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比賽,葉清贏得理所當然。
在養父家的客廳裡,許願低着頭,等待最後的裁決。
“最終的比賽,恭喜葉清,盈利最多,獲得第一。”
養父有力地聲音讓許願非常難受。
“但是,這次比賽,你們兩個人都要留下。”
“什麼?”
許願不敢相信,但是說實話,他不喜歡這個送給他的名額。
“許願,雖然你可以留下來,但是你要記住葉清是第一,他纔是我的繼承人。”
本來聽到許願會留下來,葉清臉色有些不太好。
結果養父說了這麼一句,他頓時感到神清氣爽,非常高興。
養父揹着手,轉過身,沒人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許願只注意到,在場所有人聽到養父的回答之後,都表示驚訝。
“結果已經公佈,你們讓吳叔安排一下新職務就退下,我累了。”
“是。”
許願和葉清同時點頭退下。
從養父家出來,葉清就開始表現出不可一世的神態。
之前爲了籠絡人心,他總是保持謙遜的姿態,可是現在繼位身份已經確定,他也沒什麼好裝的了。
走到許願身邊的時候,葉清故意撞向他的肩膀。
“要不是養父的公司擴建,怎麼可能會把你留下來。”
聽到競爭對手的嘲諷,許願抓住葉清的衣領,一拳頭就打了上去。
“如果做生意等於騙錢的話,我寧願不做!”
“你就是個騙子!”
“養父怎麼會選擇你!”
許願雖然個子很高,但看上去非常瘦弱,弱不禁風的樣子總是讓人忘了他的戰鬥力。
出了養父家門口,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與此同時,養父家中也行成了兩股勢力,一方支持許願,一方支持葉清。
這次許願以這種方式落敗,很多人心裡正憋着一股無名火。
一瞬間,兩撥人相繼加入混戰。
吳叔聽完養父的叮囑以後才從房間裡退出。
德高望重的他作爲養父的得力心腹,一直有着非常大的權利。
“你們在幹什麼!都給我住手!”吳叔趕緊制止這場惡戰。
許願和葉清可算是被扯開,但是臉上都掛了彩。
“別以爲養父讓你留下來,你就真的可以留下來,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趕出去!”
葉清從地上爬起來,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在許願旁邊留下了這一句。
“我們走!”葉清帶着他的人離開了。
接着,追隨許願的人也逐漸離開,他們都垂頭喪氣,認爲自己打了一場敗仗。
許願感到非常憋屈,他衝到大樹旁邊,用力將拳頭砸向樹幹。
鮮血沿着樹幹流淌下來。
“孩子,你這是何必呢?”
吳叔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許願的肩頭。
“吳叔,養父明明知道葉清是靠什麼拿到第一的,要是我要跟他公平競爭,結果絕對不是這樣!”
“很多事情你還看不明白嗎?孩子,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很聰明,應該知道你的養父真正做的是什麼生意。”
“我……”許願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一樣,他低下頭,沉默不語。
“我不認爲你的養父把位置傳給葉清就是對你的否定,你要知道,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遊戲規則。”
“可是,他居然將你留下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葉清確實比你更加適合繼承這個巨大的產業。”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比賽了那麼多天,我會把你安排到一個清閒的崗位工作。”
說完,吳叔也離開了。
許願慢慢蹲下身,他開始逐漸接受一個現實。
因爲只有比賽勝利者才能參與養父的地下產業,所以在比賽期間許願仍然沒有真正認識到養父是幹什麼的。
每一次的商業比賽,除了最後一次,養父給的競賽項目都是他明面上的生意。
可是他看到過無數業界大佬出入養父的辦公室,甚至帶來一箱箱的現金。
有好幾次,他撞上養父收到的現金底下藏着白花花的東西,那些白花花的粉末似乎非常值錢。
“這些到底是什麼?”
許願是一個好奇心非常強的人,雖然被養父警告了無數次不要關注不該關注的東西,可是在養父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偷偷仔細看了一眼那些白色粉末。
“怎麼這麼熟悉,還是晶狀體?”
他倒了一點粉末藏在自己的衣角,偷偷帶了出去。
經過自己的搜查,他猛得意識到,這些白色東西,竟然是毒品!
原來養父真正的產業,是售賣毒品嗎?
巨大的衝擊讓他渾身冰涼,坐立不安。
他很清楚,販賣毒品是犯罪的事情!
“不可能,這肯定是假的,不可能,養父做的生意是酒店娛樂產業,不可能是毒品售賣!”
他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眼前的判斷。
他趕緊把手上僅有的粉末灑進衛生間,用水沖洗的數遍,才冷靜下來坐在牀邊。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
養父在他的心裡的形象,他不忍心破壞。
可是無論他怎樣躲避,今天的事情都徹底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許願不想繼續幫助養父,當一個幫兇,可是他發現,他沒發做到瀟灑離開。
回到住宿的地方以後,吳叔很快就把他的職業崗位發了過來。
許願不由得苦笑:“原來這就是你們說的清閒崗位啊,跟流放我有什麼區別。”
許願此刻放棄了掙扎。
“離養父遠一些也好,我得好好想想自己的路該怎麼走了。”
許願有了別的打算,他知道無法改變養父的產業鏈,但是他可以改變自己。
許願被派遣到H市經營KTV,每日燈紅酒綠的生活讓他不斷麻痹自己。
H市距離養父的中心產業非常遙遠,唯一一個最重要的運營就是天堂會所。
可惜天堂會所不歸許願管,受總部的控制。
天堂會所非常隱蔽,養父有時候會過來談生意。
時間就這樣寂靜無聲的消耗着,在紐約大學畢業的許願每日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應該幹什麼。
直到那一天,養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