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玦步步逼近,眸中深沉漆黑,像是蘊着無窮盡的冷森和怖人。
許林如果知道那個就是薄西玦的女人的話,說什麼也不會動的,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是爲時已晚了,只能硬撐着自己的身體,強迫着自己直視薄西玦。
現在許家的勢力也不算是差,還和黑道上的有聯繫,如果真的對抗起來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薄總,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話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一旦是我出現什麼事情,你們薄家也別想好過!”許林實在是底氣不足,嗓門纔會格外的大,直直的瞪着薄西玦,卻是半點的氣勢都沒有。
可是他有這樣的起底,地上趴着的兩個人心裡卻是不停地哀嚎,可是介於他們的繩子沒有鬆開,身體挪動了幾下,儘量爬到薄西玦的腳下,語氣帶着虔誠和悲哀,“薄總,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管你怎麼懲罰都好,求求你,這件事都是許林做的,也是他扇了薄太太的,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兩個!”
一陣陣的哀嚎,那兩個男人徹底的畏懼了,根本不管許林陰鷙的眼神,只是現在想給自己一線的生機,誰知道惹怒了薄西玦,會有什麼下場啊,反正肯定好不了。
“你們兩個!”許林被氣得差點吐血,他倒是沒想到這兩個人會出賣自己!並且還能毫不猶豫的和自己站在了對立面。
“那你們做了什麼?”薄西玦從進門時候嗓音一直都是低低沉沉的,語調也是緩緩的沒有起伏,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感到脊樑骨嗖嗖的冒着寒氣。
就像是一波沒有波瀾起伏的水面,誰也不知道底下的暗流涌動多麼的可怖。
那兩個男人現在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好端端的來個宴會,竟然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可是面對着薄西玦的冷厲,聲音越來越低,“我們……我們也動手了。”
薄西玦的眸子依然的冷沉,整個暗夜都不如他眸中的顏色深沉,只聽到他冷冷的從喉嚨溢出一聲,淡淡的啓脣,“那你們覺得,我應該放過你們?”
他的聲音緩的像是沒有半點的威脅,好像只是在講述一個事實,或者只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罷了。
可越是這樣,這兩個男人越是哆嗦,沒有半分的放鬆,渾身的肌肉都是繃起來了,兩個人像是約好的,一起開口說道:“我們願意接受懲罰,也願意賠償。”
他們兩個算是徹底的低下頭了,伏在地上,像是古代的臣子臣服於君王一樣,只敢卑微的敬仰,而不敢擡頭直視。
“帶他們下去。”薄西玦淡淡的說道,旁邊的保鏢立刻上前,把他們兩個帶出去。
既然總裁沒說的話,那就是按照之前的規矩,懲治一下,然後送回去,等着這兩家送來賠償的地段和補償。
那兩個人沒有掙扎,很順從的被拉出去,可是後邊的許林幾乎要氣炸了,這兩個人可是他的跟班啊,今天居然一聲不吭的就反水了?!
這口氣,還真是憋屈不下去!
“你們兩個給我等着!”許林惡狠狠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怒斥,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其的難看陰森。
薄西玦不鹹不淡的看着他,似乎也是不着急,嗓音澹澹淳厚,“許少現在還沒覺得自己有錯?”
許林饒是知道這一次自己捅了大窟窿,可是現在低頭的話顯得自己太沒有氣勢了,他硬是逼迫着自己怒目看着薄西玦,心中卻是暗暗的告訴自己,有許家給自己支撐着,他也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有什麼錯誤,就算是你老婆又怎麼樣,我還沒有得手呢!”許林的意思是他沒有做很過分的事情,可是話到了嘴邊,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挑釁。
薄西玦失去了和他說話的興致,而是對着身邊的保鏢擺擺手,語氣慵懶卻也是帶着不可忽視的氣勢,“好好的招待一下許少,剛來的好東西,可以先讓許少嘗一嘗,也免得到時候說我們招待不週。”
話音未落的時候,保鏢已經很熟練的站在許林的身邊,捏着他的下顎,逼着他張開嘴,絲毫不溫柔的把手裡的小瓶子塞到他的嘴裡,強迫他嚥下去那些東西。
一股略溫和卻帶着說不出味道的液體流下,他被嗆了幾下卻沒有辦法吐出來,下顎都被人掐住了,只能咳嗽了幾聲,如數的嚥下去。
“咳咳咳咳……”因爲許林的手被反捆着,根本沒法動,只能彎着腰乾嘔了幾下,也沒有很大的作用,臉漲的通紅,憤怒的看着薄西玦,“你給我喝了什麼?!”
要不是保鏢及時的鉗住他的肩膀,他早就衝上去,狠狠地撞在薄西玦的身上了,現在哪裡還顧得上‘敢不敢惹’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喝了什麼!
薄西玦的眸子沉沉,冷森森的看着他,驟然的給許林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他的薄脣微微的張啓,吐出來的字卻是冰冷至極,“下次記住了,她不是你能隨意招惹的。”
分明每個字都是那麼平常,可是組合起來,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別說是許林了,就連站在那裡的保鏢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他們差點都要忘記了,已經是多麼長時間沒有見過總裁這個樣子了,怕是這個許家的真的觸到逆鱗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你想做什麼?!”許林的身上陣陣的燥熱,幾乎要把所有的理智燃燒殆盡,現在才知道害怕,扯着嗓子,身體使勁的前傾喊道。
因爲別人拽着,身體無論是前傾到什麼程度,也都碰不到薄西玦,他的眼睛瞪的很圓,脖頸處的青筋都是暴起,怒斥的喊道。
薄西玦就站在離着他不遠的位置,眸中冷清的看着他,燈光傾瀉下來,他如同真正的帝王,帶着一股的威嚴和壓迫,不需要一個動作,周身已經滿都是冷厲,讓人不自覺的臣服。