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蘭說着污辱喬慕晚的話,還不忘“呸呸呸”的做聲來表現她的不滿。
聽事到如今,這個趙雅蘭還在不知道好賴的說貶低喬慕晚的話,厲敏和徐雯華這兩個做姑媽、嬸孃的人,真就不打算饒了趙雅蘭這個嘴巴jian到她們兩個恨不得給縫上的女人。
“別拿我家祁深和你兒子比,我家祁深的爸媽,和不像你和你先生那麼沒水準!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個德行,你兒子還能出息到哪裡去?”
“小敏,你沒聽說人家年家的少總名聲在外嗎?玩得女人多了,也不知道這樣不知道節制,得沒得什麼病?”
厲敏和徐雯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毫不忌諱這樣說話就是在火上澆油。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
“我怎麼說話你聽不懂嗎?還是你想告訴我你不懂人語啊?”
徐雯華雖然不想厲敏脾氣那麼火爆,但也不含糊,不然當年也不能把厲錦濤收拾的服服帖帖。
趙雅蘭見喬慕晚根本就不支聲,就厲敏和徐雯華這兩個人在嗆自己,她眼睛如同刀刃的掃過喬慕晚。
“祁深,明天上班,你就盯住他們年氏的股票,你不是放了年氏一條生路嗎?這次,往死里弄他們,省得某些人以後咱們厲家是吃軟飯的!”
厲敏不怕把事兒弄大,對厲祁深說着話。
“對,搞垮他們年氏,省得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總自詡自己是豪門夫人!”
如果說幾個人拌個嘴還不知道惹出來多大的事情,但這要是上升到公司層面上,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尤其是厲家的實力,趙雅蘭早就有所耳聞。
今天她會不計後果的嗆聲,不過是以爲厲祁深對喬慕晚不過是玩一玩的心理,哪裡能想到這厲家人一個個的都cha了話。
“我說你們這些外人都跟着摻合什麼?我趙雅蘭要找的女人是喬慕晚,我要計較的是她和我之間的恩恩怨怨,和你們姓厲的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沒有關係了?那是我侄媳婦,她將來是要姓厲的,你說有沒有關係?”
厲祁深在一旁擁着喬慕晚的肩膀頭兒,完全是看好戲心理的看着自己的姑媽和嬸孃嗆趙雅蘭。
喬慕晚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雖然她很感謝兩位長輩對自己的維護,但是這樣在大街上公然喧譁的行爲,再怎樣說都不合適!
下意識的,喬慕晚兩個小手,抓了抓厲祁深的衣襟,把自己的緊張和怕把事情弄大的不安,都表現在小臉上。
發覺出來了喬慕晚怕事情被鬧大,就用寬厚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有掌心乾熱的氣息,沿着她的肌膚傳來,喬慕晚眼神兒澄澈如水的看着厲祁深。
“有什麼可擔心的?你以爲厲家人沒有惹事兒的資本,能敢挑事兒?”
聽厲祁深信誓旦旦的話,喬慕晚往他懷裡鑽了鑽。
“我不想讓姑媽和三嬸孃因爲我的事情浪費精力!”
不自覺的,喬慕晚向來忸怩的性子,竟然能夠如此自然的喚着厲敏和徐雯華。
見喬慕晚現在不用自己提醒,她就已經能自覺的喚自己的姑媽和嬸孃,他嘴角勾着笑。
厲敏那邊,三個人還在吵!
而周圍圍觀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雖然是回家做飯的時間,但是人來人往,見有熱鬧可看,還是止不住駐足一看。
本就在厲敏和徐雯華兩個人的面前佔不到便宜,這會兒看周圍看好戲的人越來越多,趙雅蘭把氣直接往旁邊的人的身上撒!
“都看什麼看?該滾就滾!”
趙雅蘭理直氣壯的樣兒,讓旁邊這些看熱鬧的人,忍不住對她指指點點。
“看吧,連周圍的人都看不上你了,你還有臉在這待着嗎?”
厲敏輕嗤着,闌珊的興致,在她的臉上,淋漓盡致的表現着。
被厲敏的話說得臉上的表情越加的難看起來,再加上週圍人的比比劃劃,趙雅蘭這一會兒,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遮上。
在一片唾棄的謾罵聲中,趙雅蘭把怒火中燒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喬慕晚的臉上!
