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端上來新榨的柳橙汁放到矮几上,樑惠珍招呼着喬慕晚,道:“來,慕晚,這是今早從陽城那邊空運來的柳橙,都是鮮榨的,你嘗一嘗!”
樑惠珍臉上堆着笑,將一杯柳橙汁送去了喬慕晚的面前。
“謝謝媽!”端起玻璃杯,喬慕晚小口飲了一口柳橙汁。
儘管柳橙汁味甘甜口,她卻味如嚼蠟,索然不知道什麼味道。
小手捧着柳橙汁,她的心裡始終有些忐忑,因爲這次結婚的事兒和自己的妹妹鬧得不愉快,她完全料想不到如果自己的妹妹出現以後,會不會和自己大鬧一場。
放下了手裡的玻璃杯,她緊了緊交疊在腿上的小手。
一直都在注視着喬慕晚神色變化的樑惠珍,在看見她捏手這一細微動作時,眉間蕩起一絲波瀾。
嘆息了一聲氣以後,道:“慕晚,你……怨媽和你爸,讓你嫁給南辰嗎?”
喬正天和樑惠珍都不糊塗,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家的小女兒喬茉含在和年南辰交往,卻還是執意讓喬慕晚嫁給了年南辰,這樣毀了三個人幸福的事兒,他們兩個人也曾懊悔過,只是當時他們也是再三考慮後做出的決定,覺得讓喬慕晚嫁給年南辰是萬全之策,才忍痛割愛做出來了這樣棒打鴛鴦的事兒。
一句讓喬慕晚無法道出內心真實想法兒的質問,聽得她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抿了抿脣,道:“沒,我從來沒有怨過您和爸爸,您和爸爸做任何事兒都事先權衡了利弊,你們讓我嫁給南辰,也是爲了我好!”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她還是心疼了這個叫了自己二十幾年的媽的女兒。
幽幽的哀聲,她拉過喬慕晚的小手,握緊到了手中:“慕晚,你不用瞞着媽,媽能看得出來你過得不是很好!”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年南辰新婚夜把喬慕晚晾在婚房中,和自己的小女兒喬茉含在外面亂-搞的事兒,她也有所耳聞。
只是她也沒有辦法兒,自己的小女兒嬌生慣養着,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過好在自己的這個大女兒不喜計較,這件事兒也就沒有鬧得沸沸揚揚。
又聽了這話,喬慕晚心裡委屈的厲害,連帶着眼眶都泛酸、泛脹。
見喬慕晚垂眸,樑惠珍又說:“慕晚啊,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場婚姻,讓你不能再繼續下去,媽一定和你爸想辦法兒,只是……現在公司的事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喬家,真的只能靠年家圍攏!”
再一次聽到了這樣在她婚前就聽了不下十遍的話,喬慕晚湛清的眼仁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然的慘淡。
“沒有,南辰……他待我很好!”隱忍着心尖兒處陣陣泛酸的感覺,她擡起小臉,嘴角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靨。
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大女兒會這麼知書達理,樑惠珍錯愕一怔後,會心的笑了笑。
“慕晚,你不愧是媽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