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沉着眸,厲祁深漆黑如子夜的鷹眸中,暗藏着讓人讀不懂深意的高深。
指間的煙在燃燒,刺眼的紅光,在幽暗的房間裡,像是鬼火一樣跳動。
煙快要燃燒到了厲祁深的指,他才下意識的有了反應。
捻着菸蒂,扎進已然整整一菸灰缸的菸灰中。
沒有再去煙盒裡抽出來煙,他開了窗,讓濃烈的煙霧味道,慢慢的散開。
待夜色清涼的氣息,打在他俊絕料峭的五官上,思緒才慢慢的舒展開。
揉了揉額心處,他轉身,離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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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漱間,厲祁深刷了牙。
打從喬慕晚說不喜歡他抽菸以後,他抽菸的次數,與日減少。
今天抽的煙有些多,他不想喬慕晚聞到他身上有煙的味道,就把身上的浴巾,一併揉成一團,丟進了髒衣筐裡。
穿了條黑色緊身的四角褲,厲祁深赤-呈着不着一絲贅肉的完美上身,赤腳踩在地毯上,開門,進了臥室。
有一絲光亮,順着門縫,流溢進臥室裡,只開了一盞壁燈的臥室裡,溫馨,暖絨……淡淡的光線,落在喬慕晚白瓷一樣素淨的小臉上,在她漂亮的睫羽下,留下兩排扇狀的剪影。
厲祁深走過來,高大的身影,蓋住了她落在光影裡的面頰,目光落鎖她妍麗的小臉上。
看着睡得香甜小女人,面頰平靜的落在絲絲光線下,他目光不自覺的放柔下來。
擡手,修長的骨節,刮過她的臉,感受指尖兒下的細滑,他輕輕點着食指,搭在她的鼻頭兒上。
睡夢中的喬慕晚,感覺鼻頭兒癢癢的,下意識的擡起小手想要撥開。
察覺到喬慕晚要拿開自己手的動作,厲祁深先她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鼻頭兒上面癢癢的感覺還在,喬慕晚揉了揉自己的鼻頭兒,接着酣甜的睡着。
最近太過疲倦的原因,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折騰,她睡得很熟。
仰着鼻息,紅脣間細吐均勻的呼吸,帶着幾分少女沒有長大的嬌憨。
眸光落在喬慕晚的臉上,好一會兒,厲祁深才收回目光,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頎長的身軀,進了被子裡。
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同於自己身體溫度的身軀,喬慕晚想也沒有想就翻身抱住了他。
喬慕晚的手,擱置在厲祁深的勁腰上,只有一層單薄睡裙的阻擋,她藏匿不住的玲瓏,貼合着男人紋理分明的機理,留下讓厲祁深掌控不住自己的軟糯。
細勻的呼吸,落在他的頸脖,癢癢的,好像羽毛拂過,驚起一連串chao-動的漣漪。
不知道喬慕晚到底是睡熟了,還是沒有睡熟,甚至他胸口貼合這個抱住自己的小女人,他一時間有些懷疑,這個小女人是不是沒有睡,故意挑釁他?
厲祁深單手撐着腦袋,看把自己抱得緊實的小女人,他擡手,在她額上敲了個板栗,很輕。
“和我裝睡是不是?不想睡就起來!”
喬慕晚此刻睡得雲裡霧裡,潛意識裡根本就聽不到厲祁深的聲音。
見沒有放開自己意思的小女人,依舊和個八爪魚似的抱着自己,厲祁深的手指,順着她臉腮的弧度向下,劃過她漂亮的鎖骨,在她luo-lu的大片肌膚下,恣意的划着圈。
深邃的目光流連在她睡裙中的兩抹粉雪上,感受朵頤曾經在自己掌心被圈住的盈-實感,他沒有猶豫,探着手指,從睡裙領口上方,滑進了布料裡。
和曾經那種悸動感,毫無不吻合,一觸及,就是讓他莫名口乾舌燥的艱澀感,如同被無垠的海水浸泡一樣,充溢在他的每一顆細胞中。
真是要命……
他咬牙暗咒一句,指尖兒不自覺的擒住兩抹紅纓,帶着依戀的拉力,打磨、牽連……
雪白的feng-yu從指鋒間流出,愛不釋手的感覺,讓他的掌心,覆蓋上她全部的玲瓏。
不大不小,襯托他完美的掌心弧度,剛剛好……
越發難以控制要宣泄的yu-wang,把他逼迫到要爆炸的地步,啞着在這樣一個夜裡變得格外xing-感、魅惑的聲音,厲祁深滑動喉結,問——
“還不醒?”
