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哥哥在,他就永遠無出頭的日子。
“但是哥哥的死一定跟我沒有關係,這是他自找的。”顧從雲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
“你還真是心狠啊。”陳可欣站在門外,剛剛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顧從雲掐住女人的脖子:“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也不會放過你。”
“咳咳咳,我,我不會說什麼,顧從雲,我對你的心意你,你是不知道嗎。”
聽到女人這麼說,顧從雲才放下陳可欣。
“當年我被沈如心欺負,還是你在幫我,不過那時候你還在她身邊。”女人略帶小心翼翼的說着。
看到女人這樣的模樣,顧從雲假惺惺地幫忙整理好她的頭髮。
“剛纔這樣對你,我也是一時衝動,沈如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你受委屈了。”
聽到他這麼說,陳可欣難以相信。
她確實希望有人明白她的想法。
從某一個角度出發,她和顧從雲太過相似。
“我們都不差,憑什麼要被別人壓制,我們要讓別人看到我們真正的實力。”陳可欣的手指拂過男人的臉頰,有些深情地望着他。
“你看我這麼努力,不就讓你看到我了嗎。”陳可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顧從雲只是滿臉漠然,想起來顧義剛剛被送到了醫院,他準備此刻趕過去。
趕到醫院,顧義被推進了ICU。
在衆人的悲傷當中,顧從雲顯得尤爲突出。
他忽然焦慮不已,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
因爲他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顧義會清醒之後就指認他。
那他就是多重罪加身。
不僅會丟掉顧氏集團,還說不定會被指控成故意殺人罪。
不一會,外面就涌進來大量的新聞記者。
“這裡是醫院,還有病人,你們不要聚集在這裡。”醫生生氣地呵斥,可是完全不管用。
顧義終於結束了手術。
醫生沉痛地告訴顧從雲:“顧老先生心臟病突發,加上腦溢血,會陷入長時間的昏迷狀態,就算清醒,恐怕也會表現出癡傻的狀態。”
“醫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啊。”顧從雲假裝一把鼻涕一把淚,連路過的路人都忍不住感嘆這絕對是個大孝子。
可是實際上,聽到醫生的話,顧從雲心裡的大石頭才落下。
電視臺還對此展開報道:顧氏集團前總裁顧義於今日在家中暈倒,疑似心臟病發作。
沈如心和蕭景炎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醫院內,陳可欣在無人的樓道內叫住顧從雲:“你有沒有想清楚,你現在要怎麼做,產品有問題,萬一鬧到警局,就算我們有關係,也少不了脫層皮。”
“我們現在是一個船上的人,你問我有沒有想清楚,那你呢,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就知道你又指望我,不過你算是說對了。”
“既然有辦法,爲什麼不直說?”
“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顧從雲看着眼前的女人,從包包裡掏出精緻的小鏡子。
“你要召開發佈會,向H市宣佈我是顧氏集團的未來夫人。”
顧從雲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怎麼,你不願意?”
“誰說的,纔沒有,你要是能幫我,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顧從雲嘴上這麼說,心裡可犯了嘀咕。
顧氏集團未來的夫人一定得是高位,或者能夠給顧氏集團帶來巨大利益。
可是她陳可欣,家庭背景一般,家裡的小公司不過是依附着顧氏集團,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根本起不到什麼幫助。
不過他還是口頭上答應了這個女人。
“沒問題,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情,我可以召開新聞發佈會,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夫人,我還會給你風風光光的舉行訂婚儀式。”
“那好,這個月你就操心西柚天堂的銷量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辦就成,不過你得給我100萬,這一百萬不是給我的,是給別人的。”陳可欣邪魅一笑。
“你準備怎麼做?”
“你還記得沈氏集團的馮常青嗎?”
“我見過他幾回,不過自從沈氏集團破產,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顧從雲不知道女人的心裡打着什麼算盤。
“我見過他,就在這家醫院。”
“他在醫院幹什麼?”
“顧老先生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他,我也疑惑啊這些時間他去了哪。”
陳可欣嘴角上揚,高興地說:“好巧不巧,我又聽到醫生跟他講,他的愛人活不長久了,腎衰竭,需要更換器官。”
“可是沈氏集團破產,他沒錢了對不對,以前還能賺錢養着病人,現在呢,自身都難保。”顧從雲大概猜到了陳可欣要做什麼。
“如果西柚天堂的毒素成分暴露,我要他親口承認這毒素是他的主意,而且向新聞媒體說明是沈如心派他這麼做的,其目的就是報復顧氏集團。”
陳可欣的主意讓顧從雲連連稱讚。
“你想用他愛人的命收買他,這樣的話,萬一東窗事發,沈如心就是我們的替罪羔羊。”
“沒錯。”
“可是你怎麼就能那麼肯定他一定會聽你的話,據我所知,他和沈氏集團可是很有交情。”
“很有交情?那可不見得吧,當初沈老爺子在世的時候,確實對他委以重任,不過這才害得他對愛人照顧不周,造成今天的局面。”
陳可欣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馮常青可是願意爲愛人放棄高位的人,在沈氏集團偷稅漏稅破產之前,他就甘願自降身份回家照顧老婆。”
“怪不得沈家鬧出這麼大風波,他卻沒有受到什麼牽連。”
“今天晚上,我去會會他。”陳可欣笑着拍拍顧從雲的肩膀。
陳可欣和顧從雲說笑着經過七樓病房。
在717病房內,馮常青細心地照顧自己的妻子。
“我這病,怕是好不了了。”
“你別這麼說,就是砸鍋賣鐵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你好好休息。”看到妻子已經無力說話,馮常青趕緊幫她蓋好被子,扶着她躺了下去,生怕她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