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永明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自己被自己兒子撞見自己三更半夜來到醫院這邊,還是和兩個他不認識的女人,他自然是要把自己包裝的完美。
聽不進去自己父親對自己發問,年南辰放在褲兜裡的手指,骨節都在泛白。
眼尖的瞧見自己的兒子額角那裡,貼着一小塊不起眼的紗布,掩藏在凌亂的碎髮間,年永明走上前。
“南辰,你怎麼了啊?額頭怎麼碰傷了?”
邵萍對自己的家裡情況再熟悉不過,他並不擔心邵萍那邊,自己難以安撫,相反,自己兒子這邊,他不想把事情做的有嘴也講不清楚,畢竟,自己的兒子纔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你怎麼在這裡?”
少了對自己父親的尊重,年南辰出口的口吻,明顯變得冷硬,讓年永明聽去,原本那些想要說出口的話,就那樣生硬的堵在嗓子眼裡。
不想去回答自己和邵萍之間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年永明岔開話題的去問年南辰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我再問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語調變得不耐煩,年南辰出口的口吻,生硬的像是鋼板。
被自己兒子咄咄逼人的氣勢問到自己不知道要怎樣解釋,年永明也不自覺的在眼底,閃過複雜的微茫。
搞不清楚年永明和年南辰之間是怎樣的關係,當想到兩個人都姓年,邵昕然心裡竟然升騰起來了一種不安的猜想。
“我在問你,你爲什麼這個時間不在家裡陪我媽,而是在醫院這裡,陪在兩個陌生女人的身邊?”
年南辰拔高聲音,聽去,對年永明不客氣,不尊重。
對峙的父子倆,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邵萍和邵昕然,皺了皺眉。
年永明不語,不知道自己要怎樣給自己兒子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年叔叔,這位先生,是我今晚的肇事對象!”
不想眼前這兩個自己都認識的男人,以一種劍拔弩張,父子間水-火不相容的姿態對峙着,邵昕然走上前,口吻平淡的開口。
邵昕然加入的話,讓年南辰當即就瞟過來一計不悅的眼神兒落在她的身上。
沒有因爲年南辰遞給自己一個警告的目光而退縮,邵昕然嘴角揚着淺淺的笑。
“年叔叔,我和我母親剛回到鹽城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謝謝您這個時間來這裡!”
找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理由來解決年永明的尷尬,年永明對邵昕然苦澀的報以微微一笑。
“人生地不熟,呵……”
年南辰冷冷的抽-動嘴角,不屑的冷嗤溢出薄脣。
沒有因爲年南辰對自己譏諷的口氣而表現出來什麼不適的反應,邵昕然依舊淡笑着。
“這位先生,今天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之間都各有各的責任,我已經讓交通隊處理這件事兒,只有後續的事情,由交通隊那邊處理就好。”
“時候不早了,我要和我母親先回去了!至於年叔叔……我看你應該認識他,就麻煩你幫我把年叔叔安全送到家,謝謝!”
對年南辰報以友好的微笑,邵昕然一瘸一拐着自己的腿,越過年南辰,往外面走去。
看邵昕然一副和自己不認識的樣子,年南辰心底嗤笑。
他怎麼忘了,jian人就是jian人呢,怎麼可能會奢望她對自己解釋當年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又怎麼能奢望她會發生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是事出有因呢!