此刻,不管喬慕晚是不是睡着呢,也不管她是不是不舒服,很疲倦……厲祁深的潛意識裡,就是想要讓她起來,紓解一下自己莫名被攪弄起來的yu-wang。
被厲祁深掌心間的力道,變換着不同的形狀,喬慕晚有些承受不住他時而加重的力道,在睡夢中,微張紅脣,不自覺的嚶嚀一聲。
跟着,她皺眉,不開心的撥開那隻作怪的手。
翻身,她將自己luo-lu一片盈白肌膚的雪背,正對厲祁深。
沒了掌心間的瑩潤觸感,厲祁深黑了臉。
剛剛他的撩-撥,明顯感受到了喬慕晚起反應的紅纓,探着頭兒,ting-翹的綻放。
這會兒,她不配合的翻身,背對着自己,讓他更是急不可耐。
看了眼丟在chuang頭櫃上面的腕錶,凌晨剛過十五分鐘。
抿了抿冷涔的薄脣,他的手,不老實的穿過喬慕晚腋下,微微拉下她肩頭兒處礙事兒的吊帶,重新拮据的擁有她的美好。
碰到喬慕晚,厲祁深不可控制的從嗓音中,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果然,這種美妙的感覺,像是吸-毒一樣帶有讓人控制不住的魔力。
“慕小晚,別睡了!”
厲祁深學着舒蔓對她的稱呼,輕喚着她。
雖然有今天的煩心事兒讓他眉頭兒緊皺了好一陣,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突然萌生的高漲熱情。
尤其是想到喬慕晚今天承諾了說,“我晚上給你”,讓他現在就想找這個小女人討債。
喬慕晚對厲祁深不予理睬,繼續呼呼睡她的大覺,厲祁深手伸過來的時候,她還嗚嗚噥噥的說着含糊不清的話,不配合他的拿開他的手。
“混蛋!”
喬慕晚哼唧一句,睡得迷迷瞪瞪的她正在做夢,夢到厲祁深要和疲倦不已的她做那種面紅耳赤的事情。
一句清晰中夾雜着幾分怒意的“混蛋”,讓厲祁深更加肯定這個小女人沒有睡着,而是在和自己打太極。
厲祁深支起上身,然後抵在喬慕晚的後頸窩處,含住了她圓潤的耳垂。
“還和我裝睡?不和你真槍實彈的弄一下子,你是不是打算繼續和我裝下去,嗯?”
他聲線格外沙啞,卻掩蓋不住他迷人的風情。
睡夢中的畫面,和厲祁深此刻對喬慕晚的挑-逗,如出一轍。
被挑-逗到渾身酥-麻,搔-yang難耐,喬慕晚倦怠的完全不想配合他。
被圈住的玲瓏,倏地一痛,睡得也發不安穩的小女人,從脣間,發出一聲難耐的“嗯……”。
無限旖旎的聲音,刺激的厲祁深的尾椎骨一片酥-麻。
他還想繼續撩-撥這個對自己裝睡的小女人,不等他繼續他的動作,睡得不踏實的喬慕晚,幽幽張開漂亮的烏眸。
她側過小臉,看到一張五官凌厲到如同刀鋒般剪裁的料峭,好看的細眉,下意識的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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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察覺到胸口處的zhang-痛感,一蟄一蟄着她的神經,她又收回目光去看自己泛疼的胸口。
只見,自己的傲人,變得越發的盈實、jian-ting,她微蹙的眉,擰得更緊。
厲祁深的手指還在作怪的擱置在她紅潤的珠花上,讓喬慕晚瞧見他指縫間流溢出來的紅色,小臉紅得恨不得滴出血來。
“厲祁深,你這個王-八-蛋!”
反應過來的喬慕晚,咬緊牙,完全沒有了睡意。
拉過一旁的被子塞在兩個人中間,她像是一個發怒的小豹子一樣,抓着被子的一角,就去蓋厲祁深的頭。
她睡着覺,她還真就納悶了,自己長這麼大,活了二十六年,也沒有做過chun-夢,怎麼就活見鬼的做了那樣酣暢淋漓的chun-夢?
想來,自己做那樣的夢也沒有什麼不正常,被這樣一個混蛋男人趁着自己睡覺的時候做那樣的事情,自己不做chun-夢,纔是不正常!
