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縈繞着軟-糯的聲音,下頜處還有溫柔的撫摸,厲祁深的眼仁,不自覺的變了色。
“又打哪學了阿諛奉承這一套?這嘴巴這個甜!”
“我說的是真的,哪有奉承你啊?”
喬慕晚回了冷着臉的厲祁深一句,然後雙手吊着他的脖頸,用水色瑩潤的雙脣,吻了他被刮傷的下巴。
淡淡的輕吻落下,她貼在他耳邊,輕問:“還生我的氣嗎?”
喬慕晚清甜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部,厲祁深縱然想生氣,火氣也被她ruan綿綿的聲音,取代的一乾二淨。
“吻了下巴一下,就想讓我原諒你是嗎?”
厲祁深口吻不鹹不淡,很自然,他又在對喬慕晚使用“無殲不商”那一套把戲兒。
“這樣還不夠嗎?你還想讓我怎樣做才能不生我的氣?”
喬慕晚有些明知故問,明知道厲祁深是在影射自己,要從自己這裡拿到更多的“好處”,可是她偏偏想和這個jian-詐的男人裝傻充愣一次。
“你說呢?”
喬慕晚:“……”
“怎麼,要我身體力行,你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我不生氣嗎?”
“身體力行”四個字,讓喬慕晚當即紅了臉。
她這次就算是再怎樣裝傻充愣,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暗指什麼事兒。
“你這還真就是得理不饒人了嗎?”
喬慕晚掄起粉拳,力道像是棉花一樣輕的沒有力氣的落在厲祁深的肩胛骨上。
“我都承認是我的錯了,是我不該點火,不該刮傷你,但是你……你怎麼這麼混蛋,不欺負我,你難受是嗎?”
她嬌嗔的開口,和這個男人,聽他再怎樣對自己說無禮的話,她也硬不下心腸,不去理他、不去管他。
而且,聽他現在輕佻口吻的話,她能感覺出來,他已經沒有再和自己生氣了,不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從自己這裡討到一些好處罷了。
“是,不欺負你,我渾身難受,而且是抓心撓肝那種!”
厲祁深理直氣壯的說着話,繼而抓過喬慕晚落在自己肩膀處的小手,包裹進掌心裡。
乾熱的掌心,紋路帶着讓自己心悸的暖,一直順着自己的指腹延展到心窩深處,喬慕晚不自覺的將小腦袋重新鑽進厲祁深的懷中。
“混蛋,難受死你得了!”
她悶悶的說着話,小腦袋頂着厲祁深的胸口,腦頂柔-軟的髮絲,毛茸茸的隔着厲祁深單薄的襯衫,像是羽毛似的,搔-癢着他的心扉。
“我難受的要死,現在就想欺負你!”
厲祁深咬牙出聲,他向來都是那種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男人,喬慕晚和他撒嬌的一碰,他周身上下賁張的血,流速頓時加快,而且所有的精血,有往某一處制高點兒、突突衝擊的強勁勢頭兒。
聞言,喬慕晚仰起圓潤弧度的下頜,擡起小臉,紅着臉頰去看他。
“你忍着!”
她想讓自己用冷硬的口氣震懾住厲祁深,不想,自己出口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帶着幾分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嬌嗔。
“我不想忍!”
厲祁深氣息狷狂的出聲,垂眸,他去看喬慕晚時,眼底的眸光明顯變了色。
尤其是他視線瞧見懷中小女人粉脣微呶,泛着淡淡迷人、讓人想要攫取的色澤,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就一個翻身,把喬慕晚按在沙發靠背上,自己欺下身子,封住了她香滑的脣舌。
自知自己閃躲不開,喬慕晚也不想閃躲,就抱着厲祁深的頭,仰着自己的小臉,熱情的與他shun-xi在一起。
厲祁深單手撐在沙發上,居高俯下的親吻喬慕晚,讓他強勢的如同一個王者。
他還在蠻橫的掃過她脣齒間的每一處,有些氣息不穩的喬慕晚,小-she在口腔中不斷的閃躲着。
她剛想逃避開,讓自己微微換下氣,厲祁深卻不給她任何避開自己的機會,氣息排山倒海的席捲她的每一處。
喬慕晚有些缺氧,微微掀開眼簾的目光,看厲祁深倨傲的五官,視線變得有些迷離,她承受不住他每次吻自己,都好像要把自己xi-進他身體裡一樣的強勢,兩個羸弱到近乎沒有力氣的小手,軟-綿無力的擱置到兩個人中間。
她剛用上來一點兒力氣,把厲祁深微微推開些自己,厲祁深就低頭咬住了她蔥段般盈白的手指。
“妖精!”