邵昕然和邵萍離開,空曠的走廊裡只剩下面色冷峻的年南辰,和至今都心有餘悸的年永明。
沒有了外人在,父子間此刻氣氛尷尬至極。
誰也沒有吱聲,靜謐的空間中,有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對方很清晰的聽得見。
“……南辰,你的頭……”
不等年永明對自己關心的話說完,年南辰直接毫不留情的轉身,連一個念想兒都不留給他的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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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回公寓的計程車上,邵萍至今都還心驚膽戰的打量自己女兒的傷情。
“我說你這個孩子啊,看着挺穩當的一個孩子,怎麼發生車禍了呢?還撞到了……”
後面的話邵萍沒有接着說下去,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情-人的兒子的車碰到了一起,發生了車禍,這對邵萍來說是始料未及的。
一直以來,她和年永明半遮半掩的關係,雖然有其他人知情,但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
見自己的母親沒有繼續說下去,邵昕然一張原本含笑的面頰,僵硬住。
回來一趟鹽城,準備一場演出,還真是發生了很多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先是自己和年南辰之間碰車,發生了車禍,然後後續自己又碰到了厲祁深,險些撞到了厲祁深的車子。
而現在,自己好了好些年的年叔叔,居然是年南辰的父親。
發生這麼多匪夷所思,自己難以料及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回來這裡,到底是對,還是錯,亦或者說,這些就是命中註定。
看自己女兒不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邵萍蹙了蹙眉。
“昕然,你怎麼了啊?怎麼不說話了啊?”
她對於年永明的事情一直都避而不談,今天碰到了他的兒子,邵萍誤以爲自己的孩子是被嚇到了。
“沒……”
邵昕然顫抖了幾下睫毛,然後平復思緒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媽,我腿受傷了,不知道這兩天能不能養好,如果不行的話,我覺得我這次的演出,可能……會推遲!”
“你先把傷養好,演出什麼的我們不急,畢竟你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自己的女兒沒有問自己年永明那邊是怎麼一回事兒,邵萍自然不會主動去說,讓自己女兒單純快樂的生活,是她這個做母親再希望不過的了。
“嗯!”
點了點頭兒,邵昕然依賴性的往自己母親的懷中靠了靠她的小身子,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安靜的縮在主人的臂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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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夜色,熱血沸騰的一幕幕,雜然交融着男人的氣息,和女性溫柔又嫵媚的聲音。
厲祁深擡手掀開片片水花綻放的chuang單丟到chuang下,然後從喬慕晚腋下穿過長臂,伸手附上她一層薄薄香汗的雪背。
臂彎用力向他那邊一拉,就把身子小的近乎沒有力氣的小女人,就牢牢的收入到自己紋理分明的胸口上。
本就沒有吃飯,自己又這麼被折騰,喬慕晚整個人脫筋兒到就像是斷了氣一樣。
“我好累!”
小身子貼在厲祁深的心口上,聽着他穩重的心跳聲,自己小孩子似的將頭枕在他的心口處。
“知道你累!”
厲祁深擡手揉着喬慕晚沾染了汗絲的髮絲,眼底蕩起溫柔的一抹漣漪。
“那你還不讓我吃飯!”
喬慕晚口吻責備的掄起粉拳,沒有力氣的落在他的心口上。
“沒有不讓你吃飯,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
厲祁深看懷中小女人每一處被自己滋潤過後,都沁着一層讓自己欣喜的粉-紅色,他難得來了興致。
“都幾點了啊?再說了,你會煮東西麼?”
喬慕晚嫌棄的嗚噥一聲,懨懨的耷拉着小腦袋就往厲祁深的懷中蹭去。
厲祁深沒有回答自己會不會煮東西,用一雙深邃的眸,目光幽深又高遠的落在喬慕晚折射一層薄薄水光的小臉上。
俄而,他道,“要吃麼?”
搖了搖頭,喬慕晚沒有力氣,“不吃了,好累,也好睏,好像睡覺!”
她已然不記得兩個人折騰了多久,只記得整個家裡,似乎都染上了兩個人huan-ai過後的味道。
“等下再睡,先去洗澡!”
“不洗了,好累!”
像是小野貓一樣饜-足的打着哈欠,喬慕晚懶洋洋的用小腦袋蹭了蹭厲祁深的肌膚。
“你確定?”
喬慕晚睡意來襲,像是搗蒜似的點了點小腦袋。
“你下面不會不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