喬慕晚氣得不輕,拿被子懲罰性的包住厲祁深的臉。
沒了順暢的呼吸,厲祁深很快就氣不順起來。
他長臂一伸,微微一用勁兒,喬慕晚連人帶被子,就被撥開到了一旁。
厲祁深黑着臉去看眼神兒無辜又哀怨的小女人,自己賁張的qing-yu,被她的動作行爲,就好像是從頭到腳破了一盆水,把他淋溼了一個徹徹底底。
喬慕晚定定的盯着黑着臉的男人,明明最應該生氣的人是她纔對,他擺了個臭臉,給誰看呢?
心裡越發的忿忿不平,她不想再理這個剛纔吃飯還對自己噓寒問暖的男人,抱起薄被,護在懷中,就趿着拖鞋,下了chuang。
和這個突然shou-xing大發的男人獨處一室,她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再一次把自己吃了個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不想自己這一-夜都睡得不好,也不想自己明早上班掛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有一個獨立的空間讓她休息。
“去哪?”
喬慕晚拉開門,準備抱着被子去客房睡,那邊,厲祁深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按在了門板上。
兩個人之間有一層薄被做阻隔,就沒了肢體上面的親密接觸。
“你管我去哪裡,放開我!”
喬慕晚對他態度不友善,恨不得自己此刻冒出來一雙厲爪,狠狠的反擊這個連自己睡覺都要“欺負”自己的臭男人。
厲祁深抓着喬慕晚不放,兩個對視片刻,他擡手就要把喬慕晚緊緊抱在懷中的薄被搶過來。
發覺出厲祁深要搶自己的被子,喬慕晚一個眼疾手快,就去扯薄被。
力道用的有些急,她一個不留神兒,小手指的指甲,在厲祁深左臉連着下頜處,留下了一道殷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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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邵萍從厲錦江的懷中起來,和厲錦江一起,逆着光,向樓道那邊看去。
看到雙手cha在粉色外套兜裡的邵昕然,此刻正在用一種悚然的笑,入骨般諷刺的看着自己和厲錦江,邵萍當即大腦“嗡”的一下。
幾乎不假思索,她就用手推開了厲錦江。
只是這樣的場景讓邵昕然看了,莫名覺得好笑。
昨晚她就已經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情況不對勁兒,現在自己母親的動作在她看來,就像是小丑在雜耍一樣的可笑。
厲錦江處在她們母女之間,看着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就是自己今天鬼使神差認的乾女兒,有那樣一刻,他想不是以乾女兒的身份喚她,而是以親生女兒的名義喚她。
“……昕然,你怎麼下來了?你不是已經休息了嗎?”
邵萍心虛的說着話,她的聲線都在顫抖。
自己的母親白着一張臉,故作淡定的和自己說話,邵昕然麻木的彎脣,苦笑着。
“是已經休息了,不過睡得不是很踏實,有一種感覺告訴我說,我今天認的幹-爹要來看我,我就起來了,不想……”邵昕然把目光落在了厲錦江的臉上,一字一句道——
“我、幹、爹、還、真、就、來、了!”
“……”
“呵呵,我們這對剛認識的父女,還真是心有靈犀!”
邵昕然說完話,三個人之間對峙的氛圍很尷尬,好一會兒,厲錦江才賠笑着出聲——
“呵呵,是我們這對父女有緣分!”
“是很有緣分,不僅和我做了幹父女,爸還認識我媽媽,‘緣分’有的還真是微妙!”
聽得出邵昕然的話語裡帶着另一番深意,邵萍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果然,昨晚自己的女兒就發現了端倪。
“昕然,時候不早了,和媽上樓回去休息!”
邵萍顧不上和厲錦江解釋關於佳雅孩子在福利院那裡的事情,她現在只想把自己的女兒拉回,不能再讓自己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女兒惹出事兒來。
“爲什麼要回去休息?我還不困,我幹-爹來了我家裡這邊,我理應招待我幹-爹,怎麼能休息呢?”
邵昕然不想說什麼刻薄的話,只是一想到自己母親對自己諱莫如深的隱瞞,她就莫名的心口壓着一口氣,不上、不下,懸得慌的難受,讓她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發-泄出來自己難受的感覺。
“幹-爹,要不是上樓去坐一坐,正好,我覺得我母親似乎還有好多話沒有和您說開!”
“昕然!”