厲祁深咬牙,因爲自己對她沒有抵抗力,從齒縫間擠出這兩個字。
喬慕晚被厲祁深咬住手指,她直覺性吃痛的想要收回,不想向來霸道的男人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聲音滋滋的shun-xi了喬慕晚的手指幾下,厲祁深放過她的指,探到她的耳邊,一邊han住她的耳垂tian-shi,一邊聲音沙啞的低語——
“我現在不想吃你的手指了,我想吃你的人!”
磁性的聲音,帶着蠱惑人的氣息,性-感且迷人,讓人聽了,就像是會上癮一樣。
喬慕晚眼神兒有些迷惘,呼吸被他親吻的有些凌亂,思緒都是不在正軌上面的飛脫。
但就是這樣,她也能警惕的感覺到這個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紅脣輕啓,剛想說些什麼,那邊,厲祁深弓着勁瘦的長腿,用膝蓋頂開了她竭力並在一起的雙腿。
被迫劈着兩天纖柔的腿,喬慕晚羞赧紅臉的去推厲祁深。
“你別鬧了,你已經佔到我便宜了,你怎麼還這麼貪得無厭?”
她聲音特別軟柔、好聽的說着話,讓厲祁深聽了挑眉。
“有便宜不佔,就是王-八-蛋!”
從昨晚他就一直在忍,這會兒,自己吊了半瓶的生理鹽水,精氣神兒恢復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和她討債。
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個小女人似乎忘了她自己昨天給自己的承諾,不過沒關係,他會帶她回憶起她昨天給自己承諾的那一句“我晚上給你!”
理所當然的話落下,厲祁深伸手就去找喬慕晚窄裙係扣的拉鍊。
“咳咳……”
只是還不等他找到喬慕晚窄裙的拉鍊在那裡,門口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厲禕銘咳嗽的聲音。
沙發中糾纏的兩個人一怔,聽到咳嗽聲,尋着目光就往門口那裡看去。
看着門口那裡杵着自家的老二,厲祁深看自己弟弟的目光,刀刃般鋒利的恨不得剝了他。
收到自己大哥能生吞活剝了自己的目光,厲禕銘尷尬的擡起長指颳了刮自己的鼻頭兒,然後雙手擺出投降狀。
“ok,我眼瞎,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我晚點兒再過來!”
說着,厲禕銘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喬慕晚已經推開了厲祁深,顧不上整理的衣襟,她攏了攏蓬鬆的頭髮,雙手抱着自己。
“厲醫生,你等下,我有事兒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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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黑眸冷的像是冰一樣恨不得把厲禕銘給冰封住的看着他給喬慕晚注射破傷風疫苗的樣子。
剛剛自己攪了自己大哥的好事兒,厲禕銘也知道自己這是在自己大哥的心窩子裡面捅刀子,一時間,他忌憚自己大哥薄刃般的目光,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厲祁深被撩的水深火熱的體內燠熱感散不開、冷不下來,他心煩意亂的轉身,推開病房的門,出去。
沒有了自己大哥的存在,剛剛一再屏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厲禕銘,如釋重負的長吁一口氣。
看得出來厲祁深繃緊的神經軟了下來,喬慕晚覺得有些好笑的彎下嘴角。
“你哥有那麼嚇人嗎?”
“有!”
厲禕銘不假思索,斬釘截鐵的回答喬慕晚。
喬慕晚當然不知道,自己大哥那個臭屁的混蛋小時候怎麼欺負他。
厲禕銘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期末考試,向來成績優異、被稱爲一小小神童的自己,在小升初的考試中,考了年組第一,這讓自己的父母很是高興、驕傲。
而自己小時候的大哥,與現在這個西裝革履,在商場上如魚得水的厲祁深,簡直判若兩人。
他調皮搗蛋不說,尤其是在考試成績上,他幾乎每次都會是班級裡墊底的那幾個。
這次考試厲禕銘考了年組第一,而厲祁深,考了班級的倒第一,這樣天壤之別的懸殊,讓厲錦弘對兩個孩子有不同的獎懲。
雖然厲禕銘同樣頑皮不羈,但是成績好,厲錦弘對他,不如對厲祁深來的嚴厲。
厲祁深不服氣,也不爽,不顧自己是長厲禕銘三歲的大哥,把厲禕銘班級上全班女生的名單要來,然後給他班上的二十三個女生,以厲禕銘的名義,寫了二十三封不同的情書,放到了那些個女孩子的書桌裡。
這件事兒被班主任知道以後,班主任就把厲錦弘和肖百惠,以厲禕銘早戀的理由,請去了學校那裡。
因爲這件事兒,厲禕銘被厲錦弘把他的屁-股險些打開了花文。
“是不是考了一次年組第一,你臭美啊?纔多大點兒啊,長得和個豆兒似的,還想着找女朋友!你看你哥,雖然學習不好,但是人家不亂-扯王-八-犢-子啊!你就不能和你哥哥學學嗎?”
