的髮絲,變得凌亂不堪。
儘管這樣,他鬱結在胸口處的悶氣,還是難以宣泄。
想到剛剛自己任由兩個女郎如何賣力的討好自己,自己都沒有反應,他討厭死了自己這種挫敗的感覺。
想到喬慕晚對其他男人展露笑顏,對其他男人極盡嫵-媚,尤其是那些豔-照上面,她享受的表情,簡直要他發瘋。
該死!
想到照片裡的喬慕晚,他的身體竟然該死的有了反應。
胸腔中的火焰往下油走而去,在他不斷zhong大的某處,叫囂而出。
他憤恨的咬着牙,一種恨不得把喬慕晚生吞活剝的念頭兒,不斷的在腦海中升騰。
拿出手機撥了喬慕晚的電話,在不知不覺間,他竟然沒有察覺,自己竟然記住了她的手機號碼。
電話“嘟嘟嘟”響了兩聲,卻沒有人接聽。
一陣讓他心煩意亂的忙音,讓他惱火的甩下自己手裡的手機,丟在工作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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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几上面的手機,不斷的發出震動,可專心致志陷入到二人世界中的喬慕晚和厲祁深,誰也沒有反應。
雙腿被擺成“M”型,她貝齒咬緊脣,承受這樣有些艱難的體位。
緊密的連接,讓兩個人都仰高下頜,發出細碎的聲音。
翹尖兒被捧高,讓艱澀的ji-ru微微變得順暢。
有些承受不住,喬慕晚擡手抱住厲祁深的脖頸,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首在他的頸間。
突然的觸碰,讓她直感覺自己生疏處被ding了一下。
嫵-媚的發出聲音,她不自覺的去咬厲祁深的肩胛骨。
突然被咬住,厲祁深火熱的理智,被倏地一蟄。
他擡手去捏喬慕晚緊合牙齒的雙腮,將自己的皮肉,從她的齒間解救出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