能聽得出來自己的女兒是在給自己添堵,邵萍橫下臉,不悅的斥責她一聲。
向來,她都覺得自己的這個女兒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只是,今天她的態度,實在是讓她心口窩着火。
邵昕然看到了自己母親眼底的不悅,她也皺了下眉。
自己打小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爲命,從來都沒有違背過她的意思做任何讓她傷心的事情。
今天自己說話帶了刺,她也知道自己傷了她母親的心。
只是,今天這樣的情景,讓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想到自己和厲錦江之間可能存在如假包換的父女關係,她更是被心慌意亂的感覺,衝擊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把母女二人之間變得微妙變化的樣子,全數納入眼底,厲錦江也知道,自己今天衝動來找邵萍的事情,有些操之過急。
最重要的一點兒是自己和邵萍認識的事情被邵昕然撞見,他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把這件事兒告訴厲瀟揚。
現在的事情,已經足夠的亂了,那些塵封了三十年的事情,再度讓他們那一代人死死揪着不放,對他們來說,是心裡上最沉重的負擔。
“昕然,時候不早了,我就不上去坐了,你和你媽媽早點休息去吧!”
邵昕然看了眼厲錦江,然後把視線定在自己母親臉上的時候,自己終究是沒有狠下心來。
和厲錦江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後,邵昕然隨邵萍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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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上,房間門一合,邵昕然就抓住了邵萍的手腕。
“他……是我生身父親嗎?”
她聲線都在急速顫抖的問着邵萍,她怕,真的好怕……那種連害怕知道年永明是自己生身父親都要強烈的感覺,讓她眼白泛着突兀的猩紅。
自己女兒顫顫巍巍、變得敏-感的樣子,落在自己的眼裡,邵萍皺了下眉。
“他不是,對嗎?”
邵昕然喃喃自語着,是不自信的口吻。
自己母親給自己的樣子,讓她的心,涼了一大截,只剩下那零星的力量,還在支撐着她,告訴她說,厲錦江不是你的生身父親,你和厲祁深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只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力量,真的是太過薄弱了,薄弱到隨時隨地都會瓦解,都會奔崩離析……
好半晌,直到邵昕然被這種越來越無力的感覺欺壓到身體發軟,直到所有的希望都幻滅,邵萍才掀動嘴角——
“他不是你的生身父親!”
這一刻,邵昕然不管自己的母親有沒有說實話,也不管她是不在有意在掩蓋她和厲錦江之間的關係,但是她說了她的生身父親不是厲錦江,她就相信她的生身父親不是厲錦江。
放開自己母親的手腕,邵昕然收回手時,才驚厥的發現,自己的掌心裡,盡是密密涔涔的細密汗絲。
她真的要被剛剛那種無聲無息的窒息感,逼到發瘋,逼到死亡的地步了。
不過還好,是自己想多了,事情不過是虛驚一場,厲錦江和自己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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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卷在小被子在客房那裡睡了一整晚。
可是chuang板沒有臥室那裡舒服的緣故,再加上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睡客房,她睡得很不踏實,一整夜都是半睡不醒的狀態,熬到了早上五點半,她就起了chuang。
出了房間,她直覺性的往厲祁深的房間那裡看去。
門是虛掩的,沒有合上,本能的反應,讓她輕手輕腳的躡着步子,去了臥室那裡。
目光往門縫那裡瞧了瞧,沒有看到厲祁深,chuang鋪上沒有人,她下意識的蹙了眉。
把房門打開,她視線變得清明的去打量房間裡的一切。
不過,還是一無所獲,她完全沒有看到厲祁深的存在。
有些詫異,還有些茫然,這大清早的,這個男人去了哪裡,怎麼不在房間裡呢?
去衛生間又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厲祁深的身影。
她也睡不着了,索性,就把整座別墅裡裡外外都找了一圈,可是依舊沒有看到那抹讓自己愛的無法自拔的身影。
喬慕晚定定的看着空曠的大別墅,莫名的,心慌了……
她想不到厲祁深能去哪裡,有些後悔昨天自己和他來了脾氣,要分房睡。
昨晚她無論如何都堅持不要和厲祁深睡在一個房間裡,抱着被子,她就算是被厲祁深定定的打量,她也不肯妥協。
說到昨天晚上的事兒,她其實心裡是有些驕橫的。
她昨晚不小心兒用手指甲給厲祁深的左臉下頜銜接處那裡劃傷了,看着黑着臉的男人,她沒有選擇哄他,而且死死的抱着被子,堅決拿出不要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裡的決心。
厲祁深盯了她好一會兒,直到眼底陰沉的像是深淵一樣,才放開了她。
厲祁深放開了自己以後,喬慕晚不假思索的抱着被子就去了客房那裡。
以至於後面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然後,自己醒來後,就是現在這樣找不到他的茫然狀態。
找到自己手機,撥通了那個叫“阿深”的手機號碼。
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
喬慕晚不死心,接連又打了好幾個,可是結果是一樣的,都是無人接聽狀態。
對於他這種手機不離身、二十四小時都是開機狀態的商務人士,沒有道理不接電話,唯一一個能解釋清楚的原因,就是他不想接你的電話。
“怎麼會有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啊?”
