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夢妍走後,喬慕晚懨懨不歡的回來。
耳邊不斷的縈迴盧夢妍的話,她說不清自己心裡是怎樣的一個凌亂。
厲祁深在吸菸區捻滅了菸蒂,走了過來。
“怎麼這麼長時間?”
筆挺的身軀,黑色外衣裡是單薄的白襯衫,修身的設計,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型。
看喬慕晚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厲祁深將手搭在她肩膀上,目光凝視她。
“她說什麼了?”
喬慕晚擡眼看厲祁深,看眼前男人罡氣十足眉宇間,劍眉蹙緊,她搖了搖頭兒,“沒……她沒有和我說什麼?”
察覺出喬慕晚難以啓齒,他下意識的加重放在喬慕晚肩膀上手的力道。
“她到底說什麼了?”
語氣明顯變得不耐煩,眼前小女人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兒,讓他莫名的煩,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吊着他,讓他額際隱隱有青筋一突一突的往外跳。
貝齒咬了咬脣,喬慕晚不語,只是將小身子向男人的身子靠緊,跟着收攏男人精瘦的腰身,埋着小腦袋在他肩胛處,把他抱緊。
低首凝了眼抱着自己的小女人像是八爪魚一樣纏着自己。
“讓我抱會兒!”
小腦袋蹭了蹭他的外衣,她把他抱得更緊。
就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似的,突然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她小腦袋貼合離厲祁深心臟最近處,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莫名舒心的展開擰緊的細眉。
沒有推開莫名有情緒的小女人,厲祁深回抱她,用隱隱冒着青茬兒的下頜抵在她的腦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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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回別墅那邊時,喬慕晚在車上睡得香甜。
就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孩子,纖長的睫毛在燈光忽明忽暗下落下兩排扇子似的整齊剪影。
轎車熄了火,厲祁深去看喬慕晚時,只見她紅脣微啓,吞吐細勻的呼吸,將小腦袋枕在車座上,睡得酣暢。
不忍心叫醒睡夢中的喬慕晚,厲祁深繞過車頭,去另一側打開車門,把她抱緊在懷中。
沒讓張嬸在家煮飯,張嬸很自然的認爲自家先生和喬慕晚出去共度良宵,簡單收拾一下家裡,就回家照顧坐月子的兒媳。
不想打擾到臂彎中的小女人,厲祁深沒有開燈,藉着牆壁上一盞昏黃的小橘燈,尋着光亮,把她抱去房間。
開了盞壁燈,瑩黃的光暈,柔柔碎碎的灑下,讓男性硬朗氣息的房間裡,有了暖暖的感覺。
看喬慕晚睡得雲裡霧裡,他沒有打擾她,兀自幫她脫了外衣。
沒有這樣耐着心思去照顧一個人的時候,厲祁深剝落她衣服的動作有些粗魯,睡得迷迷瞪瞪的喬慕晚,也顧不上自己現在在被一個男人脫着自己的衣服,只渴求自己能舒服的睡個酣暢淋漓的覺兒。
被剝落到渾身上下,只剩下無紋的黑色內-衣褲,包裹住她羞見於人的重點部位。
深邃的目光流連於女性曼妙體態的纖肢柳腰上,盯着喬慕晚的美好,厲祁深難以自持的上下滑動了下性-感的喉結。
被內-衣束縛着自己的身體,喬慕晚渴求自己被禁錮的粉-雪,被釋放出來。
在柔-軟的chuang鋪上,她直感覺自己置身於雲團間。
動着兩個小手,喬慕晚繞到身後,找到了暗釦的位置,纖柔的手指一錯開,盈白凝華的美好,得到了鬆懈的釋放。
扯掉自己身前形同虛設的內-衣,喬慕晚一個翻身,大片雪白肌膚的纖柔後背,被她調換了個位置。
在暈圈的黃色燈光下,本就白得讓他有生理反應的後背,彎曲的弧度,美得像是一道張弛有度的弓,翻身的瞬間,頗有一番弓弦被拉動的錯覺。
厲祁深從來不是什麼柳下惠,一個讓自己yu罷不能的女人在懷,他能坐懷不亂,對他來說,不太可能。
喬慕晚翻了身過來,沒有了束縛的粉雪呈現,他一雙黑幽的眸,散發出能擰出來墨的危險光芒。
燈光綽綽約約的落下光影,她兩個盈白的玉手,yu遮不住的美感,簡直是最致命的毒藥。
身體難受的厲害,厲祁深低垂眸,看鼠-蹊處,有起伏的異樣,自己咬牙暗叫不妙。