厲錦弘在樓下這邊訓斥厲禕銘,那邊,在樓上聽着樓下乒乒乓乓打屁-股聲的厲祁深,險些把苦膽都笑了出來。
這件事兒,厲禕銘一直都以爲是班上那些男生嫉妒自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不想,他上了大學,在一次小學同學聚會上,他的一個小學同學告訴了他,當年的事兒,是他大哥的傑作。
由此,他才知道,自己被自己那個臭屁的大哥,欺負的那麼慘!
“準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個大哥,我說真的,在我看來,也就你能把他收拾的服帖!”
同樣的話,喬慕晚也聽陸臨川說過。
不過她當時沒怎麼在意,這會兒聽厲禕銘也這樣說,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厲禕銘給喬慕晚打完破傷風疫苗後,又囑咐了她幾句要注意事項,就準備離開。
“你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想到厲禕銘辦公桌上面擺放着舒蔓的照片,喬慕晚叫住了欲走的他。
不是她雞婆還是怎樣,只是她實在好奇他和自己好閨蜜之間是怎樣一回事兒,她怎麼不知道兩個人是從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呢。
“準嫂子,你要問什麼?如果是房-事兒上面的事情,你不用問我,我哥這方面比我在行!”
厲禕銘不正經的打趣,讓喬慕晚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惱。
“我不是問你這些事兒,我是要問你,你和舒蔓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兒?你什麼時候和她在一起的?”
就像是自己披在外面那一層虛僞的外衣被脫下來了一樣,厲禕銘原本還含笑的臉上,立刻浮現不自然。
“我哥和你說的這事兒?”
厲禕銘不知道喬慕晚看到了他辦公桌上面的相框,還誤以爲是自己的大哥告訴她的。
“不是!”喬慕晚搖頭否定。
“不是他告訴我的,不過我聽你這話兒,他知道這件事兒?”
自己的大哥當然知道這件事兒,不然怎麼會抓着他的小尾巴不放,讓他對自己那個臭屁的大哥,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服從姿態。
“準嫂子,不是我哥告訴你的,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
厲禕銘和舒蔓好上了的這件事兒,只有他那個臭屁的大哥知道,他不想舒蔓被自己的母親打擾,就一直把她保護的很好。
不想現在,除了自己的那個大哥,喬慕晚也知道了。
想想,覺得是舒蔓告訴她的,他也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你還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你自己辦公桌上面擺放着蔓蔓的相框,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怎麼還來問我是怎麼一回事兒?”
“啊?”
厲禕銘恍然大悟,平時同事問,他就說是厲曉諾,可是他忘了,喬慕晚和舒蔓可是好閨蜜啊!
自己的小秘密被喬慕晚發現,厲禕銘有些尷尬。
他擡手颳了刮鼻頭兒,問:“準嫂子,你不能把這件事兒告訴我媽吧?”
“你不想她知道嗎?”
“嗯!”厲禕銘點了頭兒。
“我媽啥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蔓蔓被她騷-擾!”
看厲禕銘想把舒蔓保護的這麼嚴實,她點了頭兒,“那我就不告訴厲老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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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在吸菸區那裡吸了好幾根菸,直到自己鬱結的氣消散,他才重新折回病房裡。
一進門,他就看到喬慕晚和自己弟弟聊得甚歡的樣子,他當即就不悅的蹙眉。
“你今天不忙,很閒是不是?要不要我找你們院長,讓他再給你多安排幾臺手術?”
還自己黑着臉的大哥,厲禕銘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他。
他看到自己大哥的目光落在喬慕晚的臉上,頓時也就明白他給自己擺臭臉是幾個意思。
“不,哥,我很忙,就不麻煩你找我家院長了!”