喬慕晚撅了撅小嘴巴,顯示她的不滿。
她昨晚不過是太累了,不想和那個男人折騰,哪成想,他竟然給自己玩失蹤,還不接自己的電話。
想到厲祁深就是故意不接自己電話,她也就不再自討沒趣,放下手機,拿着換洗的衣服,進了洗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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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穿好衣服、化好妝,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剛剛六點半。
她趿着拖鞋下樓時,張嬸已經來這邊做早餐了。
兩個人打了招呼後,喬慕晚懨懨不歡的坐進了椅子裡。
張嬸看只有喬慕晚一個人下樓吃飯,不免詫異。
在她印象了,自家先生和喬慕晚好上了以後,兩個人可是形影不離啊!
很多時候,見喬慕晚來了這邊,她都不好意思在這裡值班,生怕自己的存在,打擾了兩個人的好事兒。
只是這會兒,她沒有看到自家先生,有些搞不懂兩個人之間怎麼了。
不等張嬸開口說些什麼,那邊窩了一大早氣的喬慕晚,還是沒有按捺住對厲祁深的關心,問了張嬸——
“張嬸,你有沒有看……他?我儘早起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
張嬸當然只是喬慕晚口裡的“他”指的是厲祁深。
搖了搖頭,她回道:“沒有,我早上來這邊就沒有看到大少爺!”
原來,兩個人不是生氣了,是自家先生一早就不在這邊!
“哦!”
喬慕晚悶悶的應了一聲,然後拿起勺子,味如嚼蠟一樣的舀着碗裡的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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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餐,才七點鐘,喬慕晚卻沒有再繼續在家裡耽擱,拿起拎包,把幾張草稿的圖紙放進包裡,就出了家門。
對於厲祁深這種工作狂,喬慕晚就不信,自己提前一個小時去上班,還堵不到他。
早早到了公司這邊,公司還沒有人來,喬慕晚百無聊賴,就拿起手機,翻着朋友圈的動態。
她平時不怎麼上微信,只有到了那種實在是無聊透頂的地步的時候,纔會翻一翻朋友圈。
一大早,朋友圈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動態,差不多都是舒蔓那個瘋丫頭做代購的動態。
就在她準備退出朋友圈的時候,她眼尖兒的猛地撲捉到了一條由厲祁深發的朋友圈動態。
向來那個男人都是那種不屑於發朋友圈動態的男人,自己冷不丁的看到他們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頭像,再定睛一看是他的備註名兒,她滑動屏幕,好奇往下看他發的動態。
“麼麼噠不讓、啪啪啪不成,自己偷點兒葷,還被家裡的那位小辣椒,用九陰白骨爪給抓傷了!”
話語後接着的是幾個悲傷的表情,然後下面更誇張的配上了一張他左下頜處被抓傷痕跡的照片。
看到這條讓自己哭笑不得的朋友圈動態,喬慕晚下意識的挑着眉。
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小辣椒,還會九陰白骨爪?
越發的不相信這條朋友圈動態是厲祁深發的,喬慕晚又一次撥了他的電話號碼。
依舊是雷打不動的無人接聽狀態。
喬慕晚被氣到了,他不接自己的電話,卻莫名其妙的跑到朋友圈裡發朋友圈動態,她還真就是想知道,這個男人有必要和自己像小孩子一樣的鬧情緒,還做發朋友圈動態這麼幼稚的事情嗎?
思忖間,已經開始有員工陸陸續續的開始打卡來上班。
喬慕晚斂住情緒,將手機放回拎包裡。
然後眼神兒,如刀刃一般,一瞬不瞬的往厲祁深的辦公室那裡偷-瞄。
到了八點正式工作的時間,厲祁深辦公室那裡,完全沒有動靜兒。
“喬工,你怎麼在這裡?”