該死!
在心裡惡罵着喬慕晚不下千百遍。
一再找尋不到心理平衡,趙雅蘭也顧不上其他,瘋了一樣的伸出手,頂着一雙猩紅的眸,上前就去從厲祁深的臂彎裡去搶喬慕晚。
“該死,喬慕晚你這個浪-蹄子,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自己今天會這麼丟臉,說到底,還不是因爲喬慕晚這個jian人,如果沒有她,自己根本就不至於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了這樣的醜!
眼見着趙雅蘭,像是瘋子一樣的伸手,衝着喬慕晚的臉甩來,厲祁深湛黑的鷹眸,眸底的目光,犀利的一閃!
在趙雅蘭的手揮來的瞬間,他驀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一崴,把她原本扇向喬慕晚方向的手,變成了向她自己臉打去的方向!
“啪!”
原本應該是打在喬慕晚臉上的耳光,這會兒重重的落在了趙雅蘭自己的臉上。
厲祁深閃爍着黑眸,見趙雅蘭如此不識趣,抓住她手腕的掌心一握,用力去碾壓她的手腕。
臉上本就是酥酥-麻麻,似乎有過了電一樣的感覺劃過,這會兒厲祁深又捏住她的手腕,讓她覺得自己的骨骼都被捏的“咯咯”作響。
凌厲的鷹眸,狹長的眯起。
厲祁深再鬆開手時,趙雅蘭的身體,直往後面倒去。
“我說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動手打人是不是啊?啊?”
厲敏早就看這個趙雅蘭不爽,這會兒她先動手,自然是找了一個讓她防範的好藉口去打她。
“你至於嗎?我家我侄兒媳婦現在懷着孕呢,你一箇中年婦女對一個孕婦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狠心啊?”
周圍看好戲的人,沒有一個人替趙雅蘭喊冤的,相反,一聽說她要去打一個孕婦,周圍的人,全部都吶喊助威,讓厲敏和徐雯華兩個人打她。
不怕把事兒鬧大的厲敏,越戰越勇,拉開蛋糕的外包裝,將一個足足有八寸大的蛋糕,混雜着油滋滋的奶油和朱古力,還有一些上面裝飾的水果,對着趙雅蘭的臉,就一下子呼了上去。
膩膩的奶油全部都蒙在趙雅蘭的臉上,讓周圍一大片看好戲的觀衆,大笑出了聲。
“還想動手打人,我們厲家的人,是你能欺負的嗎?”
事情越鬧越大,喬慕晚在一旁用替趙雅蘭捏了一把冷汗。
知道喬慕晚現在懷着孕,不方便看這樣的場面,就擁着喬慕晚的肩膀頭兒,離開了。
臨走之前,他用意興闌珊的笑意,看向自己的姑媽和嬸孃。
“姑媽,三嬸孃,慕晚不舒服,我先帶她走了,這裡的事情,你們兩位看着處理!”
對於自己姑媽的辦事兒,厲祁深一丁點兒也不擔心,更不怕把事情鬧大,讓厲家下不來臺。
“行,你帶慕晚走吧,這裡的事情,我和你三嬸孃處理!”
厲祁深走了以後,厲敏和徐雯華兩個人都拿出來了手機。
“老公,我讓人在永興菜市場這裡給打了,我現在渾身都難受,你快點兒過來!”
厲敏給自己的老公顛倒着是非,她老公在執法大隊是一把手兒,自然不怕事情處理不好。
而且爲了避免趙雅蘭到時候倒打一耙,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去醫院讓厲禕銘開個假的檢查證明,證明自己也是受害的一方。
厲敏這邊想着,徐雯華那邊,打完了電話給自己的兒子厲爍,就打了電話給厲禕銘。
“禕銘啊,我是你三嬸孃,我和你姑媽被人給打了,現在要去醫院,你記得找專業醫師給我和你姑媽好好做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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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仍然心有餘悸的坐在車上。
想到兩位長輩把事情鬧得很大,還不可開交,生怕捅出來什麼事兒,進了局子裡面。
“你真的就不擔心嗎?