說着,厲禕銘拔腿就要離開。
喬慕晚叫住了他,“你等下,你哥剛纔吊水吊到一半,你讓護-士,再過來給他重新吊一瓶!”
“我沒事了,不用吊了!”厲祁深出聲拒絕。
喬慕晚卻不依,“不行!”
跟着看向厲禕銘,“去把護-士找來,醫藥費劃我名戶上!”
看就喬慕晚能降得住自己大哥的樣子,厲禕銘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笑着離開了病房。
厲禕銘走後,喬慕晚不悅的瞪了厲祁深一眼。
“生病還要抽菸,真不想管你!”
從厲祁深進門,喬慕晚就嗅到了他身上有菸草味,雖然不濃烈,但是她還是很清晰的嗅到了。
喬慕晚冷着臉的樣子落在厲祁深的眼中,他彎脣,輕笑了下。
“不想管我,還要護-士來給我吊水,你是有多喜歡口是心非?”
聽厲祁深輕-挑的語氣,喬慕晚皺了下細眉,“你不是說你高燒是我的原因嗎?我不過是不想自己良心過不去!”
被喬慕晚嗆了話,厲祁深沒有冷下臉,走上前,揉了揉她頭頂的髮絲,眼底充滿了chong溺。
有一隻大手在鼓搗自己頭頂的髮絲,喬慕晚皺了皺小嘴巴。
“你再不愛惜你的身體,我一定不再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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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吊完水,喬慕晚又讓醫生開了藥。
自己生一次病,看小題大做的女人,厲祁深嘴角不自覺的蕩起萬般風情的漣漪。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我回公司上班,如果有要緊文件需要處理,我讓陸助理把文件送過去!”
“小病而已,你至於嗎?”
厲祁深手肘撐在車窗上,口吻不鹹不淡的說着話。
“大病都是由小病引起的,不能不當回事兒!”
說着,喬慕晚探手去觸厲祁深的額,還有些燙,沒有徹底的退燒。
厲祁深抓下喬慕晚的小手,捏在掌心中,挑眉。
“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磨嘰?”
他哪裡知道因爲他是厲祁深,所以她纔會這樣生怕哪裡沒照顧好他。
感受掌心間女性滑膩的幾乎,厲祁深愛不釋手的沿着喬慕晚的小手,摩挲着她的掌心紋路,嫩白的指。
“放心吧,我沒事兒!”
他又笑着擡手揉了揉她的髮絲,然後發動車子引擎,往公司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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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己母親的口中得知了自己不是厲錦江的女兒的事實,邵昕然這一-夜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找了厲瀟揚。
因爲厲瀟揚非得要她父親認邵昕然做乾女兒的事情,尹慧嫺一直都不理她,就算是她說了軟話,撒着嬌,尹慧嫺也不理她。
厲瀟揚把這件事兒告訴了邵昕然以後,邵昕然一個勁兒的給厲瀟揚說對不起,說是她不好,害她們母女之間有了隔閡。
不過厲瀟揚並沒有就此事兒遷就邵昕然,還反過來安慰她說,不是她的原因,讓她不用內疚。
“好了,你就別再這副樣子了,我們去逛街啦!”
說着,厲瀟揚沒心眼兒的拉着邵昕然出了快餐店,去了商場。
兩個人逛着商場,迎面碰到了正在和朋友在一起買內-衣的喬茉含。
邵昕然和喬茉含視線撞上的一瞬,兩個人都有些微怔。
邵昕然隱隱約約記得上次自己在醫院那邊被年南辰強吻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好像在旁邊看着。
但是並不覺得她的存在自己來說有什麼,邵昕然和厲瀟揚就走了過去。
不同於邵昕然的無所謂,喬茉含看到邵昕然後,她怔愣了一下,隨即就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指。
這是年南辰那天在醫院那裡強吻的那個女人。
雖然她現在對年南辰的愛已經讓她麻木了,但是看到邵昕然,喬茉含還是蹙眉的想到了曾經那些經年走過的時光。
自己從十四歲就跟着年南辰,雖然中間兩個人鬧了彆扭,分開過幾次,卻哪次也不如這次來得劇烈,這次,他們兩個人簡直就是決裂,沒有任何再複合可能的決裂。
“茉含!”