一種全身血液有一股腦衝擊到他某一點兒的感覺,就像是抽大-麻一樣蠱-惑着他的全部神經。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拉起呼呼大睡的女人陪自己做夜間運動,但看她睡熟了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又想到她今天莫名將自己抱緊的行爲,厲祁深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扯開自己襯衫上面的鈕釦,除去身上全部的衣物,厲祁深眼光中帶着某種深邃的熱度,定睛看了一眼喬慕晚以後,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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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衝了涼水澡,厲祁深一再確定自己體內昂藏的火焰被平息,纔出了浴室。
回到臥室,看到睡得不舒服的小女人,小臉扭曲成一團的樣兒,厲祁深將擦頭髮的毛巾丟在地上,走上前去。
睡得似乎沒有那麼死,喬慕晚漂亮的眼睛,睫毛顫了顫,眼皮支開一道縫的看了眼厲祁深。
“下面……好不舒服,我好像忘了換衛生棉!”
眼皮沉重的厲害,喬慕晚支支吾吾咕噥了一聲後,又閉上眼,整個人繼續倒頭大睡。
鋒銳的劍眉,蹙緊,厲祁深一張俊臉,又黑又沉。
叫不醒睡得沒意識的小女人,他菲薄的脣瓣,一再如刀子般犀利的抿緊。
忍了忍心頭兒的不悅,他轉身,出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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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睜眼醒來時,額角有些痛,腦袋也有些沉。
意識漸漸變清醒過來,她回過身兒時,正好迎上男人一雙眼白處微微有血絲浮現的凌厲雙眸。
視線聚焦到男人的臉上,她整個人不再是迷迷瞪瞪的狀態。
本能的看向自己的小身子,沒有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紫色、紅色痕跡,心裡才漸漸釋然了下來。
但自己赤luoluo的身子,除了底ku,沒有任何遮擋,她拿捏被子的一角,緊了緊,然後擋住自己的小身子。
“你昨晚沒那個我吧?我來那個了!”
纖柔的小手扶着小腦袋,敲了幾下。
她不記得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只記得盧夢妍和自己說完話以後,自己心情莫名的不好。
不是因爲她說給自己那些咬牙切齒的話,而是那一句“畢竟你真正的對手不是我!”,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慌亂感。
厲祁深淬染深邃的目光,冷睨了眼喬慕晚,沒有做聲。
沒有休息好的原因,男人堅毅的臉部輪廓,線條冷硬。
擡手掀開被子,他下了chuang。
“我有事兒問你!”
喬慕晚忽的抓住了厲祁深的小臂,他回頭兒,正好迎上一雙澄澈目光的打量。
不大確定盧夢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故意挑-唆,她垂眸一再咬脣,纔出聲。
“你……之前在國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
聞言,厲祁深挑眉。
“又從哪兒聽了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回答我有沒有?”
喬慕晚目光從未有過篤定的盯着厲祁深,湛清的眼仁,烏黑明亮。
沒有吭聲,兩個人目光對視的氣氛有些僵硬。
良久,厲祁深才掀了掀嘴角,“沒有!”
“真的沒有?”喬慕晚繼續逼問道。
“你到底想問什麼?”
從昨晚到現在他整個人都被這個沒心的女人折磨着,出口的口吻不耐煩起來。
“那你……喜歡我麼?”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而且因爲兩個人一再發生xing關係,喬慕晚早就想問他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情存在。
在感情方面,她鴕鳥心理的不想去面對,但是這個男人,讓她一直不想被打破的感情壁壘,塌陷的天翻地覆。
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含一絲雜質的對望厲祁深。
心裡因爲突然拋出來這樣一個問題,莫名的亂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