“你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姑父在執法大隊工作,我堂弟是警察,老二在醫院工作,曉諾是律師,就這樣的分配,你覺得她們兩個人能吃了虧嗎?”
不同於喬慕晚的擔心,厲祁深雲淡風清的臉上,想到自己的姑媽和三嬸孃非但不會被訛詐,還會顛倒是非,他就禁不住勾着狡黠的嘴角。
聽厲祁深這樣說,她確實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必要。
只是……莫名所以的,她不知道爲什麼趙雅蘭被教訓了,自己心裡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暢快。
“你成天瞎合計些什麼?懷着孕呢,不知道要放鬆自己的心情麼?”
不滿意喬慕晚總是對這個也擔心,對那個也顧慮的樣子,厲祁深拉過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裡。
“不是!我沒亂想!”
喬慕晚搖頭否定了。
“我只是很想知道,她爲什麼對我偏見那麼大?你……沒有覺得,她對我真的有很大的意見嗎?”
她一直都搞不懂趙雅蘭對自己爲什麼會表現出來那樣不耐煩的樣子。
從她嫁到年家那會兒起,她對待自己的態度,連家裡的傭人都不如。
縱然是她再怎樣喜歡自己的妹妹,不喜歡自己,也不至於那樣對待自己。
甚至於……說出來自己和她丈夫之間關係不清不楚的話!
這件事兒,一直都有困擾着喬慕晚,讓她想不通。
尤其是她罵自己的話,歷來都是那麼的難聽,好像是和她有多大仇、多大的怨似的!
“可能是嫉妒你能嫁到厲家,能找到我這樣的好老公!”
“你別給我扯皮,我在和你說很正經的話!”
喬慕晚當然不會認爲趙雅蘭對自己的針對是因爲厲祁深比年南辰優秀,畢竟在自己遇到厲祁深之前,她也針對自己。
“你說她對你有偏見,你倒是給我舉例說說,我看看在我這個外人看來,是不是有偏見!”
說到趙雅蘭的事情,厲祁深不是沒有看出來端倪。
打從年永明讓喬慕晚代替喬茉含嫁給年南辰,再到他不肯讓喬慕晚離婚,種種跡象都有表明,年家和喬慕晚之間,確確實實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
聽厲祁深問,喬慕晚就如實的把趙雅蘭對自己針對的事情說了出去。
“她真的很過分,還說過讓她丈夫和我好那樣的話!我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平白無故爲什麼總是針對我?”
“搞不懂就不要再去想了,很多事兒,都是在不經意間知道原因的,與其想也想不出來辦法兒,你還不如不想!”
聽厲祁深說這樣的話也在理,喬慕晚默默地點了點頭兒。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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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把買好的菜送回到厲家老宅那邊,就載着喬慕晚,去了喬宅接喬家的父母。
喬慕晚不會去和自己的父母提及剛剛碰到趙雅蘭的事情,厲祁深向來性子就寡淡,也自然不會把趙雅蘭的事情說給喬家的兩位父母聽。
到了厲家的時候,喬慕晚本以爲這會兒會在警察局裡的厲敏和徐雯華,都坐在客廳裡和厲老太太寒暄着。
“姑媽,三嬸孃!”
沒有先喚厲老太太,喬慕晚紅着臉,向喚了厲敏和徐雯華。
這讓聽了這話的厲敏和徐雯華兩個都笑得合不攏嘴。
看來兩個人幫了這個侄媳婦沒有幫錯。
在厲老太太醋勁兒要犯時,喬慕晚又適時的喚了一聲“媽!”,讓厲老太太險些耷拉老長的臉,瞬間喜笑顏開。
“親家公和親家母來了啊!”
厲老太太起身去招待喬正天和樑惠珍,隨之,厲敏和徐雯華也都起身問好。
雖然厲老太太這邊聽厲敏和徐雯華說,已經知道了趙雅蘭找喬慕晚事兒這件事兒。
但是不想讓這件事兒讓喬家的兩位父母知道,厲老太太囑咐了自己的這個小姑和妯娌不要亂說話。
“這就是慕晚的父母啊,真就是辛苦你們兩位這麼些年給慕晚拉扯這麼大了啊!”