陪同在喬茉含身邊的朋友小沫,沒有看清喬茉含的動作,直到她轉身跑回去抓住邵昕然的手,她反應過來的追了上去。
喬茉含是有抑鬱症的,喬家的樑惠珍阿姨,是怕自己的女兒出事兒,才讓自己陪喬茉含出來的,這會兒她突然跑開,小沫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好了。
“嗯……”
邵昕然的手腕被攥住,她蹙眉去看臉色煞白的喬茉含。
“你是誰,要幹嘛?”
有些驚顫與喬茉含此刻近乎病態的樣子,她努力的去甩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
喬茉含卻不予理會邵昕然的掙扎,把她攥的更緊。
“你和年南辰是什麼關係?”
喬茉含慘白着一張臉,目光清冷的瞪着邵昕然,出口的語氣,是生硬的質問。
聽眼前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提及年南辰,邵昕然本就蹙在一起的眉,都要擰成了麻花狀。
“你說什麼呢?我不認識什麼年南辰,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麻煩你放開我!”
她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她和年南辰之間的關係,自己在十三歲就和他搞在了一起,那會兒是自己年少不知,現在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她不想去提及,也不想去回想,只想讓這件事兒成爲過去,在自己的腦海中被狠狠的挖除掉。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你告訴我你和年南辰是什麼關係?”
被年南辰這三個字狠狠的刺激着,喬茉含本就易激動的紊亂思緒,這會兒凌亂成了一團麻繩。
“我說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你到底想怎樣啊?你再繼續抓着我不放,我可喊人了!”
邵昕然冷下臉,威脅着。
看着抓住邵昕然不放的喬茉含,厲瀟揚在一旁也加入幫襯。
“你放開昕然,她都說了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麼年南辰,你幹嘛還抓着她?你有病吧你!”
見狀不好,小沫趕忙過來拉喬茉含。
“茉含,你這是幹嘛啊?你快點兒放開!”
邊說着,小沫邊給邵昕然和厲瀟揚賠不是。
“對不起,我朋友有點兒那個什麼……你們別介意!”
聽得出來小沫是在指喬茉含神經不太正常,厲瀟揚撇了撇嘴,“原來是神經病啊,我說怎麼和個出門忘了吃藥的瘋子似的呢!”
“我不是精神病!”
喬茉含大聲反駁着,“我不是精神病,你們別拿我當精神病看待!”
她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惹得周圍不斷有人指指點點。
她又加重了捏住邵昕然手腕的力道,“說,你和年南辰之間是什麼關係?別給我說你們兩個人之間沒有關係,都在公衆場合接吻了,可能不認識年南辰,和他沒有關係嗎?”
喬茉含把之間的事情翻出來,邵昕然當即就白了臉。
一旁,聽到這樣消息的厲瀟揚,也跟着蹙眉。
一時間,她也懵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個年南辰是誰?
“你有病吧你?我說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年南辰,你聽不懂嗎?”
權當邵昕然用聲勢來壓制自己的心虛好了,她也顧不上形象的拔高嗓音。
“茉含,你別鬧了,應該是你認錯了人,她和年南辰之間不會有關係的!”
小沫定睛打量了一下邵昕然,發覺她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在電視或者時尚雜誌哪裡見到過她,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雖然年南辰也睡過明星、模特,但是這個女的,不像是那種不正經的人,她覺得應該是喬茉含認錯了人。
“我沒有,我沒有認錯人,她就是和年南辰在一起接吻的那個女人,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醫院的一棵樹下接吻,她還打了年南辰一個耳光!”
喬茉含繪聲繪色,把事情說得完全是真實情況,在場的三個人,一個跟着乾着急,一個詫異,一個默不作聲。
“你別不說話,你個jian-人,你告訴我你和年南辰之間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又要從我這裡搶走年南辰?”
越看情況越是難以控制,小沫趕緊把手機掏出來!
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打電話給喬家,想到前不久喬慕晚曾說,如果自己的妹妹有什麼事兒,就打電話給她。
想到這裡,小沫撥了喬慕晚的電話過去。
那邊,喬茉含還在死拉着邵昕然不放。
幾個女人一臺戲的拉拉扯扯,立刻就圍上來了一大批的人觀看。
對峙不下,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最後,還好商場的保安發現了這邊有情況,趕忙前來制止,並把幾個人都帶去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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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回到厲氏那邊,剛上手工作,手機就進了電話。
一聽說自己的妹妹又出了事兒,她當即擰眉。
和樑秋月支會一聲,喬慕晚拿起拎包去人事部那邊請假。
出門,她碰到了厲祁深。
看到喬慕晚急急忙忙要離開的樣子,厲祁深拉住她。
“又怎麼了?”