陸臨川抱着一疊文件過來,看到喬慕晚,有些詫異。
有些難以啓齒說自己是來找厲祁深的,喬慕晚揮了揮自己手裡的文件夾,故作淡定。
“我來給厲總送份文件!”
不等陸臨川應聲,她又說了話,“陸助理也要找厲總嗎?這樣,我幫你把文件送進去吧!”
知道自家總裁那種希望見到喬慕晚的悶sao性子,陸臨川沒有推脫。
“那就麻煩喬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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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抱着陸臨川交給自己的一疊文件,敲了厲祁深辦公室的門。
她從一大早就在盯着厲祁深的辦公室,她不覺得自己有漏網之魚,讓厲祁深鑽了空子,唯一能解釋的清楚的就是他就在辦公室裡。
想着,她又叩響了幾下辦公室的門。
不過,和剛剛一樣,沒有任何迴應。
有些受不了自己給他打電話不接,上門來找他也對自己不理不睬,喬慕晚帶着埋怨的目光開了口——
“厲祁深,你到底想怎樣嘛?我都主動找上你了,你還不理我,你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就這麼記仇嗎?”
沒有任何迴應的那端,讓喬慕晚算是徹徹底底的泄了氣。
她耷拉下小腦袋,像是個垮掉的布娃娃一樣,幽怨的嘆着氣。
“真是的嘛,哪有這樣的臭男人啊?厲祁深,我告訴你,你別來找我,你來找我,我也堅決不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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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忿忿不平的說着話,然後就拔腿去找陸臨川,準備把這一大堆破文件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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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找到陸臨川的時候,他正在和人通話。
“什麼?厲總高燒?啊……那行,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陸臨川放下電話,正好碰上了喬慕晚。
看着準備匆匆離開的陸臨川,喬慕晚微皺黛眉。
“陸助理,這才上班,你打算去哪裡?”
陸臨川一面去包裡找車鑰匙,一面面色略帶焦急的回答喬慕晚——
“是厲總,厲總生病了,現在高燒不退,在溫大少那邊,我要趕過去接厲總!”
一聽說厲祁深生了病,喬慕晚當即就慌了神兒。
那個混蛋男人生病了?
陸臨川擡頭,看到喬慕晚變了色的臉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沁出慘淡的白,他問了句——
“喬工,你和我一起去吧,照顧人那種事兒,我不在行!”
雖然她不想理厲祁深那個混蛋,但是一想到那樣自大、高傲的男人生了病,她還是沒有骨氣的答應了下來。
“你等我下,我回去拿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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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回設計部拿包的速度很快,陸臨川把車開到辦公樓前,她就已經在樓前等着了。
兩個人沒做任何的耽擱,陸臨川開着車,就去了溫司庭那邊。
昨晚,被喬慕晚嫌棄了的厲祁深,在喬慕晚走了以後,自己一個人負氣的躺在chuang上。
下頜處還有些疼,可他顧不上,自己心口處窩着的那股子不上、不下的火氣,讓他難受的想殺人。
自己在chuang上躺了一會兒,沒有喬慕晚的存在,他莫名的心煩。
按捺不住心底裡的衝動,他去了客房那邊,卻發現門被喬慕晚從裡面鎖上了。
他想開門進去找她,可又找不到家裡客房的鑰匙放在哪裡了。
厲祁深氣得不輕,索性,就拿起煙,去別墅外面,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晚風很涼,把他又黑又硬的墨發,吹得凌亂。
心浮氣躁的男人,幾時被女人這麼不當回事兒過,厲祁深紓解不開自己心口裡的鬱結,就連夜打了電話給溫司庭。
溫司庭向來都是那種三更半夜都還在玩樂的公子哥,接到厲祁深的電話時,他正在和女郎玩含-冰she吻的遊戲。
雖然不滿厲祁深就這樣打擾了自己的好事兒,但他也不好駁了厲大少爺這樣腹黑男的面子,只得硬下頭皮,甩下那些讓自己神魂顛倒的xing-感女郎,屁顛屁顛的去找厲大少爺。
溫司庭去酒店包房裡見到厲祁深的時候,第一眼就發現了他下巴那裡,又曖-昧、又激-情、還帶着野-味的抓痕。
知道這厲祁深現在也是有xing生活的男人,看到他那一道xing-感的紅痕,就忍不住打趣他。
厲祁深沒心情聽溫司庭陰陽怪氣的聲音,丟了一瓶烈酒給他。
“要麼喝酒,要麼把空酒瓶子cha嘴裡,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