厲敏是那種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的人,縱然她打從心底裡埋怨這對喪盡天良的父母能把喬慕晚嫁給年南辰,但在表面上,她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與兩個人閒聊着。
今天在這裡聚餐,是臨時決定的,厲老太太雖然把幾家人都通知了,但是因爲厲敏丈夫要處理厲敏的事情,厲爍也要協同配合,就少來了一些人。
但是厲家的兄弟姊妹四個人,除了厲錦江還沒有到,還是讓一大家顯得其樂融融。
“祁深啊,你去給你二叔打個電話,去看看他和你二嬸孃怎麼還沒有到!”
厲老太太是性子急的人,這想,邀請喬慕晚的父母,她父母二人都來了,自己的那個二小叔還沒有到,多多少少都不合適,再怎樣說,也不能讓客人等着,不然這可是失了禮的!
厲祁深頜首了一下,轉身捏着手機,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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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走到外面,剛準備打電話給厲錦江,厲錦江和尹慧嫺兩個人正好到了這邊,跟着他們兩個人來的,還是厲瀟揚。
雖然一家三口都來了老宅這邊,但是眼尖的厲祁深,還是隱約發現了端倪。
自己二嬸孃的臉,明顯有了腫了一大塊的痕跡,雖然被她巧妙的遮掩住了,不去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他還是看到了這樣一個細微的不同。
剛纔厲老太太打電話給厲錦江的時候,尹慧嫺說她不想來這邊。
向來來老宅這邊,都是夫妻二人來,偶爾帶着自己的女兒,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單獨來的時候。
所以厲錦江聽說尹慧嫺不想去,他也拉下來了臉。
最後不得已,尹慧嫺千萬般不願意,還是選擇了來這邊。
再加上後來有了厲瀟揚這個女兒答應陪同過來,她的心情平復了很多。
彼此間打了一聲招呼,尹慧嫺和厲錦江就進了屋。
厲瀟揚拿眼神兒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哥,也低下頭,灰溜溜的進了屋。
都到了屋,見廚房那邊還有菜沒弄好,厲敏閒不下來的招呼着大傢伙過來打麻將。
“小敏啊,這飯菜馬上就好了啊,你就消停會吧!”
“不行,我這個人閒不住,我還欠慕晚一份蛋糕呢,我得贏你們點兒,把欠慕晚蛋糕的錢贏出來!”
厲老太太看自己也管不了這個就知道搓麻將的小姑,就招呼幫傭拿了麻將過來。
“來,都過來玩兩圈!”
拗不過厲敏,徐雯華和尹慧嫺都被喊來搓麻將。
“祁深,三缺一,還缺一位,作爲東家,你上來搓兩圈!”
由於自己的這個姑媽今天這麼幫喬慕晚,一向都不喜歡搓麻將的他,輕笑了下,坐在了剩餘的一個空位那裡。
第一圈玩完,厲祁深連贏四把,讓本來還想贏點錢的厲敏,不依的看向自己的侄兒。
“我說祁深,你和你這些姑媽嬸孃還真就是不懈怠啊?說贏起來錢,和你在商場上談生意一樣啊!不過你這手氣還真就是好啊,連贏了四把,要不,咱們姑侄兒兩個換個位置?”
聞言,厲祁深不語,只是眉目間漾着萬般風情的淡笑着。
“哪裡是祁深手氣好啊?都是你一個勁兒的點炮!”
徐雯華瞋了厲敏一眼,對於這個接連點炮的小姑,狀似帶着埋怨的說到。
全程搓麻將,尹慧嫺在一旁都沒有吱聲,只是偶爾會輕笑下,表現她融入這些人裡面。
“行了祁深,我這還準備贏點兒,你看看你在這兒,我都不開和!你別玩了,下去吧,換你媳婦過來陪我們幾個搓幾把!”
厲敏覺得自己贏不了自己這個手氣好的侄兒,但是不代表贏不了喬慕晚。
思來想去,反正兩個人是一家的,不贏他們這些晚輩的一點兒錢,她心癢難耐!
“姑媽剛纔不還說欠慕晚一個蛋糕,這會兒怎麼就變卦的要贏慕晚了呢?”
聽厲祁深的話,厲敏瞪了他一眼。
“這還沒過門呢,就知道護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