沒有和厲祁深隱瞞,喬慕晚把喬茉含在逛商場的時候又犯了病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
喬慕晚不想讓還在生病的厲祁深,還得和自己跑一趟,就拒絕了他。
厲祁深沒有答應她的拒絕,“在這等着,我去拿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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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名字?”
保安室裡,保安正在對邵昕然和喬茉含進行盤問,做登記記錄。
邵昕然被一個精神病患者拉拉扯扯着,不覺得自己是過錯方,就理直氣壯的配合保安做記錄。
外面,厲瀟揚不知道事情鬧得是大還是小,趕忙給自己父親打電話,找關係疏通。
她在回到保安室的時候,保安正在盤問着喬茉含。
“你叫什麼名字?”
喬茉含不搭理保安,睨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看着不配合的喬茉含,保安不悅的拍了下桌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要是不配我們的工作,把今天的記錄做了,你別想走!”
小沫看保安是真的生了氣,就趕忙替喬茉含答話。
“她叫喬茉含,您先別生氣,我剛剛給您說了,我的這個朋友有輕微的抑鬱症!”
一旁,聞言的厲瀟揚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還輕微的抑鬱症?分明就是一個女瘋子,精神分裂!
不過,她和邵昕然兩個人還真就是足夠倒黴的。
昨天碰上的那個喬慕晚姓“喬”,今天碰到的這個女瘋子也是姓“喬”,她們兩個人這是要和姓“喬”的槓上了。
想想,她都覺得是喬慕晚那個jian人,把她身上的晦氣帶給了自己。
“既然你朋友有抑鬱症,爲什麼還要把她領出來逛商場?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要是沒有什麼事兒,他們這些保安也不是吃飽了撐的願意管這些破事兒。
小沫抱歉的一個勁兒的給保安說對不起,希望保安這邊能放他們離開。
“你朋友這邊,需要要家裡人來接,你替她說話不行,必須由她的家人出面,我才能讓她離開!”
保安放了話,喬茉含必須由家人領走,給他們簽了保證協議。
跟着,保安又對邵昕然和厲瀟揚說你們可以走了。
一看邵昕然和厲瀟揚可以走,自己要被扣在這邊,喬茉含立刻不依起來。
“憑什麼她們可以,我卻要留下?不許放她們走,她們兩個人也必須留下!”
聽了喬茉含的話,厲瀟揚轉過臉,不屑的看她,“我們兩個正常人,憑什麼要和一個女瘋子一起留下?要想讓我們兩個人留下,你也得擺正你的身份,你一個精神病,有什麼資格這樣要求我們?”
厲瀟揚仗着自己是厲家人,就算是鬧到警察局也有人給自己撐腰,她輕蔑的說着話。
“你們兩個人才是瘋子!”
喬茉含被厲瀟揚的話,氣得拍桌而起。
“你們兩個人一個是不要臉的女人,一個是嘴jian的女人,憑什麼說我是瘋子?你們兩個更噁心纔對!”
很自然的,喬茉含說的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邵昕然,至於嘴jian的女人,指的是厲瀟揚。
“鬧什麼?老實兒坐下!”
保安喊住喬茉含,語氣惡劣。
喬茉含卻不聽,從椅子中出來,重新擒住了邵昕然的手腕。
“你還沒有給我說你和年南辰之間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兒呢?不說,你今天休想離開,我喬茉含今天就和你槓到底!”
她咬牙,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帶着針鋒一樣。
雖然她知道她和年南辰之間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年南辰就算是不是自己的,也不可能是其他人的。
邵昕然最不願提起的事情,被喬茉含一遍又一遍的逼問着,她的臉色很差。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說了我和你說的那個年南辰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我說幾遍?”
她甩開喬茉含的手,漂亮的桃花眼怒瞪着她。
“你神經不正常就去看醫生,別揪着我不放,你有時間,但是我沒有時間陪你瘋!”
說完話,邵昕然也不再理會喬茉含,直接往門外走去。
她擡手,不等她拉開保安室的門,喬慕晚從外面叩門,然後推開了保安室的門。
保安室的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的喬慕晚和準備出去的邵昕然,打了一個碰面。
當即,兩個人都怔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